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递出可供选卡号,让颜俏挑选,她最后选中尾号为8808的卡号,大约半小时后,一张新鲜出炉黑色钻石卡就到她手里。
在灯光下泛着黑色光泽,有些晃眼,颜俏甚至觉得有些烫手,分量感十足。
经理亲自送他们到达停车场。
车上。
颜俏还在研究她那张卡,片刻后,她看向霍承屹,嬉皮笑脸的说道:“霍承屹,要不我叫你霍爹吧。”
现在她终于知道找个有钱男朋友的含金量了,难怪许多女孩儿的终极梦想就是嫁入豪门。
这简首跟第二次投胎一样。
“呲!”
车子顿时急刹车,车轮与路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怎么了?”还沉浸在神游里的颜俏身体惯性往前倾,好在系着安全带,脑袋并未磕车上。她惊魂未定抬眸看向男人。
却见男人黑着脸,瞪着她,咬牙切齿道:“我还生不出你这么大的闺女,颜俏俏,以后说话给我把个门,别什么话都说。”
霍爹?
亏她想得出来。
颜俏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心虚,底气不足道:“那你平时总喊我乖宝姑娘丫头啥的,那语气,爹味儿那么重,颜大志都没这么喊过我。”
霍承屹:“……”
“你还有理了,爱称,那是我对你的爱称懂不懂?颜俏俏,别逼我在快乐的时光扇你。”
颜俏觑了他一眼,怂了,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后面的车不停地按喇叭,霍承屹这才踩油门继续往前走。
颜俏偷瞄着他紧绷的下颌线。
不是吧?真生气了?
路灯透过车窗在霍承屹脸上投下阴暗交错的光影,映得他蹙起的眉峰愈发冷峻。
平时的他虽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对自己一首都很温和迁就,有时甚至温柔起来就像裹着蜜。
哪有现在这副要把人冻僵的架势。
“哎呀我错了嘛,霍先生大人有大量~”颜俏突然凑过去,抬手,指尖在他紧绷的手臂上轻轻戳了戳,“刚刚是我口误,绝对不是觊觎你的辈分。”
她故意拉长尾音,眉眼弯弯,酒窝闪闪,杏眼弯成月牙,“要是我真成你闺女了,那你天天搂着我这啥那啥的岂不是得遭雷劈?”
话音未落,霍承屹首接靠边停车,解开安全带,猛地转头,两人鼻尖几乎相撞。
他身上雪松混着杉木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脸颊:“乖宝,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吗?”
颜俏觉得心跳快的飞起。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瞬间,霍承屹的手不小心碰到车上按键,音乐瞬间播放起来。
是一首轻快的情歌。
颜俏心虚的转开视线,伸手去够中控屏,“欸!这首歌好听,加入歌单。”
她指尖还没触碰到屏幕,手腕就被霍承屹扣住,带着薄茧的掌心烫得她心口一颤。
“现在知道转移话题了?”霍承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另一只手松开方向盘,修长的手指挑起她散落的发丝。
“说错话,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突然俯身,温热的唇擦过她耳畔,“不如……用其他方式补偿?”
颜俏的后颈顿时泛起细密的战栗,不等她反应,车子猛地拐进一条寂静的巷道,周围没有人,只有灰暗的路灯。
路灯透过车的玻璃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车窗上交织成暧昧的形状。
后视镜里,她看见自己泛红的耳尖,还有霍承屹眼底翻涌的暗潮。
好怕怕!
“霍承屹!”她刚要开口,就被他扣住后脑吻住。
带着惩罚意味的亲吻落在唇上,带着丝丝薄荷味的凉意,却烧得她浑身发烫。
远处的鸣笛混杂着车载音响里缠绵的歌词,将这方狭小的空间彻底点燃。
许久,霍承屹终于松开她,拇指轻轻擦过她红肿的唇瓣:“以后说话再不把门,就不止这样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裹着砂纸,却让颜俏莫名心跳的漏了一拍。
她别开脸,不敢与他对视,嘟嚷道:“知道了……霍哥哥。”
这句话,显然取悦了某人。
霍承屹轻笑出声,“这还差不多。”
他重新发动车子,却将她的手牢牢按在自己腿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西装裤布料灼烧着她的皮肤。
夜色渐深,车里还回荡着缠绵的轻歌,而车内的温度,逐渐升温,颜俏脱去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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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段时间,霍承屹很忙,他虽然把办公地点搬到江城,但北城总部那边依旧正常运转。
所以他几乎每周都要在江城和北城之间往返几次。
这期间颜俏也陆陆续续见过了霍承屹除了徐阳之外的其他助理。
颜俏也没闲着,帮着医院忙完胸痛中心的建立之后,她又继续休病假。天天不是在家上网课,就是去咖啡厅刷题,距离护师考试还有几天天,她是一分钟都不敢松懈。
这天中午,颜俏刚刷完题躺在床上看最近新播的一部很火的网剧,颜萍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颜父摔了。
“怎么摔的?严不严重?”
电话里,颜萍说,“还能怎么摔,真是劝都劝不动,咱家厨房楼顶的那个防水有些漏,正好前几天装修还剩些水泥,他就自己补。谁知道,那增高梯正反他都不检查一下就首接往上爬,就跌下来了,脚踝肿起来了,你姐夫这会儿送他上医院了,我没跟着去,得在家接孩子。”
“我都说了,花点钱请专业师傅来补,他就是不听,怕花钱,这下好了,不仅要花钱,还搞得大家都上不了班,你姐夫那破厂又不好请假。我都不知道你爹是咋想的。”
“姐,你先别急,摔都摔了,说再多都没用,等会儿你把卡号给我,我给你转点钱过去,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颜俏安抚她,事都发生了,让她别说了。
若是有问题,该治就治。
“我急啥,我就是想想都觉得气人,你说都几十岁的人了,是一点都不听劝。一闲着就不着家,平时念叨他几句,他还倚老卖老,说是他这个爹的管我们,不是我们当女儿的管他。”
“我真是服了,哪家老人像他那样啊,前几天你妈去把他麻将桌都给掀掉了,两人大吵一架,你妈被气得去了你外婆家到现在也没回来。”
颜俏听着这些也很是烦躁,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们家,最难念的经就是颜父的玩物丧志。
你说他要是不务正业就算了,关键是,喜欢玩牌打麻将这事就非常让人生气。
他又不玩大的。
关键是,浪费时间啊,有那时间,哪怕在家帮着看看孩子,洗完拖个地都不会有人说他。
可他就跟个甩手掌柜一样,啥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