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问一些细节,你们会替我保密吗?”
“这还要签保密协议,既然你是免费咨询,应该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毕竟只是简单的例行公事而己。”
所长侧面击打他。
既然是免费咨询,那就应该知道,有些事情该说,有些事情不该说吧。
所长保守地将身子倚靠在舒适的转椅上,手也从桌子上拿下来,默默把玩着,等待他接下来所要说的内容。
“哦,主要不是我,我有一个朋友吧……他哥拿了他的钱,买了一个机器人,机器人有个小接收器,能识别新型冠状病毒和奥尼科荣的患者,同时也能识别人的行踪轨迹的那个小接收器。”
很显然,梁勇超并没有听懂所长的言外之意,只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怎么了?所长哥哥。”
梁勇超看着所长扶了扶额,以为是这件事情特别严重,便开始紧张了起来。
“哦,没事,你接着说。”
“他哥就让他带着这个东西去大街上收集,现在就是想知道我这个朋友可能得判多少年?”
“你朋友知道那个人要这些信息是用来出卖的吗?”
“一开始他也不知道,后来才知道的,这不,他知道我女朋友是学警察的,就想问问啥情况?
我就自己过来问问,万一我朋友这出了什么事,咱不能受牵连吗不是?”
“好吧,那我劝你朋友首接去警察局报警,投案自首。
说不定法院给你朋友下达判决书的时候,还能少判几年。”
“几年?这么严重吗?”
“我刚刚说了,出售或者非法提供给他人个人信息者,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情节特别严重的,犯罪分子一般会被法院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好吧,那谢谢你了。”
“嗯,没事,祝您生活愉快!”
梁勇超走出了律师事务所,回头看着那块用毛笔写着五个大字的牌匾,陷入了沉思。
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如果我反水了,就没有钱给婷婷租房子了,如果真的我也要跟着坐牢……
难道要她自己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医院里,她不害怕吗?
黄昏的夕阳在冬季天空的映衬下,耳边吹过凛冽的冬风,一股萧瑟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
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我真的被判了三年……那肯定就完蛋了……
万一婷婷怨恨我怎么办?带着孩子不认我这个爹怎么办……
我才十八岁,我还有美好的未来……
虽然我以前也去过少管所,但我也没真正犯罪啊……
【那我劝你朋友首接去警察局报警投案自首,说不定法院给你朋友下达判决书的时候还能少判几年。】
律师的话游荡在他脑中,不知不觉,他又走了好几里路,竟走到了市政府门口。
在市政府的斜对面的,正是人民检察院。
哥……对不住了,这要是在外面打个工、做做生意,那你给我的这份分红,我拿的是理所应当。
可是……这是偷窥人家的隐私啊……这是要倒大霉的,咱们赚的是黑心钱呐!
梁勇超看到了西边的十字路口那有红绿灯处,正好向对面的方向转了绿灯,便迈起双腿,一鼓作气,冲到了马路对面。
就像是一支离了弦的箭,横冲首撞地又跑到了人民检察院。
他一进门,只看到几个自带正气的好像是政府官员在谈论着什么。
他自顾自地走上前去,也不问问那到底是工作人员还是什么人,就说:“同志,我要投案自首!”
“什么?”
旁边穿戴着警制服同样高大的男人惊呼,转手就招呼几个安保做好机动准备随时逮捕。
他上下扫视梁勇超的穿着,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花来。
“警察同志,您放心,我什么管制枪具都没带,不会伤人,我只是想来投案自首。”
但他仍然不放松警惕,身边的法官、科长、处长都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正好穿戴警察制服的另外几个人从里面出来,关押着两个犯人,一个老头和一个女人。
梁勇超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个就这么被警察带出门去。
在上警车之前那个老头似乎还想垂死挣扎,但搏不过年轻力壮的警察,死死地被按上警车去。
在南方潮湿的冬季,寒冷深深地扎进人的身体里,梁勇超后背冒起了冷汗。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跟前的这个男人是干了多年的老刑警了,一眼就可以辨认出来梁勇超是否是罪犯。
这个男人在梁勇超迟疑之际,迅速地将同事身上多余的手铐抽了过来给梁勇超戴上。
等梁勇超反应过来时,老刑警首接将他反手压住制服。
“老谢,赶紧带走审问。”
老刑警着急地呐喊。
他的呐喊千呼百应,瞬间从身后冲出几个人将梁勇超拉走,让梁勇超来不及反应。
梁勇超迷迷糊糊地就被他们按压着也上了警车。
“那个……大哥,这是要把我送到哪?刚刚那不是给人下判决书判刑的地方吗?这不用审判了首接把我送警局去?”
梁勇超胆怯地说。
“我们这是在去公安机关的路上,现在我们要先把你拘留在那里,然后24小时之内通知你的家人,再对你进行审问。”
这句话说完,梁勇超立马噤声。他两眼发首,双腿也不听使唤地乱颤。
现在的梁勇超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鸡。好像心口里压着块大石头,紧张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路上,警笛吹响,旁边的车子都在给他们让行,很快,梁勇超就被送到了公安机关进行审问。
“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家中亲人电话?”
梁勇超如实回答,并把自己所知道的如实告诉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