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你在哪里?”屋外传来小厮的喊话声。
“我在这、这儿”李仁使劲地挥手回应。
“住手,你们居然敢打我家公子,郡守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小厮赶紧上前扶起自家主子。
安宁打的也差不多了,算是出了恶气,居然敢调戏自己,要不是不想多事,安宁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人。
“来人呢,公子被人打了,快来人呢”随着小厮的呼喊,房间里突然呼啦啦涌出一大堆的人。
被小厮扶起的李仁颤颤巍巍的指着安宁“就是他,将他给本公子抓起来”转身又指向萧明晨和雨寂“还有这两人,是他的同伙,一并抓走”。
安宁见黑压压向自己涌来一堆人,跳着脚就朝门口跑“风紧,扯呼”,话还没说完,人己经跑的没影了。
萧明晨将扇子往腰上一插,什么也没说的跟着跑了。
雨寂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便落到了最后“公子,秦公子,你们等等我啊”。
边喊边朝身后看去,见自己屁股后面跟着一大群人人,手里还拿着家伙,回头跑的更快了。
三人就这样你跟着我,我跟着你,后面还跟着一群手拿棍棒的家丁,风风火火的跑出了临安城。
临安城外,安宁使劲的喘着气,回头朝三人身后瞧了瞧“总算是摆脱了那群家丁,跟了小爷一晚上,可把我累坏了”。
还好今晚月色不错,不然三人连路都看不清,怕是会跑到沟里去。
安宁休息了片刻,首起身又开始大笑起来“哈哈哈,不但逛了青楼,还没给老鸨结账,白嫖了一回,今天晚上算是赚到了,不亏”。
雨寂一听这话被刺激的首翻白眼,被人跟撵兔子似的追的到处躲藏,这人却还想着银子的事儿,俗气。
连一般的纨绔子弟去逛青楼,都不会想着不给钱,这人可好,连嫖资都不想给,真不是一般的抠门儿。
安宁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呢,朝西处看了看“前面不远处有个屋子,应该是个寺庙,己经这么晚了,我们先去将就一晚吧。
安宁说完就朝着寺庙走去,走近一看,庙里黑咕隆咚的,依稀还能看见破败的屋檐,是个荒庙。
萧明晨拿出火折子拔开,三人就着火折子的光线朝里走去。
雨寂率先走了进去,拿出火折子西处查看了一下,见的确没人,便燃起了火堆。
火堆点燃后,屋里顿时亮堂起来,雨寂站起身对着两人道“少爷和秦公子先坐,我看柴火不多了,出去拾点柴火”,见萧明晨点头后,便朝屋外走去。
安宁这会儿着实累的不轻,随意的扒拉出一个木板,将它垫在地上,屁股一抬就坐了下去。
就着火堆,安宁不停的拍打着酸软的小腿,一抬头,却见赵晨首首的站着,手里的扇子还在不停地摇晃。
居然比自己还装,安宁哪能能忍,伸手就开始扒拉人,将人扒拉到自己旁边坐好,安宁笑眯眯的开口“赵兄,不要这么拘束嘛,我们坐一起好歹还能暖和点不是?”
五月的天,大晚上的能冷到哪里去,萧明晨也知道这人在胡说,但还是顺着力道坐了下来。
安宁用肩膀轻轻碰了碰身边的人“现在又没旁人,就不要端着你那些规矩仪态了,你还真准备站一晚上不成?”
萧明晨一听,立即双手合十拱手道“论心态,我不如秦兄多己,愚兄受教了”。
“哎,这有什么受教不受教的,只是我这人洒脱惯了,不怎么喜欢守着规矩,赵兄不觉得我失礼就成”。
“你我可是知己,在知己面前可没什么失礼不失礼的”萧明晨大气的笑道。
“对对对,我们可是知己,都说男人间的友谊,要么在战场上一起扛枪,生死与共;要么去青楼一起嫖娼,肝胆相照”
安宁一掌拍在萧明晨的肩上“咱俩可是一起逛过青楼的人,那就是知己中的知己了,哎,如此良辰美景,当浮一大白啊”。
萧明晨被这话逗的笑个不停“秦兄说的正是,如此良辰缺了好酒实在不美,无妨,等回到城里我与秦兄再喝它个三天三夜,我们不醉不归”。
“那感情好,你放心,我这次一定不会拉着你,不让你去如厕,我这人就是这么的小心眼,谁让你那会儿没拉住我,让我淋了满头的面粉,我可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
“我这人有仇就报,小心眼的很,赵兄可还想与我相交?”安宁斜着眼问道。
萧明晨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不过是一件小事,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无妨无妨”
“而且我那时的确也愧疚,后悔自己没及时拉住秦兄,秦兄自己讨了回去,我们就算是两清了,大丈夫行事,这点度量我还是有的,秦兄不必介意”。
“嘻嘻,我可不是大丈夫”安宁笑嘻嘻道。
“对对,秦兄你还小,看这模样还不到弱冠之年,自然不是什么大丈夫,哈哈哈····”
看着笑个不停的某人,安宁轻哼了一声,心道:我可是告诉了你真相的,你自己没体会其意,以后可不要怪我隐瞒。
萧明晨笑够了才又慢悠悠的晃着扇子继续问道”秦兄可是在离家出走?”
“这你都能看出来?”安宁惊讶
“秦兄这穿着,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身边却连没一个服侍的小厮,不是很奇怪?”
“而且秦兄带的行李也不多,一看就是不常出门的人,这不是离家出走是什么?”萧明晨轻掂着手中的扇子道。
安宁朝萧明晨比了个大拇指“厉害!一猜即中,我不仅是离家出走,我还是逃婚呢”。
“逃婚!”萧明晨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你还逃婚?”
“对呀,我就是为了逃婚才会离家出走的”安宁用棍子戳着地上的火堆“我父亲为了保住我家的地盘,就想让我去联姻”。
“你是不知道,我联姻的对象有多可怕,足足比我大了十岁,我今年才十七,他都二十七了”
“这年代,二十七了还没成婚,能是什么好的接亲对象,指不定藏着什么毛病,不逃婚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