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激灵，往后退一大步，手心湿漉漉全是冷汗。
姜锦汐身子抖个不停，那道金色光柱首首冲向夜空，像要把夜幕给撕开。她瞳孔里闪着怪光，嘴唇微微动着，像是在念叨啥，可声音小得根本听不见。
“她在突破。”君墨尘嗓音沉稳，“别打扰她。”
我哪敢乱动，就站边上，眼睛死死盯着她。山谷里弥漫着一股怪味，空气沉得像灌了铅，喘气都费劲。苏婉儿和白芷也觉出不对劲，对视一眼，一脸严肃地守在旁边。
姜锦汐手掌慢慢收拢，金光跟着往回收，可她脸越来越白，额头青筋都鼓起来了，明显是疼得厉害。
“不对……”她总算开了口，嗓子哑得厉害，“这不是普通突破……是……混沌之力觉醒。”
话刚说完，她身子猛地一震，整个人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拽着，往后倒去。我下意识往前跨一步，却被君墨尘伸手拦住。
“让她自己完成。”他说，“现在打断，后果更糟。”
我咬牙，强忍着心里那股焦躁，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她。
时间好像停住了，整个山谷安静得吓人。只有姜锦汐身体里传来的细微动静，像是什么古老力量在苏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缓过点神，慢慢坐起来，胸脯剧烈起伏，额头汗不停地往下淌。
“你咋样？”我着急地问。
她抬起头，眼神有点发愣，不过很快就清醒过来：“我还活着。”
“你刚才咋回事？”
她沉默一会儿，轻轻吐了口气：“我摸到《混沌仙诀》真正的门槛了。那股力量……不是普通灵力，是更深层的东西。”
我听得一头雾水，可看她眼神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接下来咋办？”我问。
“疗伤，调息，接着修炼。”她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劲儿，“我不想再靠运气赢。”
我瞅着她虚弱的样子，心里有点担心，可没再说话。她就是这样，越危险越往前冲。
我们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让她好好调养。她吃了几颗珍贵丹药，开始运转功法修复经脉。我能感觉她状态在慢慢好起来，可过程肯定不好受。
每次引导灵力运行，她眉头就皱起来，显然体内灵力还不稳。她没放弃，一遍又一遍地试，每调动一次灵力，都像在刀尖上走。
“你灵力太乱了。”我忍不住说，“先歇会儿吧。”
她摇摇头，眼神坚定：“不行，得趁热打铁，下次再碰上血魔门，没这么好运了。”
我叹口气，知道劝不动她，只能默默守在旁边。
夜越来越深，山谷里雾气更重了。姜锦汐闭着眼，双手捏着诀，体内灵力缓缓流转。她脸还是白的，但比之前好多了。
我坐在她旁边，看着她一次次调整呼吸，一次次引导灵力归位。这过程又长又难，可她从没停过。
首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山谷，她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
“终于……稳住了。”她小声说。
我松了口气，刚想说话，她突然睁开眼。
“不对……”她声音里带着惊讶，“我的灵力……好像变强了。”
我愣了下，马上就感觉到她体内气息比之前更浑厚。虽说还没到突破的地步，但明显有了质的变化。
“你感觉到没？”她看着我，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我点头：“你灵力比以前稳多了，而且……好像更纯了。”
她嘴角扬了扬：“看来，这次突破不只是力量变强这么简单。”
她没再多解释，又闭上眼睛调息。我知道，她开始为下一步做准备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一门心思钻研《混沌仙诀》。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一个人盘着腿坐着，反复琢磨功法里的每个细节。
有时候，她会突然睁眼，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有时候，她会小声嘀咕，像在跟谁说话似的。
我慢慢明白，她不只是在修炼，是想解开一个藏得很深的秘密。
到了第七天晚上，她有了新进展。
那晚，月光洒下来，山谷里静悄悄的。姜锦汐盘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枚玉简，那是她在战斗中从血魔门长老身上抢来的。
她把灵力输进去，玉简表面立刻浮现出一行行古老符文。那些符文难懂极了，但好像和《混沌仙诀》里的一些说法能对上。
“原来如此……”她小声嘟囔，“这些符文，是《混沌仙诀》最早的样子。”
我听了心里一震，赶紧凑过去：“你是说，这玉简上的内容和你练的功法有关？”
她点头：“不止如此，它还揭开了一个更大的秘密——混沌之力，不只是修炼手段，是能被唤醒、掌控的力量。”
我听得稀里糊涂，但隐约觉得，她这话背后事儿可大了。
“那你打算咋做？”我问。
她抬头，眼神坚定：“我要试着融合它。”
我没再劝她，知道她主意己定。我就默默站她身后，陪她一起面对未知。
接下来几天，她开始试着把玉简上的符文融进《混沌仙诀》，再用这方法引导体内灵力转化。这事儿危险得很，一不小心就走火入魔。
可她没退缩，反倒更专心了。
有天半夜，她完成了最后一次尝试。睁开眼时，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
“成功了。”她轻声说，“我迈出第一步了。”
我看着她，心里百感交集。她不光突破了练气一层，还真正摸到混沌之力的核心了。
但我知道，这才刚开始。
她站起来，望着远方，眼里闪着从未有过的光芒。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挑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