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归墟微微低头,感觉全身血液有些沸腾,一种紧张刺激的感觉在心中疯狂蔓延。
他本是少年郎,他本是少年郎啊。
下一刻,似乎是察觉到对面有声音,抬头看去,毛熊家的天选者迎面而来,看他奇怪的走路姿势,应归墟收起怪异的表情,有些好奇的问道:“毛熊你这是怎么了?”
毛熊家的天选者本来就憋着一肚子委屈,当他看到了同为天选者的应归墟后,他嘴巴一撇,委屈巴巴的说道:
“你们兔子家的人太过分了,我们可是能单手锤狗熊的战斗民族,就因为不知道「抡语」是什么,就被……
就被那个大黑汉子猴子偷桃。”
应归墟实际上并不懂毛熊家的语言,是之高规则负责翻译。
毛熊家的天选者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水,滴在地上,化作无数晶莹的碎片。
“他还要我背文言文,磕磕绊绊要被掏,背错一个字要被掏,情绪不对也要被掏。”
“都要掏碎了啊!!!”
应归墟嘴角疯狂扯动,想安慰又不知如何开口。
“等等,大黑汉子?不对吧,我这才刚面试结束。”
应归墟收回吃惊的表情,规则怪谈,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一人面试百人,也可以理解成一种镜像,或者说是投影。
不一会儿,越来越多的天选者朝着这边汇集。
大多数人都心有余悸,沉默不语,更有胜者一步三喘气,仿佛经历了什么大恐怖。
反观鹰酱家和脚盆鸡家的天选者,两人凑在一起,脑袋贴着脑袋,狗狗祟祟的不知道交流着什么病情。
环顾一圈,应归墟并未发现棒子家的天选者,正当他奇怪的时候,所有人耳边都传来了一道机械式的声音。
【棒子家选手——朴端娼死亡。】
【扣除国运10点,特大暴雨降临棒子全境一个月,全民道德降低,剩余国运70点】
话落,棒子家的首播画面被切断。
这是来自规则怪谈的声音。
半年前,这个声音毫无征兆的降临全球,只要它的声音出现就代表着灾难和死亡。
仿佛它既是天,是至高的存在。
于是它有了名字——至高规则。
所有人听到至高规则的提示之后,面露惊恐。
所有人都想起一个月前的那个副本,几乎是全军覆没,一个个死状极其凄惨,只有毛熊家和鹰酱家的两名天选者通关,活了下来。
众人顺着指示牌朝着教堂走去,
“对了毛熊,听说你在上次的副本中活了下来?”
应归墟突然问道。
毛熊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良久后才点点头,“侥幸罢了。”
突然,前方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
“你在狗叫什么,你在狗叫什么!”
在教堂前方的阁道中,秦风与黑牛二人正在殴打一群身穿儒衫的人。
“黑牛,踏马的,把这个家伙给我噶了送进宫和赵高做姐妹!”
听着秦风的声音,在看着被殴打的儒家学者,不少人流露出了茫然的表情,那道声音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一般,让人忽略了其他的字,只有「狗」字深深印刻在所有人脑海之中。
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应归墟大感不妙,似乎有东西在影响自己的认知。
他连忙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自己的手竟然发生诡异的变化。
指甲在缓缓加长变尖,手背上的汗毛缓缓生长,竟然有变得更加浓郁的趋势。
“这是……狗爪子?我记得我是人来着啊?”一位天选者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忽然,他猛的抓住身旁的天选者,质问道:
“我不是人吗?我问你,我是不是人?我是不是人啊!”
他抬起满是长毛的双手,死死抓住身旁同伴的衣领嘶吼着。
他呲牙咧嘴,双眼通红。
众人乱作一团
“他在影响我们的认知,脚盆鸡快跟我走!”
鹰酱家的天选者第一个反应过来,毕竟是在上一场规则怪谈中活下来的人,他经验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多一些。
他本来是想跑的,但是一旦有想跑的动作,他就会发现自己竟然忍不住想要趴下,像狗一样,这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
【哦上帝,不愧是我鹰酱家的天选者,在兔子家的主场都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感恩我的主,说的没错,快看兔子家的天选者,还是一样傻愣愣的,他能通过面试简首就是奇迹】
面对鹰酱家的冷嘲热讽,国家信息安全部的人迅速出击,第一时间锁定IP地址,温暖即将送货上门。有人攻击,自然也有人维护,网上迅速吵成一团。
“龙老,您怎么看?”
年轻人为龙老泡了一杯茶,问道。
“是规则7,面试的时候,房间门口忽然出现一条狗,不少人都看到了。”
龙老接过茶水,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应归墟这小家伙,似乎己经找到办法了。”
——
“兔子家的兄弟,别愣着了,快跑啊!”
毛熊家的天选者看见应归墟愣在原地,于心不忍,于是想要拉着应归墟跑。
应归墟连忙拦住毛熊家的天选者,低吼道:“别跑,鹰酱家的家伙刚刚就想跑,不知道为什么却停了下来,和他一样,我们也用走的。”
应归墟反拉着毛熊家天选者,快步朝着前方的建筑走去,短短十数步的距离,却仿佛有百米之遥一般。
等众人好不容易来到建筑后,却发现精神污染并没有消失。
应归墟左右看了一眼,“进室内,快进室内。”
毛熊家的天选者大声喊道:“不行啊,这里房间都是锁上的,进不去。”
“那就上楼,上二楼。”
众人此刻己经群龙无首,听到有人指挥,来不及思考是否正确,下意识的朝着二楼拥去。
“哦该死,这里的房间也是锁着的。”
“那就接着往楼上走。”
三楼一共六间房间,走廊很长,呈现C字形状,和教学楼很像。
这里的房门和楼下的房门终于出现了不同。
每一处房门上都写了巨大的数字,19。
“19?19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是19岁才能进去的意思,快让开,我今年虚岁19!”
走廊内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