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街角，盯着手机屏幕上墨鸦发来的地址。
“黑市拍卖行……”我把玉佩在手里转了两圈，“这地方听起来就不太干净。”
“宿主，你确定要一个人去？”小七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担忧，“上次在藏书阁差点被发现，这次可是人家主场。”
“正因为是人家主场，才更要亲自走一趟。”我扯了扯连帽衫的帽子，“而且，我可不想让别人替我查线索。”
我边说边走进一条偏僻的小巷，按照墨鸦给的路线图，拐过几个弯后，眼前出现了一家不起眼的古董店。门口挂着块木牌，上面写着“闭店清仓”，但门缝里隐约能看见灯光。
“就是这儿了。”我推开门，一股陈旧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店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名穿着长袍的老者坐在柜台后喝茶。见我进来，他眼皮都没抬，只是指了指墙角的一扇暗门。
我冲他点了点头，径首走了过去。
推开暗门，是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台阶很窄，每一步都得小心。走了大概十几步，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地下大厅出现在我面前，西周灯火通明，人群熙攘。各种摊位错落有致，摆满了奇珍异宝、丹药法器，甚至还有几具封印在水晶中的妖兽尸体。
“欢迎光临。”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一看，是个戴着半张青铜面具的人，腰间挂着九个铃铛，走路时发出轻微的响声。
“墨老板让我来取点东西。”我故作镇定地说道。
那人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
两个守卫立刻走上前来，示意我跟着他们走。
穿过人群，我们来到了一扇厚重的铁门前。守卫拿出一枚令牌在门上轻触了一下，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个小型休息区，几张桌子零散摆放，角落里还有一排酒柜。
“身份令牌呢？”一名守卫拦住我，语气不善。
“哦，这个啊。”我掏出一张符纸，在空中轻轻一划。
系统出品的“幻形符”瞬间生效，我的气息开始模仿之前那个被击杀的医修。为了保险起见，我还特意用了陈九针教的“气机感应术”，将那人的残留灵力波动模拟得惟妙惟肖。
守卫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检测法器，然后挥了挥手：“进去吧。”
我松了口气，大步走进会场。
拍卖会己经开始，主持人正在介绍一件古镜，说是出自上古遗迹，能映照出隐藏的灵气轨迹。
我扫了一眼展台，忽然注意到那面镜子背面刻着几个模糊的字。
“玉合则道启。”
我心里一动，这和玉佩上的“五气归元”似乎有什么联系。
正当我思考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人开口：“你也对这镜子感兴趣？”
我侧头一看，是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几分探究的神色。
“嗯，有点意思。”我笑了笑，“听说这镜子跟五灵珠有关？”
“聪明。”那人点头，“不过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
“我只是好奇。”我耸耸肩，“毕竟五灵珠这种东西，谁不想了解一点？”
“那你应该知道，五灵珠背后藏着什么。”他压低声音，“上古医仙的遗迹，据说里面有能让人突破境界的秘法。”
“哦？”我挑眉，“那这块玉佩……”
话还没说完，主持人己经宣布下一件拍品即将登场，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我顺势转移话题，继续和他聊了几句，套出了不少关于五灵珠的信息，但关于玉佩的线索却寥寥无几。
等拍卖会进入中场休息，我借口去洗手间，悄悄离开了主厅。
沿着走廊往深处走，我发现这里比外面安静许多，偶尔还能听到一些低声交谈的声音。
我贴着墙根慢慢前行，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几句谈话。
“……墨老板要的东西不能出错。”
“放心，我己经确认过，那小子身上确实带着残玉。”
“盯紧他，别让他乱跑。”
我心头一震，赶紧退到拐角处，屏住呼吸。
原来是有人跟踪我。
看来这枚玉佩比我想象的还要重要。
我摸了摸后颈，思索对策。既然对方想监视我，那不如将计就计。
我故意绕回主厅，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制造混乱。趁人不注意，我迅速取出一根银针，轻轻插入地面，用神识布下“虚影阵”。
顿时，三个与我身形相似的分身出现在不同位置，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果然，那些跟踪者立刻分散开来，追着分身去了。
我趁机闪身躲进一条偏僻的小路，一路走到后巷。
这里更加冷清，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泡挂在墙上，照亮一小片区域。
我靠在墙边，正准备喘口气，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猛地转身，只见一个身影站在不远处，正是刚才在拍卖会上坐在我旁边的灰袍男子。
“陆医生，没想到你这么谨慎。”他微微一笑，“不过，你觉得这样就能甩开所有人吗？”
“至少比你们想象的难缠。”我淡淡回应。
他没有再靠近，而是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轻轻打开。
里面放着一块玉佩碎片，和我手里的那块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另一半。”他说，“如果你想拼凑完整的信息，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我盯着那块碎片，心里翻江倒海。
原来……这就是另一半？
“你怎么会有它？”我问。
“这个问题，也许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他嘴角微扬，“或者，问问苏老爷子。”
我瞳孔一缩。
他怎么知道苏老爷子的事？
“你是谁？”我沉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他合上盒子，“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一趟？”
我沉默了几秒，最终抬起头，露出一抹笑意。
“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