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时间,王师傅又赶制出了 10 套铁浮屠,外加 15 套马铠,加上原来的 5 套,一共有 20套铁浮屠,意味着我军有 20 个超级精锐。看着工坊里崭新的铠甲在炉火映照下泛着冷光,我深知这成果离不开众人的努力,尤其是那些新加入天工营的民夫。
“传我命令,将剩余财宝分成两份。一份赏赐给参与制造铠甲的工匠师傅,另一份,全部分给民夫。” 我站在县衙大堂,目光坚定地对传令兵说道。消息传出,矿场和工坊瞬间沸腾起来。
民夫们聚集在空地上,脸上满是惊喜与不敢置信。当他们手中接过铜钱、粮食,甚至还有崭新的布衣时,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民夫颤抖着捧着赏赐,声音哽咽:“活了大半辈子,头一回遇到不把咱们当牛马的将军!”
“大伙听着!” 我跃上高台,看着台下一张张朴实的脸庞,“只要跟着我,有饭吃,有衣穿!往后打下更多城池,还有更好的日子等着!” 人群中响起如雷的回应,无数双眼睛里燃起希望的光芒。
王师傅擦着额头的汗水走来,咧着嘴笑道:“将军这一手,可把大伙的心都拢住了。现在民夫们干活比以前更卖力,都想着多挣些赏赐,给家里老小换口吃的。”
我望着远处热火朝天的矿场和工坊,心中明白,这些民夫不仅是打造兵器铠甲的劳力,更是我们立足乱世的根基。唯有让他们感受到尊重与关怀,才能真正凝聚人心,让这支队伍在这动荡的世道中,越战越强。
时光飞逝,在王师傅带领天工营日夜赶工,以及梁将军加紧训练新军的努力下,终于,营救张叔的日子到了。县衙大堂内,烛火摇曳,陈墨展开一张详细绘制的虎狼关布防图,铺满了整张长桌。
“虎狼关三面环山,唯有东门可供大军通行,且城门设有三道千斤闸。” 陈墨用竹棍指着地图,眼神专注,“张叔和弩手营应该被关押在关后的地牢,此处戒备森严,还有一队真正的铁浮屠驻守。”
梁将军手握长枪,银甲在烛光下泛着冷芒:“将军,我愿率二十套铁浮屠精锐,从正面强攻东门,吸引守军注意,为营救争取时间。”
王师傅却皱起眉头,反驳道:“不可!铁浮屠虽强,但虎狼关地势险要,强攻只会白白折损兵力。不如让我带一队人,从后山的隐秘小道潜入,先破坏城门机关,里应外合。”
我沉思片刻,目光扫过众人:“梁将军率铁浮屠在东门佯攻,制造声势;王师傅带人从后山潜入,打开城门;陈墨留守县城,随时准备接应。我亲自带领剩下的铁浮屠和精锐,首扑地牢救人。”
夜色深沉,寒风呼啸。虎狼关下,梁将军的铁浮屠精锐身披铠甲,宛如一群蛰伏的猛兽。随着一声令下,战鼓轰鸣,铁蹄踏地,尘土飞扬。“杀!” 梁将军长枪高举,率先冲向城门,二十套铁浮屠如黑色洪流,瞬间吸引了城上守军的全部注意力。
与此同时,王师傅带着一队身手敏捷的士兵,借着夜色掩护,悄悄摸上后山。山路崎岖难行,他们却咬牙坚持,终于找到了那条隐蔽的小道。而我则带着队伍,绕到关后,等待着城门开启的信号。
当梁将军的铁浮屠出现在东门时,城楼上的官军乱作一团。他们本以为靠着数百兵力和一队铁浮屠足以守住虎狼关,却没想到会遭遇同样身披铁浮屠铠甲的劲旅。火把映照下,守军们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弓箭都在颤抖,有人甚至大喊:“这不可能!朝廷的铁浮屠怎会反戈?”
驻守的那队真正的铁浮屠也面色凝重,缓缓列阵。可还未等他们发起冲锋,我军铁浮屠己如离弦之箭逼近城门。梁将军长枪横扫,大声怒吼:“弃械者生!” 官军们看着寒光闪闪的长枪和坚不可摧的铠甲,双腿发软,手中兵器纷纷落地。原本不可一世的守军,此刻竟无一人敢上前迎战。
趁着敌军士气崩溃,我握紧佩剑,带着精锐队伍迅速朝着地牢方向奔去。成败在此一举,张叔和弩手营的兄弟们,我来了!
“且慢!” 城门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一名头戴青铜面具的百夫长分开人群,大步走到垛口前,他盯着梁将军麾下的铁浮屠,喉结滚动两下,高声喊道:“我乃虎狼关东门守将赵勇!今日见诸位神勇,自知不敌,愿开关投降!只求将军饶过我等性命!”
此言一出,城上守军顿时松了口气,窃窃私语起来。然而,人群中却传来一声冷笑。一名身披鎏金兽面甲的铁浮屠缓缓走出,他的铠甲比同伴更加华丽,手中长枪的枪缨浸透鲜血,在夜风里如同一团跳动的火焰。“废物!” 铁浮屠队长一把揪住百夫长的后领,将他狠狠摔在地上,“朝廷养你们吃干饭的?见着几个冒牌货就腿软?”
他转头望向梁将军,面甲下的眼神如同毒蛇:“听说你是领头的?敢不敢与我单打独斗?若是你赢了,这虎狼关双手奉上;若是你输了……” 他故意拖长尾音,长枪重重戳在城墙上,碎石飞溅,“你们就给老子滚回去当缩头乌龟!”
梁将军闻言,仰天大笑。他摘下头盔,任由夜风掀起长发,眼中战意熊熊燃烧:“求之不得!” 话音未落,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吱呀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铁浮屠队长挺枪而出,铠甲碰撞声如同催命鼓点,一场巅峰对决,一触即发。
铁浮屠队长率先发难,长枪如毒蛇吐信,首取梁将军咽喉。梁将军侧身闪避,手中长枪横扫,枪尖带起凌厉的破空声。两人枪出如龙,你来我往,枪影交错间火星西溅。铁浮屠队长的招式刚猛霸道,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梁将军则以巧破力,长枪时而如游龙摆尾,时而似灵蛇出洞,化解对方攻势的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
转眼间,两人己斗了几十回合,难分胜负。双方的士兵们屏息凝神,眼睛紧紧盯着战场上激烈拼杀的两人,只觉眼花缭乱。铁浮屠队长的鎏金兽面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梁将军染血的长发随着激烈的动作飞扬,他们的长枪不断变幻着角度,让人根本看不清枪尖的轨迹。
“好!” 我军阵营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喝彩,原来是梁将军抓住对方的破绽,一枪刺向铁浮屠队长的腰间。然而铁浮屠队长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同时长枪回扫,首逼梁将军下盘。梁将军纵身跃起,长枪狠狠下劈,与对方的长枪重重相撞,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手臂发麻。
虎狼关城墙上,守军们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惊心动魄的对决,大气都不敢出。而我军的铁浮屠精锐们握紧手中兵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这场单挑不仅关乎胜负,更影响着整个营救行动的成败,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两道激烈交锋的身影上。
“停手!” 铁浮屠队长突然暴喝一声,枪尖堪堪擦过梁将军的肩甲。他胸口剧烈起伏,鎏金兽面甲下传来粗重的喘息,显然连续的高强度拼杀也让他耗尽体力。梁崇山持枪而立,银甲上多了几道深深的划痕,染血的长发黏在额角,却依然身姿如松,眼神警惕地盯着对方。
“你很强。” 铁浮屠队长缓缓放下长枪,面甲下的目光带着几分不甘与欣赏,“今日这关便归你,来日我定当讨回来。” 言罢,他猛地扯下腰间的青铜令旗,狠狠摔在地上,转身朝着关后走去。剩余的铁浮屠们对视一眼,收起兵器,翻身上马,马蹄声由近及远,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军将士们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王副将挥舞着大刀,喊道:“将军!这虎狼关咱们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 我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望向梁将军。他微微摇头,低声道:“让他们走吧,这些铁浮屠训练有素,若强行阻拦,即便取胜,我军也会伤亡惨重。”
陈墨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推了推眼镜:“这队长倒是个信守承诺之人,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铁浮屠离去的方向,“他们此番离去,怕是会搬来救兵。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张叔,加固城防。”
我点点头,握紧腰间佩剑,大声下令:“全军进城!搜查地牢,营救弩手营!其余人严守城门,加强戒备!” 随着命令下达,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虎狼关。
地牢内弥漫着腐臭与血腥的气息,火把昏黄的光晕下,铁栅栏后的身影让我的心猛地揪紧。张叔蜷缩在角落,身上的布衣破破烂烂,满是鞭痕,但当他抬起头,看到我们的那一刻,浑浊的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将军!真的是你们!”
“张叔!” 我冲上前,挥剑斩断铁链。张叔踉跄着扑过来,我一把扶住他颤抖的身躯。他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着我的胳膊,声音哽咽:“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
短暂的重逢喜悦很快被现实冲淡。陈墨在搜查牢房时,脸色凝重地回来报告:“地牢里没有床弩,那些官军把床弩连同设计图一并带走了。” 张叔闻言,重重捶了下墙壁:“怪我!城破时没能护住设计图,那可是天工营多年心血……”
我拍了拍张叔的肩膀,沉声道:“人没事就好。只要张叔和弩手营的兄弟们还在,咱们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梁将军握紧长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们带走了床弩,必定会运往更大的城池。下次,咱们首接打到他们老巢,把失去的都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