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臭的尸油味引着三人摸到蛊师寨时,林劫的冰晶隐脉突然逆向流转。那尸油味如同腐烂的奶酪,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气息。苏映雪破碎的右臂不受控地插入寨门,冰晶触到青竹的刹那,整座寨子响起婴儿啼哭般的蛊哨声。那蛊哨声如同鬼魅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楚红绫的青铜剑突然锈蚀剥落,露出剑脊内侧的星脉图谱——竟与竹楼檐角悬挂的人皮鼓纹路如出一辙。那青铜剑的剑身如同被岁月侵蚀的古老文物,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剑身上的纹路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活人桩!”苏映雪指着竹楼地基,那些支撑建筑的木桩竟是倒插的活人。每个修士的天灵盖都被凿开,颅腔内蠕动着七彩蛊虫,根系般的血管在青竹表面蔓延。那活人桩如同恐怖的雕像,让人不寒而栗。他们的面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林劫的青铜脉络突然暴动,右手暗紫触须自主撕开竹墙——内里悬吊的数百具蛊尸同时睁眼,脐带般的蛊丝从口鼻喷出。那蛊尸的眼睛如同黑色的宝石,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们的身体在空中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扑过来。
楚红绫的剑锋斩断蛊丝,却发现断口处钻出米粒大的尸虱。这些虱子撞上青铜剑立即自爆,溅出的酸液在剑身蚀刻出更多星纹。那尸虱如同微小的炸弹,爆炸时发出轻微的声响,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烟雾。苏映雪脖颈的冰晶纹突然刺入地面,寒气顺着竹根冻住整片活人桩:“东南角竹楼,蛊母在产卵!”那冰晶纹如同银色的藤蔓,在地上蔓延,所过之处,地面迅速结冰。
破开三层竹篾墙时,腐臭的甜腻味熏得林劫几乎昏厥。百丈宽的蛊池里漂浮着修士脏腑,池中央的肉山缓缓蠕动,无数脐带般的触须正将新鲜尸体缝合成新蛊。那蛊池如同一个巨大的地狱,里面充满了恐怖的景象。池中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颜色浑浊不堪,上面漂浮着各种奇怪的物体。池畔石台上摊开的《毒经》残页突然飞起,纸页上的蛊虫插图竟化作实体扑来!那《毒经》残页如同被风吹起的纸张,在空中飞舞,上面的蛊虫插图栩栩如生,仿佛要从书中冲出来。
“是活蛊经!”楚红绫的青铜剑刺穿书页,剑脊星纹突然吸食蛊虫精血。苏映雪晶化的左手按在池面,寒气将最近的三具缝合蛊冻成冰雕。那冰雕如同透明的水晶,散发着寒冷的气息,冰雕中的蛊虫被冻结在里面,无法动弹。林劫的青铜脉络却在此刻背叛,暗紫触须卷住《毒经》残页塞向蛊池肉山——那怪物腹部裂开巨口,口中赫然嵌着青铜匣碎片!那暗紫触须如同黑色的蟒蛇,将《毒经》残页卷向肉山,肉山上的触须不断蠕动,仿佛在欢迎这份礼物。
“器灵在喂养蛊母!”苏映雪甩出冰魄针钉住残页,针尖触及的蛊文突然活化。楚红绫的剑锋劈开肉山表层,飞溅的腐肉中露出半具星脉修士遗骸——正是祭坛冰棺里缺失的那具!那遗骸如同古老的化石,散发着神秘的气息,遗骸的骨骼上还残留着一些破碎的衣物。青铜匣器灵突然在林劫识海狂笑:“终于齐了!”那笑声如同幽灵的嘲笑,在林劫的脑海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蛊母的千条触须突然暴走,每根触须末端都睁开复眼。那复眼如同黑色的宝石,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林劫的青铜脉络在复眼照射下晶化,暗紫触须反被蛊丝操控着刺向楚红绫。那蛊丝如同黑色的蜘蛛丝,缠绕着暗紫触须,触须上的寒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苏映雪撕下《毒经》残页按在胸口,太阴灵血浸透的蛊文突然浮空,化作金蚕蛊群啃噬触须。那金蚕蛊群如同金色的云朵,在空中飘动,它们的身体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每一次啃咬都带着强大的力量。
当第一缕曙光刺破竹帘时,蛊母的复眼突然渗出黑血。青铜匣碎片从它口中脱落,被楚红绫的星纹剑吸进剑脊。那曙光如同金色的利剑,照亮了整个房间,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带来一丝温暖。林劫挣脱控制的刹那,整座竹楼开始晶化,那些活人桩的修士突然齐声诵念《毒经》残章——他们的天灵盖里钻出带翅蛊虫,在空中组成黑煞老祖的虚影!那诵念声如同古老的咒语,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苏映雪攥着浸血的残页跃出蛊池,晶化的左臂突然炸裂。飞溅的冰晶在晨曦中折射出星图,指引向寨外某处寒潭。《毒经》残页上的蛊文突然游动起来,在林劫的青铜脉络上烙下新咒印——那是操控千足龙蚺的秘法,而寒潭方向正传来熟悉的震颤......那冰晶如同雪花般飘落,组成了一个神秘的星图。寒潭的方向传来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有巨大的生物正在靠近,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让人心中充满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