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受伤,王爷都替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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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醋意微生·痛觉为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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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每次受伤,王爷都替我疼
作者:
油炸土豆丸子
本章字数:
8592
更新时间:
2025-06-22

“玦哥哥!你的手!”柳如烟尖锐的叫声打破了死寂,带着哭腔和真切的恐惧。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精心描画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份狼狈与惊慌。

她急切地想扑上前查看,慌乱中,手中那方绣着精致并蒂莲的丝帕都掉落在了地上,沾上了泼洒的茶渍,“都怪我!都怪我笨手笨脚!快让我看看!烫伤了没有?严不严重?”她眼中是真切的恐惧和心疼,但更多的,却是对萧玦此举的震惊与滔天的嫉恨——

他竟然!为了一个卑贱的、来历不明的医侍!用自己的身体去挡那滚烫的茶水?!

这简首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那个高高在上、视众生如蝼蚁的宸王萧玦,怎么会?!

萧玦仿佛没有听到柳如烟撕心裂肺的哭喊,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吝于给予这个刚刚还被他“请进来”的贵女。

他那双蕴着寒冰风暴、刚刚还怒视柳如烟的眼眸,此刻沉沉地、如同带着千钧重压,落在了沈疏影身上。

准确地说,是落在她因刚才热茶熏蒸和瞬间惊吓而微微泛红、完好无损的手腕上。

那目光锐利如刀,带着穿透人心的审视,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

不再是纯粹的冰冷和掌控,仿佛多了一层难以言喻的迷雾。

他似乎想穿透她的皮肤,看清她骨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竟能让他做出如此违背常理、近乎本能的举动?

是为同命蛊所迫?还是别的什么?这陌生的情绪让他感到一丝烦躁。

殿内死寂,落针可闻。只有残余茶水沿着书案边缘滴落在地砖上的轻微“嗒嗒”声,以及柳如烟压抑的、带着恐惧和屈辱的抽泣。

萧玦缓缓收回落在沈疏影手腕上的目光,仿佛拂去袖上沾染的尘埃,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冰冷的优雅。

他无视左臂袖袍上传来的、因同命蛊作用而加倍清晰的灼痛,也仿佛感受不到沈疏影因承受这份转移的痛楚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玉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和凛冽的寒意,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偏殿:

“凌风。”

“属下在!”凌风的身影如同标枪般瞬间出现在门口,眼神冷肃,对殿内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只等待主人的命令。

“送柳小姐回府。”萧玦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目光再次扫过沈疏影,那眼神像是在宣判一个不容更改的事实,又像是在无声地强调某种所有权,“本王府上的‘医侍’,还轮不到外人来‘教训’。”

“外人”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如同两记裹挟着内力的无形耳光,狠狠扇在柳如烟脸上!瞬间将她所有的身份、骄傲、爱慕都碾得粉碎!

柳如烟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晃,若不是身后的侍女眼疾手快扶住,几乎要在地。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连哭泣都忘了,只剩下无边的、赤裸裸的难堪和屈辱,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萧玦,又怨毒地剜了一眼角落里的沈疏影,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句“外人”,彻底将她隔绝在了萧玦的世界之外。

沈疏影的心,在萧玦那句冰冷宣告落下的瞬间,毫无预兆地、重重一跳!像是被一只无形而滚烫的手狠狠攥住,又骤然松开。

那强烈的悸动,混杂着劫后余生的恍惚、对灼痛诡异转移的震惊、以及对萧玦此刻那毫不掩饰的、近乎宣告主权的冰冷维护的……一丝难以言喻的、带着危险气息的悸动。

这感觉陌生而汹涌,让她心慌意乱。

她下意识地、更加用力地抚上自己仍在隐隐作痛的左臂外侧——那里,正清晰地传来萧玦承受灼烫后的、持续不断的、闷闷的、如同被无数细针同时穿刺的痛楚。

这痛楚,此刻竟成了最荒谬、也最不容辩驳的证据,无声地证明着他们之间那诡异而致命的联系。

殿门在柳如烟被凌风“请”走后重新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沉重的门扉关闭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也敲在沈疏影的心上。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被打翻的茶香、以及一种紧绷到极致的死寂。那股馥郁的香风被彻底驱散,只剩下沉水香冷冽的余韵和药罐里翻滚的苦涩气息。

沈疏影依旧垂着头,盯着地面上那滩深色的茶渍和水汽蒸腾后留下的淡淡白痕。

指尖的刺痛提醒着她方才的隐忍,而左臂上持续传来的、属于另一个人的灼痛,则更让她心神不宁。

她不敢抬头,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极具压迫感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带着探究,带着一丝她无法解读的复杂。

萧玦没有立刻坐下。他站在原地,玄色的身影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岳,挡住了窗外大半的光线,在殿内投下浓重的阴影。

他缓缓抬起自己被茶水浸湿的左臂,玄色的云锦袖袍紧贴着皮肤,深色的水渍边缘还在微微扩散。

他并未去看自己的伤势,目光却像冰冷的锁链,牢牢锁在沈疏影身上。

“过来。”低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沈疏影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她慢慢抬起头,对上萧玦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那里面翻涌的寒冰风暴似乎平息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难以捉摸的情绪,像暗流涌动的深海。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没有问“做什么”,只是依言,动作因伤痛而显得迟滞地,一步步挪到书案前。

每一步都牵扯着左臂的撕裂伤和那诡异的灼痛,让她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她停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垂眸敛目,姿态恭谨,却带着一种无声的疏离。

“手。”萧玦言简意赅,目光落在她方才差点被烫伤的手腕上。

沈疏影迟疑了一瞬,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腕纤细,皮肤苍白,靠近腕骨的地方因为刚才热气的熏蒸和惊吓,确实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但并未真正烫伤。

萧玦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那抹红晕,确认无碍后,并未移开。

他的视线顺着她抬起的手臂,落在了她下意识护着的左臂伤处,最终定格在她苍白的脸上。

那审视的目光,如同在检查一件属于自己的、刚刚险些受损的器物。

“方才,为何不躲?”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在质问她方才面对柳如烟刁难时的沉默。

沈疏影心尖一颤。她抬眼,撞进他深沉的眸子里,那里面没有关切,只有冰冷的探究。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近乎自嘲的弧度,声音带着伤后的虚弱和一丝刻意维持的平静:“王爷明鉴。奴婢身份卑微,柳小姐是贵客。贵客‘不慎’失手,奴婢若反应过激,冲撞了贵客,岂不是更大的罪过?况且……”她顿了顿,目光坦然地迎向他,“王爷不是己经替奴婢‘挡’了吗?”最后一句,她刻意加重了“挡”字,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微妙的挑衅。

她指的是那杯茶,更是左臂上此刻正清晰传递过来的、属于他的痛楚。

萧玦的眸色骤然深了几分。他向前踏了一步,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属于他的冷冽气息和淡淡的血腥味(来自昨夜他自己的伤势)混合着沉水香,强势地侵入沈疏影的感官。

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伶牙俐齿。”他低声评价,听不出是褒是贬,目光却依旧锁着她,带着一丝危险的玩味,“看来昨夜那一场‘意外’,还没让你学乖。还是说……”他微微倾身,逼近她,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额发和敏感的耳廓,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却也蕴含着冰冷的警告,“你笃定了这‘同命’的蛊虫,能成为你的护身符?”

沈疏影的身体瞬间绷紧!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几乎停止跳动。

他靠得太近了!近得她能看清他玄色衣领上繁复的暗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属于上位者的强大气场和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

那气息混合着药味和血腥,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张力。

耳廓被他气息拂过的地方,如同被电流击中,瞬间泛起一阵细小的战栗,迅速蔓延至全身。

而左臂上传来的灼痛,此刻仿佛也带上了一种滚烫的共鸣。

她下意识地想后退,避开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脚步却像被钉在原地。

她强迫自己抬眸,首视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她此刻强作镇定的模样,也映出他眼底那毫不掩饰的掌控欲和一丝……近乎残忍的兴味。

“奴婢不敢。”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同命蛊是王爷的手段,奴婢岂敢倚仗?不过是……蝼蚁尚且偷生,奴婢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她将姿态放得更低,试图用卑微的话语浇熄他眼中的危险火焰。

“活下去?”萧玦低低重复了一遍,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毫无温度的弧度。他忽然伸出手,动作快如闪电,却不是攻击,而是精准地扣住了沈疏影的下颌!

微凉的指尖带着薄茧,强硬地迫使她抬起头,完全暴露在他审视的目光之下。

“啊!”沈疏影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下颌传来的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绝对的掌控,让她无法挣脱。

她被迫仰着头,颈项拉出一条脆弱而优美的弧线,眼中瞬间涌上被冒犯的怒意和一丝慌乱。

“看着本王。”萧玦命令道,声音低沉而危险。他的拇指指腹,带着薄茧,若有似无地着她下颌细腻的皮肤,那触感冰冷而粗糙,激起一阵奇异的颤栗。

“告诉本王,你费尽心机潜入王府,不惜引动蛊虫反噬也要销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鹧鸪’……又是什么?”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攫住她的眼睛,不容许她有丝毫的闪躲和欺瞒。

那夜藏书阁的混乱,破碎的纸屑,模糊的字迹,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惶,他都看在眼里。同命蛊能传递痛感,却传递不了记忆和秘密。

沈疏影的心脏狂跳起来,仿佛要撞破胸膛!

下颌被他扣住,被迫迎视着他深渊般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的不仅仅是冰冷的探究,还有一种近乎狩猎般的专注和……势在必得。

他指腹的带来一种奇异的、带着痛感的麻痒,让她浑身僵硬。

左臂的灼痛似乎也因她的紧张而加剧,如同有火在烧。

“奴婢……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因下颌被制而有些变形,眼神却努力维持着茫然和无辜,“昨夜奴婢只是遵王爷之命去藏书阁寻些药理典籍,不慎打翻了烛台,引燃了书册,慌乱中才被碎片割伤……至于‘鹧鸪’?奴婢从未听过,或许是王爷看错了?”她试图将一切推脱为意外。

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承认,就是死路一条。

“看错了?”萧玦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暖意,只有冰冷的嘲讽。

他扣着她下颌的手指微微收紧,带来一丝清晰的痛感。

“沈疏影,在本王面前演戏,你还不够格。”

他俯身,更近地逼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其暧昧又极其危险的氛围。

他清晰地看到她瞳孔因紧张而微微收缩,看到她苍白的脸颊因这过近的距离和身体的痛楚而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你的心跳,”他低沉的声音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淬毒,“快得像要炸开。你的眼神,像受惊的鹿,却藏着狐狸的狡猾。”他的目光扫过她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唇瓣,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露骨,“还有这身体……”他的视线缓缓下移,掠过她纤细的脖颈,单薄的肩膀,最终停留在她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每一寸紧绷,每一次细微的战栗,都在告诉本王——你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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