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夏赶到了郊区的城中村的时候,只见破旧的民房前面己经聚集了不少的村民。
“小许律师,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佝偻着背的林爷爷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代理了我们的案子,现在说撤就撤......”
“林爷爷,我己经变成了这件案涉事人的亲属,我就没有办法再参与,我己经让我同事接手,她负责你们的案件。”许初夏解释道。
自从这个项目启动后,她就成为了这群人的法律援助律师,替他们和开发商周旋,希望该地方能够保留下来,又或者是原地重建。
她跑前跑后,各方面周旋,还跟顾砚秋干上了!
现在她却成为了顾砚秋的妻子,谁会相信一个投资房产项目大亨的妻子会站在这些村民这边。
人群骚动中,大家都在讨论。
忽然间,明戴红袖章的大妈冷笑出声:“听说这项目是你老公顾砚秋的?”
“是,顾砚秋是我丈夫,我们也刚刚结婚而己,不过我向来公私分明,我也保证我从来没有在这个案件上有任何违规的地方。”
下一秒,有人怒吼了一声,“就是!我看你本来就是和他一伙人的,你们根本就是在耍我们。”
许初夏能够理解大伙的心情,喊道,“各位,虽然我只是一名小律师,但是我是专业的,请你们相信我,相信我的同事,之后我依然会为大家积极争取,希望大家可以相信我。”
“哼!小许律师,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就是,最大的投资商是你丈夫!”
“哼!谁知道呢?几个月下来,你也没有帮我们争取到相关的条件。”
许初夏着急地解释,“我和大家一样,我小时候也是住在这边,我也不想这一片拆了,我会继续争取的!”
这时,林爷爷站了出来,“小许律师,我们就相信你一次,一个星期,如果你们一个星期不能搞定,那么我们就自己发声。”
“好!林爷爷,谢谢你还愿意相信我。”
手机在包里不断地震动。
许初夏见村民情绪稳定,才接听了起来,“妈,你有什么事吗?”
“明天晚上回家吃饭。”
许初夏的心头一咯噔,估计是什么鸿门宴了吧。
“你要是不来话,我就把你的东西全部丢出去了!”
次日,许初夏和小米交接了城中村的案件,“小米,他们就拜托你了。”
“初夏,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过你老公是顾砚秋,你吹吹枕边风,你搞定他不是更快吗?”
吹枕边风?
估计还没有到枕边,顾砚秋早就有所防备了吧?
“呵呵……”她咧嘴笑笑。
次日晚上,许初夏按时到了许家别墅。
一进门,就传来了许中健的呵斥声,“初夏,你跪下。”
许初夏望向了端坐在沙发上的袁云泽,他穿着纪梵希高定西装,看上去悠闲自得,像是看戏一般。
“错的人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跪下。”
“你个孽障!”声落,只见一个玻璃烟灰缸朝着她的方向砸过来。
许初夏见状,赶紧撇开了,可烟灰缸还是擦过了她的额头。
“嘶……”
她忍着剧痛,立即转身,准备去房间收拾衣物。
“当年要不是袁家资助,我们许家哪有今天?现在翅膀硬了,敢跟家里对着干?”
“你现在给袁云泽道歉,还有你必须声明你和顾砚秋并没有结婚。”
忽然间,楼梯口传来了胡嘉琳的声音,“爸,妈,云泽哥哥,你们不要责怪姐姐了,姐姐随便拉了个人结婚,她就是想发泄一下情绪罢了!”
林菀担忧地望着胡嘉琳,“嘉琳,你身体还没有好,你怎么就下来了。”
许中健也笑呵呵地说,“嘉琳,你就不要管这件事!初夏是姐姐,她就该大度。”
“就是,现在我们两家人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你这是要气死我和你妈妈。”
“爸爸,妈妈,你们别生气了!姐姐只是一时冲动罢了。”
许中健指着许初夏的方向,“你……你要是有嘉琳一半的善解人意,我们……”
“爸爸,妈妈,你们可别这么说姐姐,姐姐也不容易,说到底是我不好,你们要怪就要怪我吧。”
许初夏听闻,冷哼了一声,“胡嘉琳,确实要怪你!你是一个成年人,你能不能有点分寸感,袁云泽怎么说也是你未来姐夫,你天天黏着你未来姐夫,你合适吗?”
胡嘉琳马上假装出了一副委屈的样子,硬是逼着自己挤出了眼泪,“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算了,我还是走吧。”
“你……”林菀气得瞪了许初夏一眼,“许初夏,你有没有良心,当年要不是因为你查胡叔叔……”
许初夏轻哼了一声,“是胡叔叔救了你,不是救了我!”
“你这逆女!”许中健冲上来,就要打许初夏。
许初夏见状,扯住了许中健的手,“爸,你为了胡嘉琳打我!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好不好!”
她知道这个家早就己经不再是当年的家了!
“你要把我们当作爸妈,你就向嘉琳道歉!”
“我不会道歉。”许初夏拒绝道。
“好!你不道歉,那你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呵呵……
现在威胁她,不让她回来!
这个家,她也不想待了。
“不用你们赶我走,我自己走!”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因为我而姐姐生气,该走的人是我!”
许初夏算是明白了!
胡嘉琳根本就是绿茶。
“不用!你留在家里,和我爸妈演一演母慈子孝吧。”
她抹了一把眼泪,回到了房间,收拾了她所有的重要物品。
她拖着行李箱到了一楼,只见胡嘉琳还在一旁安慰他们两老。
“初夏,你要是真的出这个门,你就甭想回来了,以后我们就只有嘉琳一个女儿。”
许初夏的心口一抽一抽的,她己经习以为常了。
“随便。”
她拖着行李回到了云顶别墅,就躺在沙发上,想着这么多年,胡嘉琳夺走了她的母爱和父爱……
她哭着哭着就睡了,如果不是因为感觉头皮有点痒痒的,她也不会那么快就醒来。
“顾砚秋,你不是出差一个星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