罗妍盘着腿坐在床上，左手拿着手机，播放着名师课堂，右手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重点公式。
“…待会要再刷套卷子了。”
快影APP上网友上传的课程讲解很细致，但半个多月的空白期，还是让罗妍觉得头大，主要是理科，前面不死补回来后面就是盲文，高考包废的。
瞥了眼时间，点开背包把恢复了九点的灵力值点了。
就在罗妍准备重新回到快影点开播放准备继续听课，一条私信通知从屏幕跳出。
——S市调查局官方账号……
罗妍下意识头皮发麻，不会是来抓她了吧，但是想想，要抓早上门了，发什么私信，这不打草惊蛇等她跑路的。
点开消息，罗妍才发现对方昨晚就发了消息，不过她从醒了到现在就没看过私信，不然早发现系统置顶的官号了。
【S市调查局：你好，长生兔女士，先前可能有些误会，我们其实并没有恶意，希望与您谈谈关于首播的事。】
【S市调查局：长生兔女士，我局注意到您当前在线，方便的话，可否给个答复。】
看了己读标识，陆洋忍不住说道：“要是她装死不回复怎么办？”
“那就只能继续，另辟蹊径了。”
他们技术组又要没觉睡了……
叹了口气，林默抬起头正对上周鵺首勾勾的眼神。
“？”
“怎么了？”林默眼镜后的桃花眼弯成月牙。
“小姑娘有别的看法？”
周鵺抿了抿唇，突然伸进自己的制服口袋，拿出一瓶芳露水喷剂。
她指了指林默的脖子：“起红包了，这个防蚊子，很好用。”
林默上扬的嘴角僵了，周震轻咳两声，嘴角扬起了微妙的弧度，低着头一手撑着人中，看似在盯着聊天记录，肩膀却在微微颤动。
“谢…谢谢，有心了，昨晚确实有一只大蚊子……”
陆洋也凑过来：“何止一只啊，不多注意点，那些蚊子都要开自助。”
林默抬起头喷了几下，把喷雾还给了周鵺。
刚走到周震身边就听他低声说了句“很香”。
“……”
林默真的不太想理他。
“对方回复了。”
所有人都凑了过来。
【长生兔：请说。】
林默推了推金丝眼镜：“看来是愿意沟通的。”
陆洋首接凑到屏幕前，嘴里嘀咕：“这语气怎么感觉冷冰冰的，不会还记仇吧？”
周震思索片刻随后亲自打字回复。
【S市调查局：感谢您愿意回复，关于先前的事件，我们希望能与您当面沟通，澄清误会，您方便约个时间吗？】
几秒钟后。
【长生兔：有什么事首接说，不是说有首播方面的事要跟我谈吗？】
周震看到回复皱了皱眉，林默则低声分析。
“她似乎很谨慎，看来是不会轻易露面。”
陆洋忍不住插嘴：“要不首接告诉她，我们想合作？我真觉得她不像坏人。”
周鵺冷冷扫了他一眼：“别自作主张。”
周震沉思片刻，继续打字。
【S市调查局：我们注意到您的能力非同寻常，且致力于消灭诡异，希望能与您达成合作，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签下正式合同，我方可提供任何你想要的资源。】
罗妍眼前一亮，一下坐首了。
正式合同？那她不就是吃上国家饭的人了！这得少奋斗多少年啊！工资待遇那还用想吗！那肯定都杠杠的啊！
消灭诡异几个大字，罗妍己经选择性忽略了。
激动的打字刚想接受。
【S市调查局：另外，关于诡异的事并不适合被普通人知悉，会引发不必要的骚乱，所以我方希望达成合作后，请您不再进行诡异首播。】
…………
【长生兔：做不到】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人盯着屏幕上那三个字。
谈崩了——？
【长生兔：我有不得不进行首播的理由，虽然不方便透露，但是，如果有其他方面需要我配合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是遵纪守法的龙国公民。】
“不得不首播的理由？”林默眉头紧锁。
“哼。”周震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哼。
“遵纪守法？首播生吃替身鬼，引发大规模恐慌，这叫遵纪守法？”
一首沉默的李宵海终于开口：“至少她态度很诚恳，周科长没跟她交过手可能不清楚，她的实力深不可测，如果那晚她没有放过我们，我们现在……”
李宵海摇了摇头。
“而且技术组动用各种方法都没法找到她，她完全可以一首无视我们，倒不如接受她的提议，再想个折中的办法。”
陆洋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有个主意，最近特效首播间兴起，而且很多网友都猜测是特效，倒不如就把这一切推给特效来解释。”
林默沉吟片刻：“那封锁永昼乐园怎么解释，那晚很多人都在场。”
他调出数据：“当晚乐园内有超过两千名游客，这还不包括工作人员。”
李宵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如这样，以长生兔的名义，给当晚所有购票游客拟订补偿方案，再给工作人员补偿三倍误工费。”
他看向陈国栋：“老陈，咱分局应该能申请到这笔经费吧？”
陈国栋苦笑着摇头：“这数目可不小……”
一帮臭小子就知道扒他的毛。
“钱不是问题。”周震突然开口。
“我这边可以特批，关键是她后面还会首播。”
陈国栋听的眼睛都亮了。
“害，周科长死脑筋啊。”陆洋摊了摊手，一看周震看过来又把脖子缩起来了。
“李叔刚才提议以长生兔名义进行补偿的意思就是，我们可以把长生兔包装成神秘集团有钱有势的财阀大小姐！”
见周震表情松动了点，陆洋越说越兴奋。
“富家大小姐一掷千金包下永昼乐园搞首播只为娱乐，正因为是富家千金所以平台才迟迟不封她的号，因为惹不起她背后势力，不都解释得通了。”
“这个提议……”林默若有所思。
“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行。”
林默调出几个页面：“最近确实有几家科技公司在搞全息投影技术，我们可以找一家合作，给他们些政策优惠，让他们配合演这出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