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快揭晓。
六臂魔猿将那根巨大的木棍架在两块岩石上,然后开始往木棍上“绑”人。
它抓起昏迷的戴沐白,用不知从哪扯来的坚韧藤蔓,将他手脚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木棍的最左边。然后是朱竹清、奥斯卡、马红俊……
他们就像一串待烤的肉,被一个接一个地固定在了这根巨大的“烧烤叉”上。
“放开我!你这畜生!有种冲老子来!”奥斯卡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破口大骂:“老子做香肠做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今天要被别人当香肠烤了!”
“畜生!你敢动他们,我爸爸和剑爷爷骨头爷爷是不会放过你的!”宁荣荣也顾不上害怕了,色厉内荏地尖叫着,搬出了自己的后台。
六臂魔猿充耳不闻,手上的动作不停。它甚至还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那粗嘎的调子在火焰的噼啪声中,显得格外诡异和惊悚。
“嗯……嗯哼哼……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烤肉香喷喷,本王心情爽……”
它一边哼着,一边把最后的小舞和唐三也绑了上去。
然后,它走到那堆木柴前,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噗”地冒出一小簇暗红色的火焰,随手一弹,火苗落在木柴上,轰然一声,燃起了熊熊大火。
炙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将木棍上几个人的脸都烤得通红。
苏木白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妈的……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场面。
十万年魂兽会生火也就罢了,它他妈的居然还要搞烧烤!人形烧烤串!
千仞雪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只是那双金色的眸子里,寒光越来越盛。
这头六臂魔猿的残忍和戏谑,己经彻底激怒了她。
若非现在实力不足,加上“雪清河”的身份需要顾忌,她恨不得立刻显出天使武魂真身,将这头畜生当场净化。
六臂魔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它搓了搓巨大的手掌,绕着火堆走了一圈,像个挑剔的厨子在审视自己的菜品。
“这个太瘦,没什么肉,烤起来肯定又干又柴。”它指了指身材纤细的朱竹清,摇了摇头。
“这个丫头片子,哭哭啼啼的,泪水太多,肉都咸了,影响口感。”它又指了指宁荣荣。
最后,它的目光落在了最中间,体型最的马红俊身上,眼睛一亮。
“嗯!这个好!这个好!”它咧开大嘴,笑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肥瘦相间,是上等的五花肉!用文火慢慢烤,把油都逼出来,烤得外皮金黄酥脆,那滋味……啧啧啧!”
说着,它竟真的从腰间挂着的一个破烂皮囊里,摸出了一把灰白色的粉末。
是盐。
它抓起一把盐,走到火堆旁,对着被烤得满头大汗、己经快要翻白眼的马红俊,均匀地撒了上去。
“胖子,给你加点料!保证烤出来香喷喷的!”
“啊——!我大爷!你这怪物!有种给老子个痛快!”马红俊被烫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身上的肥肉都在抖动,盐粒落在皮肤上,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别急,别急嘛。”六臂魔猿嘿嘿笑道,“美食是需要等待的。等把你烤熟了,我第一个吃你!肥美的人肉配上这些调料,一定美味极了!”
它绕着火堆踱步,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奥斯卡己经骂不出声,宁荣荣的威胁也变成了无力的啜泣,火焰炙烤着他们的皮肤,绝望如同潮水,淹没了每一个人。
就在这片人间炼狱般的场景中,一声与周围的惨叫、火焰爆裂声格格不入的轻笑,突兀地在林间响起。
“咯咯咯……这儿可真热闹呀。”
那声音娇媚入骨,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苏木白猛地转头,只见密林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道身影。正是之前那只悄然出现,又悄然消失的粉色狐狸。
它此刻己化作人形,是个身段妖娆、眼波流转的绝色女子,一身粉色罗裙,莲步轻移间,媚态天成。
六臂魔猿的动作一顿,看到她,猩红的眼珠里竟闪过一丝忌惮和……贪婪。
粉衣狐狸却看都没看它一眼,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饶有兴致地在苏木白、千仞雪和宁荣荣三人身上来回打量。
她掩嘴一笑,那眼神暧昧又戏谑:“啧啧,瞧瞧你们三个……”
她玉指隔空点了点苏木白赤裸的上身,特别是他脖颈和锁骨上那些暧昧的咬痕,又转向宁荣荣和千仞雪身上虽然勉强整理过,但明显有撕扯痕迹的衣物,“瞧瞧这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再看看这身上的印子,这脖子上的咬痕……看来刚才人家不在的时候,你们玩得很尽兴嘛。”
此话一出,被绑在木棍上,刚刚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正强撑着维持仪态的宁荣荣,身体猛地一僵。
印子?咬痕?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裙子,零星的记忆碎片像尖锐的玻璃碴,猛地扎进脑海。
她好像……确实扑在一个滚烫的胸膛上……还咬了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
她茫然地抬眼,视线在苏木白身上那几道暧昧的抓痕和锁骨处一个浅浅的牙印上一扫而过,又看了看自己。
脑子里那道“忘记一切”的命令和这狐狸精的话语激烈地碰撞着,让她的小脸瞬间血色尽褪。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宁荣荣的声音都在发颤,与其说是在反驳,不如说是在自我催眠。
“荣荣,她说的……是真的吗?”火堆上,奥斯卡的声音嘶哑干涩,他看着宁荣荣苍白的脸,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句。
他的目光在苏木白和旁边那个高贵的“雪清河”之间来回扫视,心痛得像是被一只手攥住,“是不是……是不是太子殿下和他……他们对你……”
他不敢再说下去,那猜测太过肮脏,也太过可怕。荣荣那么骄傲,那么纯洁……
被烤得龇牙咧嘴的马红俊也忘了身上的疼痛,愕然地张大了嘴。
朱竹清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担忧。
就连几乎崩溃的小舞,也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担忧地喊了一声:“荣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