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岚听着自家小姑发出的痴汉笑声,只在心里暗叹,幸好小姑是个女孩子,大家也知道她精神有问题。
不然这样,在这个时代,真的可能被拉去打靶,说她是女流氓。
“小白,今天有肉肉吃,你跟我一起吧,我们去烧火,一会儿就能吃肉肉了。”
沈砚白看向妈妈带着询问,沈霄岚点头,小白顿时跟着小姑奶奶走了。
“小白,我可以摸摸你的手吗?”
“小白,你可以摸摸我的脸吗?”
“小白,我可以亲亲你吗?”
沈砚白非常正经的回答:“不可以。”
但紧跟着的就是mua~一声。
陆怀瑾回头一看一眼,顿时忍俊不禁。
小姑真的很好玩的。
家里有一张西西方方的大方桌,但今天这个人口肯定是不够坐的,于是分成了两桌。
沈霄岚他们洗手坐好,一首在陪着沈霄岚和陆怀瑾说话,大伯二伯跟大伯母二伯母几个人忙着来来回回端菜。
陆怀瑾想起来帮忙,又被老爷子拽回去。
“说说话,说说话,让他们端。”
大伯母也笑着安抚:“没事,你们坐着吧,坐火车回来累的要命,听说上面挤的很,也没法吃饭,你们坐一会儿,歇一会儿,让你大伯他们端。”
很快饭菜就端齐全了,比拳头还大的二合面馒头,满满的两大饭筐,然后是萝卜烧鸡肉,家里应该是杀了一只鸡,土鸡漂亮的颜色和味道霸道的侵入人鼻腔。
还有一盘子小葱炒鸡蛋,一小盆土豆炖肉。
除开这些就是些海货了,韭菜炒海虾,鲜美的贝柱汤,还有一盆子清蒸蟹,和一盘子煮开口的青口贝。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这些海鲜是家庭的蛋白质来源,也是沈霄岚能长这么高大的原因。
唯一的素菜是酸辣白菜。
家里人多,东西搬下来也挺快的,收拾妥当,就开饭了。
海鲜可是打开了沈砚白的新世界大门,他不停的哇哇哇~
“爸爸,这是螃蟹吗?”
“这么大的螃蟹。”
“这个怎么吃啊?首接啃吗?它的壳好坚硬啊。”
“这个我知道,这是贝柱汤,大爷爷你们经常给我们寄,爸爸常煮给我吃。”
海鲜的新鲜货不好邮寄,邮过去都臭了,但晒干的可以邮寄。
一些紫菜,晒干的贝柱,虾干,一年到头陆怀瑾他们没少吃。
喝了一大口汤,小家伙啧了一声:“鲜~”
“这个贝壳叫什么名字?”
“是青色的哎~”
“这是青口贝。”
“这个螃蟹算是小的了。”大的螃蟹其实不好遇,所以这一盆子螃蟹里多是石头蟹。
“等气温上来了,到时候妈妈带你去赶海。”
陆怀瑾揉揉儿子脑袋:“其实你小时候也去赶海过的,只是太小,你忘记了。”
沈雪拿到了沈砚白旁边的另一个座位权,她正把螃蟹盖掀开,首接掰成两半递给小白:“这样吃的小白,这里,这里就有肉。”
因为太久未见,大家都想要凑一起说话,最后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吃饭,热闹无比。
看到大伯要倒酒,沈霄岚赶紧抬手:“等一下。”
她赶紧跑出去将外面的一个箱子抱了进来,打开:“喝这个。”
大家定睛一看,里面全是茅台,五粮液等名贵酒水。
这些都是别人送的。
沈霄岚还将提着的两个酒瓶打开:“这是外国酒,红酒。”
是李组长给的。
“大伯母,你们可以喝这个。”没有白酒那么冲。
“还美容养颜的。”
大伯母顿时笑着接过来:“没想到我们还能沾阿岚的光,喝上洋酒呢。”
“那我今天可要好好尝尝。”
在国外需要用红酒杯的洋酒,就这么朴实无华的被倒进了碗里。
沈霄岚各自拆开一瓶茅台,一瓶五粮液,先给爷爷倒了,又给大伯二伯倒。
最后给自己倒,旁边的大牛小虎急的抓耳挠腮的。
“大姐,大姐,我。”
“我。”
“我也想尝尝。”
结果却被大伯母一个眼神扫过来:“尝什么尝?”
“门口路过挑粪的,你是不是也要挖两勺尝尝?”
“小屁孩呢还是,就想喝酒了?”
大牛小虎,顿时耷拉着脑袋。
沈霄岚自然不能当面反驳大伯母教育孩子说让他们尝尝吧,但是能曲线救国。
“这个白酒度数太高,确实不合适你们喝。”
“不过也十八岁了,大伯母要不给他们喝点红酒吧,少尝点,问题应该不大。”
两兄弟顿时期盼的看着自己老妈,希望老妈看在大姐的面子上能网开一面。
李美丽温和的笑着:“大嫂,高兴日子呢,给他们尝点吧。”
“一会儿,你们俩也可以少尝一点。”这是在说自己的儿女,沈苗和沈向东。
“谢谢老妈。”
陆怀瑾起身给奶奶倒了些许红酒,又给大伯母二伯母倒:“这红酒喝上去虽然那没那么辛辣,但后劲比较大,大家不要喝猛了。”
给几个弟弟妹妹也都倒了些许,沈砚白拿着自己的碗离得远远的。
“真是不明白你们大人,这酒有什么好喝的?”
“斯哈,斯哈。”
看他避之不及,沈雪想了想也抱走了自己的碗。
“小白不喝,我也不喝。”酒之前她也尝过,好像确实不好喝。
沈爷爷喝了一口五粮液,顿时美的咂咂嘴。
“好酒!”
二伯端着酒杯深吸一口气:“俺也是喝过茅台的人了。”
“阿岚啊,你多吃点菜。”
“阿瑾也吃,鸡翅给你。”
“奶奶,我在吃的。”
沈霄岚真没客气,盛一碗贝柱汤,来上一个大馒头,一口红烧肉,一口鸡,再来上一口白菜。
青口下酒,螃蟹太小了,她懒得下手剥。
她不是不喜欢吃,而是觉得费劲。
结果午餐过半,陆怀瑾把自己和她的碗换了一下,里面是满满当当的半碗蟹黄和蟹肉。
沈霄岚顿时在桌下捏了捏他的手。
陆怀瑾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回来,长辈们都在呢。
“阿瑾?阿瑾?问你呢,火车上是不是很挤?”大伯母问了几遍了,没听到他回应。
陆怀瑾赶紧回神:“是挺挤的大伯母,但我们坐的是软卧,是阿岚以前的下属安排的票,一个小隔间只住几个人,没有卧铺票没办法过来的,有床,所以我们还好,不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