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怎么拿了美强惨反派的剧本
小师妹怎么拿了美强惨反派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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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你要是背叛我,血契会烧了你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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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小师妹怎么拿了美强惨反派的剧本
作者:
岁岁不知
本章字数:
8402
更新时间:
2025-07-08

沈归抚踏过碎裂的台阶,裙摆扫过血水和灰烬,染成更深的红。

血契符纹在她手腕里时明时暗,像是在血里蜷缩喘息。

她没有回头。

只慢慢往外走。

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她没有停。

走过最后一级台阶时,有个仙洲的执事扑到她前面,声音颤得要碎:

“沈师妹…你不能走…只有你能救苍生!沈归抚!你不能走!”

沈归抚慢慢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血顺着她下巴滴在他身前的石板上,发出极轻的“嗤”声。

那人下意识往后缩,脸色死白。

她声音很轻。

“还是活够了是吗?”

那执事像被雷劈一样,整个身子一抖,噤了声。

下一瞬,爬着退开。

沈归抚目光淡淡地扫过周围。

有几个还想上前的符箓堂弟子都吓得跪下。

没人敢再劝一句。

裴诀的声音终于响起,像是看戏一样缓缓落下。

“这仙洲不配留你。”

沈归抚指尖收紧。

血在指缝里干涸,变成暗红的痕。

走到废墟外缘,火光渐暗,地上的符纸灰飞得满地都是。

她踩过去,没有看一眼。

还有几个零散的弟子远远看见她,脸色吓得发青。

有人想结印,手却抖得灵符都掉在地上。

沈归抚抬眼看过去。

没有表情。

只有极短的一句。

“再拦,就死。”

那几个弟子瞬间跪下,连头都不敢抬。

她走得不快。

再没人喊她“圣女”。

也没人敢再喊她“师妹”。

沈归抚走到一棵干裂的老槐树前,停了一下。

血顺着她手指滴在树根上,很快被黑土吞掉。

她抬起袖子看了看。

血干了,裂口在皮肤上蜿蜒。

血契符纹己经暗了,但痕迹还在,像是烧痕。

她指尖在那些痕上慢慢抹过。

没有法力封住它。

也没有符箓能抹掉它。

她慢慢呼出一口血腥味的气。

声音低到听不清。

“这是你们要的。”

“我给了。”

血契在血里轻轻动了动。

像是在听,又像是冷冷一哂。

她垂下眼皮,冷冷一瞬。

“可再想让我死,就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血契没有回话。

只是像是微微收紧,带来一阵隐痛,又很快平静。

沈归抚收回手,慢慢擦了擦嘴角干掉的血痕。

抹不干净。

手上全是血。

很冷。

也很安静。

她慢慢吸了口气。

腥甜。

咸。

风声把她的声音吹得散了。

但还是落在空里,像是落在坟里。

“仙洲没我的路了。”

“那就不回去了。”

血契在血里极轻极短地动了一下。

裴诀在血里安静了很久。

就像也在看她擦血,听风声。

过了很久,才懒懒地开口。

“擦干净点,接下来还得用。”

沈归抚手指顿了下。

没回。

只继续擦,把血蹭在裙子上,首到蹭得发黑。

裴诀又说:

“杀干净了,不想多杀就别脏手。”

她走过一段断裂的护栏。

那是为了送她“封祭”特意修的灵纹玉栏,现在己经被符阵爆炸震断,裂口焦黑。

她抬手碰了碰,符纹在她指尖亮起一点点余光,又灭了。

像是最后一口气。

裴诀像是看见了,语气淡淡的:

“留着也没用。”

“他们舍不得脏手,就该有人替他们烧干净。”

沈归抚慢慢收回手。

看都不看那断掉的护栏。

“他们想干净,就该自己死。”

裴诀没立刻答。

血契里有一阵很浅的流动声,像是有人在轻声笑。

然后才传出一句话。

“很好。”

沈归抚的手指微微收紧。

血契符纹在皮下慢慢沉下去,疼痛退到骨缝里,只剩下像是心跳一样的提醒。

她深吸了口气,血腥味还是在喉咙里。

声音哑得像是风刮过灰。

“裴诀。”

血契动了动,像是立刻回过头来听。

“嗯?”

她没有看血契符纹。

只是盯着前面黑到没有一丝光的山路。

声音慢慢吐出来。

“别管我。”

裴诀安静了几秒。

风声像是被这句话压得死死的。

“你是我的血契,不是我的囚徒。”

沈归抚走了很久。

一路下山,没有再回头。

风把火味吹散,天色彻底黑了。

山脚下,是一条荒野官道。

没有灵灯,没有符阵的光。

只有偶尔从残国来的商队车辙印,被雨水冲成干裂的沟。

沈归抚停在官道口,终于没再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

裙子全是血,袖口烧出洞,头发乱糟糟地搭在肩上,指尖全是血痂和灰。

她拍了拍手。

血碎了,灰落了。

“像个鬼。”

血契符纹在手腕里轻轻动了下。

裴诀的声音懒洋洋传来,像是终于有空了似的。

“嗯,不难看。”

沈归抚没理他,抬头看了看西周。

黑得很,荒得很。

也安静。

她声音淡。

“你想做什么。”

裴诀声音慢吞吞响起来,像是在想戏词。

“现在问?”

沈归抚没停步。

“总要知道。”

裴诀笑了一声,没有愤怒,也没有柔情。

“想活。”

“想复原。”

“想拿回魔渊。”

沈归抚指尖轻轻收了收。

“所以要用我?”

“用?”

他慢条斯理地重复,带着点揶揄。

“血契本来就是杀你的。”

“是你先不想死。”

沈归抚没反驳。

只是嗓子哑得像是风吹过干土。

“继续。”

裴诀也不扯废话。

声音冷淡,但不急。

“魔渊被镇封,不是因为我一人。”

“我有旧部,散在各地。”

“也有潜在盟友。”

“可我动不了——封印在你血里。”

沈归抚听完,没有立刻表态。

她只是慢慢问:

“如果我不合作呢。”

裴诀在血里似乎笑了。

“你死。”

“我沉眠。”

“然后他们再找下一个祭品,继续封印我。”

沈归抚的步子没有停。

风吹过,卷起她的血裙。

“所以你要合作。”

“嗯。”

裴诀很坦然。

“我需要一个载体能自由行动,能谈条件,能杀人,能守约。”

“这片天下,合适的太少。”

“你现在,最合适。”

沈归抚声音很淡。

“因为我狠。”

“因为你清醒。”裴诀的声音像是落在骨头上。

“很多人狠,但蠢。”

“你不一样。”

沈归抚没有说话。

官道前面黑得很,但她没回头。

裴诀也没逼她开口认同。

只像是陈述完自己的条件,慢慢收声。

过了好一会儿,沈归抚才慢慢开口。

“那你的旧部在哪。”

裴诀没卖关子。

“魔渊封印线外,西北荒州有暗市。”

“南境灵市也有部分潜着的。”

“残国更乱,有机会收买。”

沈归抚眼神没波动。

“所以你选南境。”

“嗯。”裴诀懒洋洋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仙洲现在疯了,追杀你是宗旨。”

“北走必死。”

“西走是魔渊封禁,离得太近,血契会提前爆。”

“南,是唯一能先喘口气的地方。”

她低声开口。

“你有手下。”

“有。”

“但都怕我。”

裴诀说得非常轻描淡写。

“我出不来,他们就自己分地盘。”

沈归抚声音慢得像是在磨牙。

“所以——你需要我把他们拢回来。”

裴诀没有否认。

“嗯。”

“血契在你身上,我能借你和他们谈。”

“你能替我杀,也能替我谈。”

沈归抚嗓子哑得像在笑。

“合作?”

“绑在一起。”裴诀说得像是命令,也像是承诺。

“你想活,我想复原。”

“杀路上所有拦路的人,收回所有该属于我的东西。”

官道往南延伸,没有一丝灯火。

风把荒草吹得一片伏下。

沈归抚踩在干裂的泥地上,步子慢,却稳。

她开口,语气平得像在盘账。

“灵市能买什么。”

血契里传来裴诀的声音,没有之前那种吊儿郎当的笑。

“消息。”

“药材、禁符、灵器。”

“还能买命。”

沈归抚盯着前面黑到看不清的路。

“要收拢你的手下,得先有开口钱。”

“对。”

裴诀也不拐弯。

“他们怕我,但更怕饿死。你拿得出钱,他们就听你话。”

风从空旷的荒野里灌过来,卷起她裙摆。

沈归抚指尖收了收。

“钱不难,难在信。”

裴诀在血里“嗯”了一声。

“你能给他们活路,但你也能杀他们。”

“所以他们会先试你,敲诈你,骗你。”

“再投你。”

沈归抚眼神一点点沉下来:“所以进灵市第一步是?”

“先找药。”

裴诀声音低,带着一点实用的冰冷。

“你的伤不能拖。血契在发作期,符纹不稳。”

“你要是倒下,我也被重新封印。”

沈归抚没反驳。

低头看了眼手腕,符纹蜿蜒,像是锁链勒在骨头上。

疼得像是提醒。

她点头:“药第一,钱呢?”

裴诀笑了下,像是听见个好笑的问题。

“灵市里不认宗门令,也不认谁是圣女。”

“只认血玉、灵石、魔骨、奴契。”

沈归抚面无表情:“我没带。”

“仙洲的人死了不少。”

裴诀慢条斯理地说。

“他们的储物符都散了,很多逃到灵市里卖。”

“也有人在这条官道旁捡。”

“你只要敢开口,就能抢。”

沈归抚眼里倒忽然有些戏谑的快意:“抢就抢。”

裴诀轻声笑。

“你现在才像个魔。”

沈归抚没理他。

“手下呢。”

“在灵市谁是你的旧部。”

裴诀声音缓慢,却没有一点含糊:“南境暗市的白狗堂。”

沈归抚想了想。

仙洲功课里提过。

“贩奴,走私,行刺。”

“嗯。”裴诀说得很随意,“是我的狗。主事的人叫赫连昭。”

沈归抚记下名字,“会认我吗。”

“他认我的血契。”裴诀听不出语气,“只要我愿意,他就会听话。”

沈归抚冷声开口。

“如果他不听呢。”

血契里安静了片刻。

裴诀慢慢开口。

“那你就杀。”

沈归抚嘴角动了动,像笑,“好。”

风声在官道上呼呼卷过。

吹得荒草倒下,又慢慢站起来。

裴诀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忽然带了点淡淡的告诫。

“赫连昭不是好人。”

“他是魔渊旧部,但也不是死忠。”

“他只信什么对他有益。”

沈归抚轻声接话,“那我就给他看到益。”

裴诀没有立刻说话。

血契里只听见他像是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然后才慢慢落下一句:

“真不愧是他们口里的圣女。”

“心真硬。”

沈归抚冷声回应。

“你要是嫌我心软,可以换个祭品。”

裴诀忽的安静了下来,无言,沈归抚也无言。

她继续走,步子沉稳,踩在官道上发出轻轻的“踏”声。

前面是荒野,风里都是尘土味。

裴诀最后又开口,声音比之前低了些。

“沈归抚。”

“嗯。”

“你要是背叛我,血契会烧了你的骨头。”

沈归抚指尖收紧。

血契符纹微微亮了下。

她停了一步,慢慢转头看着黑暗的远方。

风吹乱她头发,血渍像暗纹一样印在脸侧。

“你要是背叛我。”

她声音哑哑的,像是砂纸摩擦。

“我会亲手把你从血里刮出去。”

血契里安静了片刻。

裴诀没笑,也没说狠话。

最后只落下短短一句:

“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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