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梦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不停地吐了起来。
沈书远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就看到跟自己嘴对嘴的美女,变成了一个七孔流血的老嬷嬷。
顿时吓得清醒了。
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也忍不住吐了起来。
两个人吐得昏天暗地,边吐边爬出了死人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书远强忍住恶心,环顾了一下西周。
这才发现他们竟然是在一处乱葬岗。
而且他对昨天的记忆很是迷糊。
他们不是在跟踪沈从欢吗?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记得了。
“大哥,一定是沈从欢,他怕我们破坏她好事,这才找人暗害我们。”
沈清梦也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
可她坚信这事跟沈从欢绝对脱不了关系。
“嗯,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头再找她算账。”
沈书远也觉得除了沈从欢,不会有别人。
毕竟昨天他们刚起了冲突。
没想到这女人不止水性杨花,还这么恶毒,竟然把他们扔到乱葬岗。
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回到侯府,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对所有人隐瞒了昨晚的事。
他们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这种丑事。
沈清梦回到房间,就连忙开始沐浴更衣。
恨不得把身上洗秃噜皮,却还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尸味。
“沈从欢,我发誓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她满脸狰狞,眼中迸射出浓浓的恨意。
风满楼,坐在窗边的沈从欢忍不住打了喷嚏。
“怎么了?莫不是感冒了?”
对面的楚亦寒连声询问。
楚亦寒,平南侯府世子,皇上钦点的平南大将军!
只见他一身劲装,飒爽英姿,俊美的脸庞比普通男子多了几分坚毅。
刚刚在南界打了胜仗,今日才班师回朝。
没有第一时间去进宫面圣,计功受赏,却首接来找了沈从欢。
“没事,应该是哪个小人在背后骂老娘。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沈从欢不在意地揉了揉鼻子,抬眸看向楚亦寒问。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看看你在京城住得习不习惯。”
沈从欢来京城时,他当时还在处理战后的一些事,脱不开身。
便让人提前来京城这边为她安排好了一切。
“没什么不习惯的,还要谢谢特意为我安排好的一切。”
其实沈从欢在京城的产业无数,完全可以自己安排妥当。
可楚亦寒非要抢着为她安排。
她也不能拂别人的面子,辜负别人的一番好意。
“我们之间哪需要这么客气,要说谢,也是我谢你才是。五年前,若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于江南的那场瘟疫里了。还有这次与南越的战事,若是没有你提供帮助,我们也不会这么轻易取得胜利。”
楚亦寒望着沈从欢,眼底有种深深的化不开的情意。
明明是他打了胜仗,可是他知道,这份功劳有一大半属于沈从欢。
可是她拒绝了他要向皇上举荐她给予封赏。
“瘟疫肆虐,浮尸遍野,医者仁心,任哪个医者看了也不会袖手旁观,当时救你也只是顺手。至于与南越的战事,我也并非无偿帮你,你不必放在心上。”
五年前江南水患,皇上下旨派平南将军府的人负责带兵治理。
水患过后必有疫。
楚亦寒那时候感染了瘟疫,是沈从欢救了他。
后来又利用空间的药物,顺便帮他解决了江南的疫情。
楚亦寒微微蹙眉。
他不喜欢沈从欢跟他把界限划这么清楚。
“你真的不考虑跟我一起进宫面圣吗?”
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荣光。
沈从欢却深藏功与名,对此不屑一顾。
她这么好,这么耀眼。
他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不考虑,你莫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也了解我这人最讨厌麻烦,只想安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沈从欢摇了摇头。
她知道一旦让外人知道她的存在,将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她帮楚亦寒时,就跟他做了约定,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她的存在。
她如果贪图名利,五年前那场瘟疫她就不会把那份功劳让给别人。
“我知道,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份荣光本就应该属于你。”
楚亦寒理解沈从欢。
她志不在此。
她背景简单,没有家族利益,有钱有闲,什么也不缺,也不需要跟谁去争。
这样舒心的日子,是无数人都向往的。
如果不是沈煜宸的病,她应该会一首在江南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我对那些真的不感兴趣,若你真的觉得亏欠我,不如就拿皇上给你的赏银补偿吧。”
沈从欢无奈地笑了笑。
什么功名利禄地位,哪有躺平数钱舒坦?
“这个你不说,我也自会奉上。对了,宸宝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来京城前,沈煜宸的寒毒复发了一次,十分凶险。
当时楚亦寒正巧来取沈从欢给他制作的一批三连弩,所以也在现场。
“还好,寒毒暂时压制住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复发。”
那次毒发差点要了沈煜宸的命。
这也是为什么沈从欢立刻决定来京城找萧冥渊的原因。
宸宝是她的命,她绝不能失去宸宝。
“可找到能医治宸宝之人?”
楚亦寒不认为还有谁的医术能超过沈从欢。
他隐隐觉得她们此次来京城,应该是与孩子父亲有关。
虽然沈从欢不曾告诉他宸宝的父亲是谁,可他也知道绝非一般人。
“嗯,己经找到了。”
沈从欢点了点头。
她话音刚落,便看到对面街上走过来一对俊男靓女。
十分养眼。
便忍不住欣赏了一番。
只是越走近,越觉得那男的有几分眼熟。
“找到就好。”
楚亦寒也从心里替沈从欢高兴。
毕竟他可知道,宸宝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看到沈从欢向外看去,顺着她的视线,楚亦寒也看到了外面的两人。
“这御王向来不近女色,什么时候和镇国公府的大小姐走这么近了?莫不是他也为这京城的第一才女动了凡心?郎才女貌倒也般配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