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低头看着张铁柱后腰的位置,脑海中那个声音还在回响。
【检测到可治愈旧伤,请选择是否激活医疗功能。】
她不动声色地点头:“你先回去休息,我这边研究一下。”
张铁柱离开后,阿婉坐在香案前,手指着荷包边缘,心里翻江倒海。空间不仅能种香料、存药材,还能治病?而且是针对旧伤?
“这玩意儿越来越像外挂了。”她嘀咕一句,随即苦笑,“可惜没说明书。”
正想着,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周俊朗拎着一兜子东西进来,眉心紧锁。
“赵德发开始动手了。”
阿婉抬头:“怎么说?”
“他昨天在供销社开会,宣布全镇不得售卖你的香品,说是‘封建迷信’‘扰乱市场秩序’。”周俊朗把手里的一叠纸摊开,“镇上几个商户己经接到通知,不敢再进货。”
阿婉扫了一眼那几张红头文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呵,终于忍不住要封杀我了。”
周俊朗叹气:“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说法,但老百姓怕事,没人敢卖,你就等于断了销售渠道。”
阿婉沉吟片刻,忽然笑了:“那就换个说法。”
“啥意思?”周俊朗愣住。
“既然他说我搞封建迷信,那我就搞个科学的。”阿婉起身走到架子前,拿起几味常见的香料,“薄荷提神、艾草驱蚊、紫苏止咳……这些都是有明确药理作用的。我把它们重新包装,叫它——‘科学香’。”
周俊朗眼睛亮了:“你是说……用现代医学理论解释香料的作用?”
“对。”阿婉点头,“不光解释,还要写清楚每种成分的来源和功效,让老百姓一看就明白,这不是什么‘邪门歪道’,而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
周俊朗连连点头:“妙!这样一来,就算赵德发想打压也找不到理由。”
“不止。”阿婉笑得狡黠,“我们还可以发动群众。”
第二天清晨,镇上的小学门口围了一群孩子,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小块香片,还有人举着写着“我爱科学香”的牌子。
“这谁组织的?”校长皱着眉头问。
“陈五妹。”老师小声回答,“她说这是新式教育方法,能让孩子了解中药知识。”
孩子们一边跳绳一边喊口号:“科学香,真管用!驱蚊止痒还提神!”
消息很快传到了赵德发耳朵里。
他正在办公室里算账,一听这话差点把算盘珠子捏碎:“什么玩意儿?科学香?她当自己是科学院院士呢?”
王会计赔笑:“主任别生气,我看她也就是玩点文字游戏。”
“玩文字?”赵德发冷哼一声,“我要让她连这点游戏都玩不成。”
他立刻给各村大队打电话,要求严禁销售“所谓科学香”,并派人在学校门口蹲守,阻止学生继续宣传。
结果当天下午,一群小学生首接在校门口列队游行,边走边唱:
“科学香,香又香,蚊虫见了都逃亡!”
“赵叔叔不让买,我们就要讲道理!”
队伍一路走到镇中心,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有人拍照,有人议论纷纷。
赵德发听说后气得拍桌子:“她这是煽动群众!造反了是不是?”
王会计小心翼翼地说:“主任,这事要是闹大了,上面可能要过问。”
赵德发咬牙切齿,一巴掌拍在算盘上,咔啦一声,三颗珠子蹦飞出去。
“她以为这样就能赢?”他低声咒骂,“我倒要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阿婉当然知道赵德发不会善罢甘休,但她也不打算硬碰硬。
她连夜赶制了一批“科学香”,附上详细的说明卡片,然后找到镇上几位退休老中医,请他们试用并给出评价。
“这香的味道清冽,闻着确实提神。”一位老先生抽着鼻子说。
“艾草加紫苏,驱风散寒,效果不错。”另一位点头。
阿婉趁机把这些评价印成宣传单,随香品一起发放,并且在每张宣传单上盖上“清平镇中医药协会推荐”字样——其实根本没这个协会,但老百姓哪分得清真假?
这一招果然见效,原本不敢进货的商户看到有“专家背书”,胆子也壮了起来。
“咱不犯法,人家专家都说好。”卖杂货的老李头一边摆摊一边吆喝,“快来瞧一瞧,科学香,驱蚊止痒,保您睡个安稳觉!”
赵德发得知后,怒不可遏,亲自跑到镇文化站,要求查封阿婉的作坊。
“你们这是公然对抗政策!”他在会上拍桌子。
“政策?”阿婉淡定回应,“我这是响应国家号召,推广中草药现代化应用。”
“你那是瞎编乱造!”赵德发气急败坏。
“我倒是想知道,您口中的‘瞎编’,能不能写出这么详细的配方说明?”阿婉从怀里掏出一沓资料,“这是每一味香料的来源、成分分析、药理作用,甚至还有临床试验记录。”
赵德发被怼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这场风波过后,阿婉的“科学香”彻底火了,销量节节攀升,连城里都有人托关系来买。
而就在大家以为风头过去时,张铁柱悄悄找上门。
“阿婉,我后腰的伤……能治吗?”
阿婉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