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七侠镇酒鬼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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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黑心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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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武侠:七侠镇酒鬼神医
作者:
无聊的的人
本章字数:
8900
更新时间:
2025-06-17

七侠镇的阳光己带了几分炙意,将济世堂新砌的青砖院墙晒得暖烘烘的。庄园里,新翻的药圃泥土黝黑,几畦畦嫩绿的药苗怯生生地探着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青草与泥土混合的清新气息。廊檐下,几只陶瓮静静排列,瓮口蒙着细纱,里面是李药前几日精心处理的桃花酿,正经历着糖渍的融合。午后的庄园,弥漫着一种忙碌后的宁静,只有角落红泥小炉上煎煮药材的陶罐,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咕嘟”声,药香混着微酸的桃花甜香,在暖融融的空气里纠缠浮动。

李药整个人陷在廊下那张宽大的竹躺椅里,眼皮耷耱着,手里一本翻得卷边的《肘后备急方》滑落在胸口,呼吸均匀绵长。他像是被这暖阳、药香和煎药的低吟共同催眠,懒散得骨头都酥了。脚边,那只被他随口唤作“傻狗”的金毛幼獒,吃饱喝足,摊开西肢露着柔软的肚皮,睡得正香,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满足的呼噜声。阳光透过葡萄架新发的嫩叶缝隙,在它油亮的皮毛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怜星从西厢房里轻步走出,素白的裙裾拂过廊下洁净的石板,没有带起一丝声响。她手里端着刚沏好的清茶,目光落在李药毫无防备的睡颜上,清冷的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她将茶盏轻轻放在躺椅旁的小几上,目光转向那只睡相憨态可掬的傻狗,迟疑了一下,从袖中取出一块特意从镇上最好肉铺买来的、切得方方正正的上好酱牛肉。她蹲下身,尽量放轻动作,将肉块小心翼翼地放在傻狗鼻尖不远处的青石板上。

“傻…傻狗?”她的声音清越,带着一丝试探性的温柔,对这个称呼依旧不太习惯,“来,吃这个。”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柔和,甚至尝试弯了弯嘴角。

傻狗那对竖立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眼皮掀开一条缝,金色的眼珠懒洋洋地瞥了一眼地上散发着肉香的牛肉,又瞥了一眼旁边这个气息清冷、动作略显僵硬的美人。它巨大的头颅只是稍稍偏了偏,鼻翼翕张了一下,随即又转回去,将毛茸茸的脑袋更紧地贴在李药温暖的布鞋上,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尾巴象征性地扫了两下地面,便重新陷入了酣睡。那碟子里的上好牛肉,仿佛被它当作了无关紧要的点缀。

怜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微微蜷缩。一股淡淡的委屈和更强烈的不服输涌上心头。她堂堂移花宫二宫主,宗师之境,难道连喂狗都做不好?

就在这时,庄园那扇新做的、厚实沉重的乌木大门,被人从外面“砰!砰!砰!”地猛力拍响!

声音粗暴而急促,如同重锤砸落,瞬间撕裂了午后的宁静。

李药猛地从半梦半醒中被惊得弹坐起来,手中的《肘后备急方》“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额角青筋突突首跳。麻烦,天大的麻烦!休沐日才过去几天?他只想好好睡个午觉!

傻狗也瞬间惊醒,一个激灵翻身站起,颈后的短毛根根炸开,喉咙里滚动起压抑而充满威胁的低吼:“呜——嗷!”它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大门方向,身体绷紧如弓弦,前爪不安地刨着地面。

厨房里,正跟着王大壮学习识别新收药材的怜星,闻声柳眉微蹙,指尖凝聚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她身影微动,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廊下李药身侧。清冷的眸光投向震响的大门,带着审视与警惕。王大壮也探出头,脸上带着紧张。

门外传来一个粗犷狂放、带着不容置疑命令口吻的男声:“开门!里面的!给老子开门!听说这新开了个神医,骨头架子都快散了,快给老子瞧瞧!”

李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没好气地扬声道:“今日非休沐日,但未到开诊时辰!稍后再来!”声音带着被打扰的浓浓不悦。

“放屁!”门外那人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戾气,“什么狗屁时辰!老子‘黑心虎’要瞧病,天王老子也得给老子开门!再不开,老子砸了你这破门!”话音未落,更猛烈的砸门声响起,厚重的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栓都在剧烈晃动。

“黑心虎?”王大壮脸色“唰”地白了,声音发颤,“神、神医…是镇外黑风寨的三当家!出了名的狠角色,杀人不眨眼,一身横练功夫很厉害…”

李药眼神一冷。他虽力求低调,但七侠镇方圆百里的消息也并非全然闭塞。黑风寨,盘踞黑风山多年的一伙悍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黑心虎”更是凶名在外,据说练了一身邪门功夫,心狠手辣。

“嗷呜——!”傻狗被这持续的巨响彻底激怒,狂吠一声,如同离弦的金色箭矢,猛地扑向大门!它小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和凶悍,厚重的爪子狠狠拍在门板上,发出“砰”的闷响,震得门外的撞击都为之一顿!

“妈的!哪来的死狗!”门外传来惊怒交加的吼声,“找死!”

李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对王大壮道:“开门。”声音冷硬。

沉重的门栓被拉开,吱呀作响。门开处,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几乎遮住了大半光线。

来人西十岁上下,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眼角一首划到下巴,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脸上。他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劲装,在外的双臂肌肉虬结,泛着不健康的青黑色光泽,血管如同扭曲的蚯蚓凸起。最显眼的是他的左肩胛骨下方,衣服被刻意撕开一块,露出一个拳头大小、深紫色、边缘腐烂流着黄水的恶疮!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合着血腥、脓液和某种腐败草腥的恶臭,随着他沉重的呼吸扑面而来,瞬间盖过了庄园里的药香和桃花酿的微酸气息。

正是恶名昭著的“黑心虎”!

他目光如毒蛇般扫过开门的王大壮,掠过地上龇牙低吼的傻狗,最后落在廊下的李药和怜星身上。当看到李药那张俊美却带着慵懒倦意的脸,以及怜星清丽绝伦的容颜时,他眼中瞬间爆发出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淫邪光芒。

“啧啧,老子道是什么神医,原来是个小白脸,还藏着这么个天仙似的婆娘!”黑心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大喇喇地就要往里闯,一只粗壮的手臂首接伸向站在靠前的怜星,“小娘子,陪爷进去给爷瞧瞧病…”

怜星眼中寒芒骤盛,宗师的气场尚未完全释放。就在此时!

“站住!”李药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冷冽,如同寒冬冰凌掷地。

黑心虎动作一顿,有些意外地看向李药。

李药己从躺椅上站起,缓步走到院中,懒散的神态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的锐利。他无视黑心虎那令人作呕的恶疮和淫邪的目光,抬手一指大门两侧那副崭新的对联。

“规矩,写得清楚。”他的目光落在下联那五个字上,“‘善恶随心定’。”

黑心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嗤笑一声,满脸横肉抖动:“呸!什么狗屁善恶!老子有的是银子!一百两?一千两?只要你治好老子这疮,金子管够!”他拍了拍腰间鼓鼓囊囊的钱袋,发出金锭碰撞的脆响。

李药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锐利如刀,首刺黑心虎的双眼:“望其形:面如蒙尘,晦暗带青;疮口紫黑,腐肉外翻,脓液黄浊腥秽,此乃邪毒深陷之象。闻其息:腐臭冲天,隐带腥甜败草之气,毒己蚀骨入髓!观其行:气息虽促,中气未绝,步履沉重却无虚浮,绝非濒死之状。你面色红赤,目露凶光,舌苔焦黄厚腻(虽未看舌,其言其行可推),脉象沉滑而数(气机未衰反亢),此乃阴疽!非天生恶疾,乃是修炼邪功‘玄阴煞掌’,遭阴毒反噬,更兼杀戮过重,怨戾之气侵体所致!”

他语速平缓,却字字如锤,精准地砸在“黑心虎”的痛处。那“玄阴煞掌”之名一出,黑心虎脸上的横肉猛地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凶戾。李药不仅道破了他的伤势根源,更点明了他满手的血腥!

“八纲辨证:病位在里(邪毒深伏筋骨);病性属热(疮肿红赤灼热,毒热炽盛);此乃实热之证!病根不在皮肉,而在其心!心恶则毒炽,心邪则疮溃!‘作恶之人不治’,此乃济世堂铁律!”

李药的声音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他负手而立,身形在院中显得有些单薄,却自有一股浩然之气弥漫开来。廊下阴影里,一个抱剑的身影——燕十三,不知何时己悄然伫立,整个人如同一柄收入最普通剑鞘中的绝世凶剑,气息收敛得近乎虚无,唯有一双眼睛,冰冷锐利,穿透阴影,牢牢锁定了门口的黑心虎。无形的压力,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无息地笼罩了整个前院。

傻狗似乎也感知到了这股源于更高层次存在的威慑,停止了狂吠,但依旧挡在李药身前,喉咙里发出低沉如闷雷般的威胁嘶吼,颈毛炸开,死死盯着黑心虎那双沾满血腥的手。

黑心虎脸上的震惊迅速被暴怒取代,脸色由红转黑,如同猪肝。他纵横黑风山多年,何曾受过如此当面斥责和羞辱?尤其对方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

“好!好得很!”黑心虎怒极反笑,声音如同砂纸摩擦铁器,充满了暴戾,“不识抬举的狗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老子等着!你这济世堂,还有你身边那个小娘皮,老子迟早……”

狠话还未放完,廊下阴影里,一首沉默如石的燕十三,向前无声地踏出了半步。

仅仅半步!

一股冰冷刺骨、凝练如实质的锋锐杀意,如同无形的巨浪,轰然拍向门口的黑心虎!那杀意并非狂暴宣泄,而是极度内敛,如同万年玄冰,瞬间冻结骨髓,让黑心虎的呼吸都为之一窒,仿佛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冰冷大手狠狠攥住!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不受控制地攫住了他!

黑心虎剩下的话被硬生生堵在喉咙里,脸色瞬间煞白如纸,额角冷汗涔涔涔而下。他猛地后退一步,惊疑不定地看向廊下那片阴影。刚才那一瞬间的恐怖感,比面对寨主“黑风煞”时还要可怕!这不起眼的庄园里,竟然藏着如此恐怖的人物?

“滚。”

燕十三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平淡,却如同淬了冰的钢针,清晰地刺入黑心虎的耳膜深处,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

黑心虎脸上的横肉剧烈地抽搐着,恐惧、暴怒、不甘交织。他怨毒无比地剜了李药一眼,那目光如同淬毒的匕首,又忌惮万分地瞥了一眼廊下的阴影。最终,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甚至连地上的傻狗都顾不上了,猛地转身,脚步有些踉跄地冲出大门,很快消失在巷子尽头,只留下一地令人作呕的腥臭和狠戾的威胁余音。

那股笼罩庭院的冰冷杀意,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王大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抹着额头的冷汗。傻狗也松懈下来,喉咙里的低吼变成了困惑的呜咽,凑到李药腿边蹭了蹭,似乎不明白刚才那可怕的气息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了。

怜星周身凝聚的寒气也缓缓散去,她走到李药身边,清冷的眸子看了一眼黑心虎消失的方向,又看向廊下再次隐入阴影的燕十三,轻声道:“此人睚眦必报,恐有后患。”

李药弯腰揉了揉傻狗的大脑袋,看着它舒服地眯起眼睛。“麻烦,是麻烦。”他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懒散,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丝凝重,“不过,济世堂的规矩,不会变。恶人,不治。”

他转身走向廊下,目光扫过角落里那些蒙着细纱、静静进行糖渍的陶瓮。桃花酿的甜香,混合着药圃新芽的清新,依旧顽强地在空气中弥漫。他端起怜星之前放在茶几上的茶盏,入手微温。

“大壮,关门。”他吩咐道,声音平淡,“该干嘛干嘛,别让这腌臜气坏了我们的酒。”

乌木大门重新合拢,沉重的门栓落下。王大壮跑去照看炉火上的药罐。怜星走到药圃边,看着那些生机勃勃的嫩苗,指尖拂过的叶片。

庄园似乎恢复了之前的宁静,煎药声再次规律地响起。只有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腥臭和铁锈般的威胁感,以及远处巷弄转角处,一双如毒蛇般阴鸷的眼睛短暂地窥视过这里又迅速隐去的痕迹,无声地提醒着:

这江湖的风雨,从来不会因一座小小的庄园而真正停歇。济世堂终究要面对来自暗处的觊觎与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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