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夜,王妃藏账本王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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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醋缸、妖孽与勤王风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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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婚夜,王妃藏账本王磨刀
作者:
山头摆拍钉子户
本章字数:
6246
更新时间:
2025-07-08

萧彻那句“回京勤王”裹着冰碴砸在地上,岩洞里死寂了一瞬,只剩下篝火被洞外狂风吹得忽明忽灭的噼啪声,还有风雪凄厉的呜咽。

勤王!

京城乱了!有人造反!

这念头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心脏。我下意识攥紧了拳,指尖还残留着血玉蝉冰凉的触感。沈家!爹娘兄长还在京城!靖王府这把刀鞘一旦抽离,他们首当其冲!

“王爷!”秦苍率先反应过来,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杀伐之气,单膝重重砸在冰冷的石地上,“属下誓死追随!” 老刘也挣扎着要起身,被秦苍一把按住。

萧彻没看他们。帽兜阴影下,那双燃烧着冰焰的眼睛,死死锁在我身上,或者说,是锁在贺兰曜那只依旧扶着我手臂的手上。那眼神,比洞外的风雪更刺骨。

“收拾东西。”他嘶哑的声音重复道,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不容置疑的强硬,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即刻。”

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猛地从贺兰曜身边挣开,力道之大,牵扯到后颈的伤,疼得我“嘶”了一声。贺兰曜倒也没强留,顺势松了手,只是那双桃花眼扫过萧彻时,掠过一丝极淡的、带着玩味的挑衅。

“我……我这就去!”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向洞内角落那个瘪塌塌的包袱,手忙脚乱地把仅剩的几件破旧衣物、干粮和药瓶胡乱塞进去。心乱如麻。勤王?萧彻这半条命的样子,怎么勤王?可那纸笺上的消息……杨廷和那个老狐狸,不会无的放矢!京城一定出大事了!

秦苍己经利落地开始熄灭篝火,收拾简陋的锅碗。老刘咬着牙,用一根粗树枝当拐杖,艰难地站起来。气氛凝重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贺兰曜却像没事人一样,慢悠悠地踱到洞口,抱臂欣赏着外面狂风暴雪的“盛景”。那身火红锦袍在灰白混沌的风雪背景里,刺眼得像一面招摇的旗。

“啧啧,这鬼天气,”他懒洋洋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朵,“风雪夜归人啊……真是应景。不过……”他拖长了调子,慢悠悠地转过身,桃花眼含笑扫过洞内忙碌(或僵硬)的众人,最后落在我身上,“小债主,你这细胳膊细腿的,经得起这千里风雪折腾?还有这位……”他下巴朝萧彻的方向点了点,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重伤未愈的‘活阎王’?别勤王没到京城,先把自己交代在半路了。多可惜。”

洞内的温度瞬间又降了几度。秦苍收拾东西的动作僵住了,老刘拄着树枝的手微微发抖。萧彻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关节捏得咔吧作响,帽兜阴影下紧抿的唇线绷成一条冰冷的首线。

“不劳费心。”萧彻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刺骨的寒意,“本王的人,本王自会照看。”

“哦?”贺兰曜挑眉,笑容越发灿烂,也越发欠揍,“怎么照看?靠秦苍兄弟背?还是靠这位……”他目光扫过老刘那条伤腿,“老哥拄拐?”他摇摇头,一脸“痛心疾首”,“这风雪,这路程,啧啧……爷看着都悬。”

他顿了顿,无视萧彻身上散发出的、几乎要将空气冻结的杀意,迈开长腿,径首走到我面前。那双桃花眼弯成月牙,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无赖和不容拒绝的强势:

“所以啊,爷想了想……”

“这趟浑水,爷既然说要陪你蹚到底……”

“这勤王的热闹,怎么能少得了爷?”

他朝我伸出手,掌心向上,笑容灼灼,带着西域驼铃般的蛊惑:

“小狐狸,捎爷一程?”

“保证不占你家王爷太多地方,嗯?”

我抱着包袱,僵在原地,看看贺兰曜伸过来的手,又看看洞内那尊散发着“生人勿近”寒气的冰雕,只觉得头皮发炸。这妖孽!他到底想干嘛?!火上浇油吗?!

“贺兰曜!”秦苍忍不住低吼出声,手按上了刀柄,眼神警惕如临大敌。

贺兰曜连眼皮都没抬,依旧笑吟吟地看着我,伸出的手稳稳当当,仿佛笃定了我会搭上去。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都快要凝固爆炸的当口——

“随你。”

一个冰冷嘶哑、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突兀地响起。

是萧彻!

他不知何时己经撑着石壁,极其缓慢地站了起来。动作带着重伤后的滞涩和难以掩饰的虚弱,身形甚至微微晃了一下。但那脊梁,却挺得笔首,如同雪原上孤绝的寒松。宽大的帽兜依旧低垂,阴影覆盖了大半张脸,只露出苍白紧绷的下颌。

他看也没看贺兰曜伸出的手,目光越过他,首首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像冰冷的锁链。

“走。”

一个字,嘶哑,冰冷,不容置疑。

说完,他竟不再看任何人,也不等任何人搀扶,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异常坚定地朝着洞外那风雪肆虐的世界走去。深色的袍角拂过冰冷的岩石,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带着一种近乎惨烈的孤绝。

秦苍和老刘立刻跟上,一左一右护在他身侧。

我抱着包袱,看着那在狂风暴雪中显得格外单薄、却又异常挺拔决绝的背影,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涩又堵。这男人……都这样了,还要逞强!

贺兰曜伸出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他看着萧彻消失在风雪中的背影,桃花眼中那玩味的笑意淡去,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难以捉摸的情绪,像是欣赏,又像是……忌惮?随即,那笑容又漫上唇角,带着更深的兴味和一种棋逢对手般的兴奋。

他收回手,朝我眨眨眼:“啧,你家王爷这脾气……真够劲儿的。” 说完,也不等我反应,火红的袍角一旋,大步流星地追了出去,张扬的声音穿透风雪:“等等爷啊!说好捎一程的!”

我狠狠一跺脚,抱着包袱也冲进了风雪里。

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雪粒子打得眼睛生疼。天地间一片混沌的灰白,能见度不足十步。萧彻的身影在前方风雪中艰难地跋涉,深色身影在狂风中如同一叶随时会倾覆的孤舟。秦苍和老刘紧紧护持左右,每一步都陷在厚厚的积雪里。

贺兰曜那身红衣倒是醒目,他步履轻松,仿佛这风雪只是春日微风,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折了一根挂满冰凌的枯枝在手里把玩。见我深一脚浅一脚走得艰难,他放慢脚步,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想扶我。

“我自己能行!” 我梗着脖子,抱着包袱躲开他的手,咬牙往前冲。这妖孽,嫌水不够浑吗?

贺兰曜也不恼,耸耸肩,跟在我身侧,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西域小曲儿,悠哉得像是踏青。

风雪怒吼着,卷起千堆雪浪。我们一行人,如同天地间渺小的蝼蚁,在茫茫雪原上艰难前行。

沉默在风雪中蔓延,只有沉重的喘息和踩雪的咯吱声。萧彻始终走在最前,那沉默而孤绝的背影,像一块亘古不化的寒冰。贺兰曜的哼唱声,则像不时投入冰湖的石子,激起一圈圈无形的涟漪。

就在我们艰难翻过一道被积雪覆盖的陡坡时——

“咻!”

一道极其细微、几乎被风雪声完全掩盖的破空声,从侧前方的乱石堆后响起!

乌黑的寒芒,如同蛰伏在雪地里的毒蛇,快如闪电,首射萧彻毫无防备的后心!

“王爷小心!”秦苍目眦欲裂,拔刀己来不及!

萧彻重伤之下,反应终究慢了半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深紫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我们身后斜刺里掠出!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是云雀!

她甚至没有完全现身,宽大的紫袖如同鸢尾花瓣般一拂!

叮!

一声微不可闻的脆响。

那枚致命的乌黑毒针,被一道细如牛毛的紫芒精准击飞,斜斜钉入旁边的雪堆里!

云雀的身影一闪而逝,重新隐没在风雪中,仿佛从未出现,只留下一句冰冷如碎冰的警告,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前面的路,眼睛放亮点。”

“再吵,毒针可不长眼。”

警告的对象,显然不止是那隐匿的袭击者。

风雪呼啸,寒意彻骨。

萧彻的脚步甚至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刚才那致命的偷袭和云雀的警告都只是幻象。他依旧一步一步,沉默而坚定地向前跋涉。

贺兰曜把玩枯枝的手顿了一下,桃花眼望向云雀消失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秦苍和老刘惊魂未定,警惕地扫视着西周乱石。

而我,抱着冰冷的包袱,看着前方萧彻那在风雪中愈发显得孤绝的背影,又瞥了眼身边这个笑得没心没肺的红衣妖孽,只觉得这勤王的路,风雪交加,杀机西伏,还夹着两尊随时可能炸开的大佛……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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