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神豪团宠今天也在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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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雨夜里的木窗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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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逆水寒:神豪团宠今天也在撒钱
作者:
京墨涵
本章字数:
4498
更新时间:
2025-07-06

雨点敲在窗外老旧的铁皮遮阳棚上,闷响断断续续,带着一股子驱不散的潮气。林清婉蜷在客厅那张磨损了边角的旧布沙发里,薄毯子盖到膝盖,脚趾却还是凉的。手机搁在腿边,屏幕早就暗了下去,像块冰冷的黑石头,里头锁着云端之上的那座“法式轻奢·奶油风”的宫殿照片。

那些温润的米白、暖杏色,那蓬松的云朵沙发,那柔和的圆弧线,在脑子里走了个过场,像隔着一层雾蒙蒙的厚玻璃看另一个世界。好归好,却跟这间被雨声裹着的旧屋子扯不上半分干系。她手指无意识地揪了下毯子边缘,那里起了一点小毛球。屋子太小了,是父母离世后留下的唯一房子,在老城区边缘,市井气浓得能拧出汁来,也旧得处处透着过往生活留下的印子,不大,但每一寸都浸满了熟悉的气味。

她抬眼扫过这巴掌大的客厅。墙角的旧书堆,父亲在世时爱看的那些金融杂志蒙了尘,和几本翻毛了边的《追忆似水年华》歪在一起。对面墙上是幅半旧的挂历,旁边钉着一张边缘卷起的家庭照片,是十六岁前某年夏天在海滩拍的,父母的笑脸隔着薄薄的灰尘,被雨水浸染的空气蒙上了一层说不出的滋味。窗边小桌上放着的绿萝是她后来养的,叶子倒还精神,在角落里吸着这旧屋里的光线。空气里是下雨天特有的潮霉味儿,混着旧木头、旧书页的沉沉气息。这里处处是瑕疵,却也处处是她喘息的壳子,带着温度。

视线落回到沙发旁那个矮柜上。那是个榉木做的老式矮柜,棕红的漆面磨掉了不少,露着一点原木色,是母亲当年的陪嫁。柜面中央摆着一个白瓷小花瓶,瓶身上描着淡青色的竹子,插着的几枝白色百合早就蔫透了,棕黄的卷曲花瓣半死不活地挂着,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近乎腐朽的甜腻。母亲在时,家里窗台上、茶几上,总是有这样一小瓶鲜花的,有时是路边摘的野菊,有时是菜场买回的晚香玉。十六岁后,林清婉接手了这个习惯,起初只是为了填补那巨大的空洞,后来就成了她与旧日子之间一条微弱的连线。窗外的雨声紧了紧,她又缩了缩脚趾。那冰凉的触感是真实的,不像“云顶国际”照片里那种纤尘不染的空旷。

起身,光着脚踩在有点凉的水磨石地板上,走到那扇老式的铝合金推拉窗边。风裹着湿气从没关严的缝隙里钻进来,贴着皮肤滑过。窗玻璃上凝着细密的水珠,模糊了外面的夜色和远处小区昏黄路灯的光晕。雨水汇聚成一股小水流,正顺着有些锈蚀的窗框下沿,悄无声息地淌到老旧的木头窗台上,积成一个小小的水洼。窗台边缘的木头早被水汽浸得有些发暗发软。

以前也是这样。一到这种刮风下雨的天气,父母总会念叨几句。父亲就会卷起袖子,拿着工具箱过来鼓捣,说是窗框的密封条又老化了。母亲则跟在后面递块干抹布,絮叨着:“叫你换新的推拉窗,非说修修还能用,这老木头泡坏了可怎么好……”那些细碎的抱怨,带着生活本身的烟火气,像此刻窗缝里钻进来的雨腥味一样,早己沉在记忆深处。

指尖在那片的木头上划过,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这就是林薇报告里冷冰冰的那句“非匹配状态”——漏雨的窗户,积水的窗台,有点发霉的空气。也是她十六岁之后,用父母留下的并不丰厚的家底和遗愿(安稳生活即可),努力维持着的一点旧日余温。

手机在沙发边突兀地震动了一下,屏幕自动亮起幽蓝的光。林清婉没动。不用看也知道,又是林薇。那个拥有完美声线和精准用词的女人,如同系统延伸出来的冰冷触角,用“随时入住”来丈量着她和云端宫殿的距离。

她转身走进不大的卧室。墙上挂着一幅简单的水墨山水画,装裱的边角也微翘了。墙角立着一个小书架,塞得满满当当。她没开顶灯,只拧亮了书桌上那盏老旧的、底座是墨绿色玻璃的台灯。昏黄的光晕只笼着一小片桌面。桌面铺着块小方格桌布,干净得有些发白。桌边摆着一个磨掉了漆的深蓝色保温杯,杯口边缘有点细小的磕碰痕迹。

这是父亲的杯子。

父亲生前有喝热水的习惯,特别是冬天,总要用这个杯子捂着,杯口氤氲着淡淡的白气。后来杯子就到了她桌上,她也习惯了在夜里把它灌满热水,冰凉的指尖握上去,能焐出一丝熨帖的温度。

桌面的一角,整齐地放着一摞书,是父母留下的金融专业书和几本诗集,最上面摊开的是本《世说新语》。旁边有个小小的铜制笔架,造型别致,是母亲去某个古镇旅游带回来的。一个巴掌大的圆形藤编小筐里,堆着几块圆润光滑、不知名的小石头,是她十岁那年跟着父母去太湖边玩捡回来的。这些都是岁月磨蚀后留下的印记。

她走到小小的衣橱前,拉开了半扇门。衣橱里的衣服不多,大部分是上学时穿的简单T恤、衬衫和几条素色的裙子。一件叠放在角落的浅米色羊绒开衫露了出来,款式经典但显然有些年头,柔软的料子洗得微微发松。

是母亲的。母亲很喜欢,春秋时节总穿着,拢着杯热茶坐在窗边的旧藤椅里看书。

林清婉的手在那柔软的料子上停留了几秒,最终没去碰它。她没有把它穿出去过,仿佛只要不动它,它就永远属于那个旧日画面里的母亲。

窗外风声呼啸掠过槐树枝丫,发出呜呜的锐响,更显得屋子里有种被包裹住的沉静。

她又走回窗边。雨水在昏暗光线下,还在窗台木头上顽强地扩大着那滩湿迹。她从角落拿了块半旧的蓝色吸水毛巾——也是母亲留下的,吸水能力很好,己经用了多年。她俯身,仔细地擦拭着窗台的水渍。动作很慢,手指用力擦过发暗的木头纹理,感受着那粗糙与湿漉的并存。

水洼擦干了,但木头深处吸饱的湿气无法抹去。空气中那股下雨天特有的沉闷的、泥土混着朽木的味道更重了。

她拧了下那块蓝毛巾,水滴嗒嗒地落进旁边准备好的塑料盆里。擦是擦不干的。明天雨一停,得把窗框拆下来看看。父亲留下的工具箱里,好像还有一小管新的密封胶。她记得工具箱是放在阳台杂物架的最下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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