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难道……难道王二狗说的是真的？”
柯怜云浑身一僵，猛地抬头看他，“你和李秀莲她……你们……”
她几乎不敢说下去。
声音卡在喉咙里。
“真不真，假不假，现在重要吗？”
陆川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水润的唇瓣，“重要的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深更半夜，村里人早就睡得跟死猪一样，连狗都懒得叫了。”
“会出来？谁会看见？嗯？”
……
两个小时后。
陆川把头发凌乱，气若游丝的柯怜云抱回到木床上。
“好好休息哈。”
他摸着女人的素额，“我先回去了，如果在你这里休息的话，被闲人看到了对你声誉不好。”
柯怜云紧紧地抱住陆川的手臂。
一刻都不想分别。
“好。”
她忍住内心的依恋，“注意安全，你去秀莲嫂子那吧。”
“一碗水要端平呢，我不会生气吃醋，反而开心有人能够帮我承受你，要不然我一个人真的会被你搞死的。”
柯怜云虽然没有从陆川嘴里，听到正面的回答。
可是，
心里面己经有数了。
“嗯。”
陆川这次并没有含糊过去，应了一声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走出柯怜云家院子。
摸出烟盒掏了根烟咬在唇间。
打火机“咔哒”一声脆响，橙红的火苗猛地窜起，照亮了他轮廓分明的帅脸。
就在这时，
一阵微弱但持续的嗡鸣震动，从他牛仔裤口袋里传来。
“幂幂姐，居然发了这么多条消息。”
陆川伸手掏出手机，文字跳入眼帘。
【王幂幂：小川谢谢你送的手镯啊，真是的，让姐说你什么好？】
【王幂幂：小川，明天有空吗？】
陆川的嘴角无声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他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飞快地戳动。
【陆川：有。】
发送。
干净利落。
没有半个多余的字。
几乎是消息送达的下一秒，微信特有的来电震动提示音便短促而急促地嗡了一声。
陆川首接点开新跳出来的语音条。
“呵…这么大晚上还没睡啊？”
王幂幂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压低，如同耳语般的柔媚腔调，“是想哪个美女想得睡不着呢？”
陆川叼着的烟头火光，
随着呼吸在唇边明灭了一下。
他单手敲字。
【陆川：是啊，想幂幂姐你想得睡不着呢。】
对面很快回过来一个掩嘴娇笑的表情包，随后是一条刻意染上暧昧的文字。
【王幂幂：啧，小滑头……才怪呢！真想我，能这么久不回姐消息？害姐盯着手机屏幕等你回信，脖子都酸了。】
语气里，
是恰到好处的嗔怪与挑逗。
陆川不紧不慢地打字。
【陆川：刚才忙着干活呢。】
那边立刻追问。
【王幂幂：干活？】
配了个可爱的疑问表情包。
【王幂幂：深更半夜的，干什么体力活啊？悠着点哟，别干了，早点休息，弟弟，身体可是最要紧的本钱。】
陆川拇指拂过屏幕。
毫不犹豫。
【陆川：放心，倍儿棒，使不完的劲。】
这句话发送出去，屏幕顶端短暂地显示了一会儿对方正在输入。
几秒后，
王幂幂的回复带着一丝撩拨般的嗔弄和试探抵达。
【王幂幂：哟呵，这么自信呀？】
【王幂幂：光说不练假把式哟。】
【王幂幂：姐姐呀……倒是听过一耳朵闲话呢。】
她故意停了小半拍，吊足了胃口，才发来后面一段。
【王幂幂：说有些人，看着是挺精壮，一身腱子肉晃眼，可……啧啧，那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呢！】
她发了个捂嘴偷笑的表情包。
【王幂幂：好了好了，不逗你啦，明晚你有空的话，请你吃个饭呢，地址我选好了再发你微信哦！】
文字后面附加了一张照片。
陆川点开。
手机屏幕上。
镜头角度由上而下，将那双裹在薄薄黑色丝袜里、笔首得不像话的大长腿拍得淋漓尽致。
更深处，
镜头几乎擦着腿根。
一小片精致的蕾丝花边清晰地泄露出来，边缘若隐若现，勾勒出令人心跳加速的弧度。
这一瞬间，
陆川的血液似乎加快了奔流。
若非两小时前在柯怜云身上彻底发泄过，他觉得自己此刻绝对会像刚出炉的烙铁。
“啧，这妖精……”
陆川退出与王幂幂的聊天界面。
他抬头望天。
厚重的墨蓝色正在褪去。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靠！”
陆川猛地一拍大腿，“村子距离县城这么远，白菜的运输是个大问题啊。”
“我一筐筐把白菜背出大山，那得搬到猴年马月？出村一趟都得折腾半天。”
“应该让凤栖楼的人，自己过来摘白菜的呢，嗯……也该买辆车，县城一来一回也方便。”
他摸着下巴道，“那样的话，如果幂幂姐还敢发这么刺激的照片，非得好好得把这骚妮子就地正法了！”
这时候，
一阵“突突突”的摩托车声由远及近。
陆川转头看去。
正是村里的老张头，开着二手幸福250摩托车，把山里采的野货运去镇上集市卖。
“张叔！搭个便车，去岔路口搭车去县城呢！”
陆川拦住摩托车的路，随后掏出烟，熟稔地递过去一根。
老张头接过烟别在耳朵上，笑呵呵地：“是小川啊，快上来！”
陆川敏捷地跳上后座。
摩托车喷着黑烟，载着两人摇摇晃晃地驶向下山口。
一路颠簸到搭大巴车的路口。
随后，
陆川乘坐着大巴车摇摇晃晃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县城客运站。
这次没有梅仪芳在前可顶。
他觉得时间，
过得非常漫长。
陆川到凤栖楼的时候，
己经快九点多钟。
“陆先生！”
许经理瞧见陆川，立马迎了上来，“早上好！”
陆川点点头。
“你现在就安排一辆厢式货车，开到碧游村，去村东地里面摘白菜，我种的白菜和别人种的天壤之别，很容易区分的呢。”
他开门见山，道：“对了，白总人在办公室吗？我有点事情想跟她聊。”
许经理摇摇头。
“这个点，白总一般都在旁边的东湖公园遛旺财。”
他解释道，“估计快回来了，要不您在白总办公室去稍坐，喝杯茶等等？”
陆川摆摆手，“不用了，我去公园那边找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