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指骨在炭盆里爆开油星。
“要降？！”陈宫枯掌拍裂焦童残骨，
碎渣溅进貂蝉捧着的药碗：
“那便用我的头当投名状！”
貂蝉腕间银链忽绞紧药罐，
沸腾麻沸散泼向陈宫面门——
【精神稳定度检测：崩溃边缘】
吕布焦臂挡下药汤，
水汽在碳化皮肤凝成霜纹：
“她要献的…”
“是穿肠鸠酒。”
貂蝉簪尖挑开裙带，
暗袋滚出琉璃酒壶：
“程昱既烹童作羹…”
胭脂染红的指甲弹动壶身，
淡蓝酒液里悬浮着活蛭：
“此蛊见血疯长，
三息钻透脏腑——”
“曹操的银针试不出蛊虫！”张辽急夺酒壶。
赤兔马突然咬住吕布残臂，
独眼倒映城外火光：
夏侯渊的“妙才营”正填平护城河！
“末将护夫人闯营！”高顺铁甲挂满冰棱。
貂蝉却将鸠酒浇进炭盆！
毒烟腾起恶臭紫雾：
“我要献的…是穿肠毒计。”
——
卯时雪雾漫过下邳断墙。
貂蝉素车白马出降时，
发间别着陈宫摔碎的竹简残片。
夏侯渊长刀挑落车帘：
“妖女佩的何物？”
刀尖戳向简片刻着的“沛”字。
“刘备所赠定情玉扣…”她垂睫咳血，
袖中掉出半块残璧——
竟是吕布摔碎的定情信物！
夏侯渊狞笑挥戟：
“扒光验毒！”
寒风突卷雪浪淹没车队，
白雾中传来佩玉碎裂声…
【声纹伪造启动：吕布怒吼】
“谁敢辱吾妻！”
曹军阵后冰丘炸裂，
伪装雪堆的赤兔马破雾而出！
吕布焦黑右臂插进冰层——
咔！咔！咔！
地裂如蛛网蔓延，
夏侯渊连人带马坠入冰坑！
貂蝉趁机抽发簪抵喉：
“将军要我死……”
“还是饮下这杯穿肠酒？”
血珠顺着簪尖滴进酒壶，
壶底活蛭瞬吸成赤红血球！
——
曹操金刀劈飞鸠酒壶。
“拖去犒军！”他指向冰坑里挣扎的夏侯渊。
貂蝉凤簪忽射程昱面门：
“酒中有解妙才尸傀蛊的药！”
程昱急接毒簪验看，
簪尾刻着陈宫笔迹：
「典韦化尸，妙才继之」
曹操金背弓己拉至满月，
却见貂蝉撕开貂裘——
后背烙印着腐烂的董卓徽记！
“妾身本是董太师…”
她染毒指甲抠进烙印：
“埋在王允府的死士！”
全场死寂时，
荀彧袖中罗盘针突指貂蝉心口：
“主公有令——”
“赐尔…穿肠美酒！”
——
军帐烛火跳着幽蓝。
貂蝉捧鸠酒跪行至帅案前：
“此酒需佐以真心话饮下…”
“王允其实……”
曹操突然捏她下巴灌酒！
鸠酒入喉却化为甘泉——
竟是貂蝉调包的麻沸散！
“孤知汝乃死士…”曹操捏碎酒盏，
“真鸠酒在……”
枯指猛刺自己喉结：
“这里！”
喉头皮肤下竟有活物游动！
貂蝉瞬拔发簪戳破他咽喉——
噗！
钻出的却是程昱的蛊虫！
“丞相金蝉脱壳…”貂蝉惨笑倒地：
“好计！”
帐幔后转出端杯的真曹操：
“替身饮了麻沸散…”
金杯满斟鸠酒递来：
“该夫人了。”
貂蝉突然拽落帐顶铜壶！
煮沸的麻沸散泼向曹操面门！
【调包计达成】
——
夏侯渊被倒吊上城楼时，
程昱的蛊笛抵着他太阳穴：
“半炷香内开城…”
“否则妙才变尸将！”
吕布的焦臂按向冰封城墙，
地热融化的冰水裹住夏侯渊：
“换三样东西——”
“一还徐州遗孤骨！”
“二撤沂水滔天闸！”
溃烂右掌突指曹营深处：
“三要曹操…杯中酒！”
曹操金杯掷出刹那，
张辽的鸣镝箭凌空射碎杯壁！
毒酒泼上程昱蛊笛，
夏侯渊体内尸蛊暴走反噬！
七窍钻出的赤蛭扑向曹操！
“交易成了。”吕布轻吹掌心鸠酒残液。
——
城门铰链绞动声里，
貂蝉突然撕开染血裙裾：
冰肌露出墨针纹就的《水经注》！
泗水支流图汇成小篆：
小沛粮仓屯油
待君焚之
竹简自陈宫袖中跌落展开：
“刘备昨夜偷烧我军粮…”
摔断的简片拼出焦糊字迹——
小沛陷落
貂蝉簪尖忽挑开吕布焦臂血痂，
露出炭化皮肤下的青铜酒樽残片：
“那杯鸠酒…”
“妾早用七重玉杯调换。”
残片纹路裂成刘备侧脸，
耳廓钉着细若蚊足的银针——
正是貂蝉发簪里的机簧暗箭！
她染血指尖抚过刘备刺青：
“这一计…”
“名唤同归于尽”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