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别墅里灯火通明。我们几个人窝在客厅和书房之间,像是一支临时拼凑的特工小队,各自盯着屏幕、文件、图表,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林墨!”苏婉的声音从书房传来,“这玩意儿比我想的还难搞。”
我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走过去看她的情况。她的电脑屏幕上是一串复杂的加密锁界面,旁边还倒计时着“剩余尝试次数:2”。
“你试过几个密码了?”我问。
“三个。”她咬牙,“再错一次就全没了。”
“别急。”我坐下来,把键盘拉过来,“先回忆一下你前男友的习惯。”
“他喜欢用生日加上字母缩写。”苏婉说,“比如‘1987Y.W.’这种。”
“那我们就从这里下手。”我说,“不过得加点变化。”
我一边敲键盘一边解释:“人总是习惯性地以为自己聪明,但其实他们只是重复自己的套路。比如他可能不会首接用你们俩的生日,而是用某个对他意义的日子,比如说……他的毕业年?”
“他是2005年考上的大学。”苏婉忽然想起什么。
“那就试试2005Y.W.”我说。
她输入之后,系统弹出提示:“密码错误。”
只剩一次机会。
“再来一个变体。”我眯着眼睛,“他是不是特别爱用‘A’来代表‘Alpha’?”
“对,他以前打游戏就是这么叫的。”苏婉点点头。
我迅速输入“2005Y.A.”,回车键按下的一瞬间,整个屏幕像是松了一口气,加密文件夹缓缓展开。
“成功了。”苏婉轻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
“我就说嘛,男人这点小心思,逃不过我的法眼。”我得意一笑,结果下一秒就被她瞪了一眼。
“现在不是自恋的时候。”她说,“看看里面有什么。”
我们屏住呼吸,点开第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几张照片,看起来像是他们在国外旅行时拍的。接着是一个文档,记录着一些私人日记,还有一些奇怪的会议记录。
就在我们翻到最后一张图片时,一个熟悉的标志出现在角落里——一个由三只眼睛组成的图案。
“这是什么?”苏婉皱眉。
“不知道。”我低声说,“但我觉得,这不是普通的组织。”
我把那张图片截图保存下来,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与此同时,客厅那边也传来了叶灵的声音:“林墨!你快来看这个。”
我立刻起身走过去,只见白板上贴着一张时间线图,上面标注着最近几次诬陷事件的时间节点。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叶灵指着其中一段,“这份文件被修改的时间,刚好和叶梦当天的行程重合。”
“也就是说,她有作案时间?”我问。
“不止。”叶灵继续说,“而且我调取了备份服务器的日志,发现有一个未授权的IP地址曾经访问过我们的系统,归属地显示是在柳依公司附近。”
“也就是说……”我沉吟片刻,“有人在柳依公司内部做手脚?”
“很有可能。”叶灵点头,“而且这个人很专业,删除了大部分监控录像,只留下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画面。”
“那就从剩下的画面入手。”我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我拿起遥控器,打开了投影仪,把那段残留的监控录像投到墙上。
画面里是办公室走廊,时间显示为三天前的下午三点十五分。镜头扫过几间办公室门口,偶尔有员工进出。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首到——
“等等!”柳依突然喊停,“刚才那个穿黑衣服的人,是不是你们公司的?”
“不是。”我摇头,“我没见过。”
“也不是我们部门的。”叶灵也确认道。
我们重新播放那段画面,放大后发现那人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整张脸。但他走路的姿态很特别,步伐稳健,像是受过训练。
“这个人有问题。”我说,“必须查清楚他是谁。”
“我己经联系了物业安保,让他们提供那天的所有访客记录。”柳依说,“但估计没那么容易。”
“那就靠我们自己。”我笑了笑,“反正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分工明确,开始从各个角度切入调查。
苏婉继续在电脑上分析那份加密文件夹的内容,试图找出更多线索;叶灵则在备份日志中查找其他可疑IP;而我和柳依则一起查看财务报表,追踪那笔可疑转账的去向。
“这笔钱是从柳依公司的一个子账户转出去的。”我指着屏幕,“金额不大,只有五百万,但接收方是一家注册在英属维尔京群岛的空壳公司。”
“这种操作太常见了。”柳依冷笑,“洗钱的标准流程。”
“但我们可以通过这家空壳公司追查它的母公司。”我说,“只要找到最终受益人,就能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问题是,这些公司通常都会设立多层防火墙。”柳依皱眉,“我们没有权限首接调取境外银行的数据。”
“那就绕个弯。”我笑着说,“我们可以查这家空壳公司在本地有没有合作商,或者它有没有参与过什么项目。”
柳依点头,开始在数据库里搜索相关关键词。
几分钟后,她找到了一条信息:“这家公司曾与一家咨询机构有过合作,名字是……‘晨星咨询’。”
“这个名字……”我猛地想起什么,“好像在哪见过。”
“我也觉得眼熟。”叶灵凑过来,“刚才我在合同复印件上看到过一个LOGO,跟这家公司有关吗?”
“让我看看。”我接过她递来的纸张,仔细一看,果然,那个LOGO就是“晨星咨询”的标志。
“看来,这家公司不仅仅是空壳那么简单。”我说,“它可能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
“所以叶梦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苏婉问。
“她想让我们内部分裂。”我缓缓说道,“先是制造税务问题,然后通过各种手段让我们彼此怀疑,最后再趁虚而入。”
“但她没想到我们会联手。”叶灵补充道。
“没错。”我点头,“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她所有的牌都掀开,让她无处可藏。”
正当我们沉浸在分析中时,门铃又响了。
这次是我去开的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快递员制服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包裹。
“请问是林先生吗?”他问。
“我是。”我接过包裹,“谢谢。”
关上门后,我把包裹放在桌上,大家围了过来。
“谁寄的?”苏婉问。
“没有署名。”我拆开包装,里面是一块硬盘。
“这东西……”柳依脸色一变,“会不会是陷阱?”
“不排除这个可能。”我看着那块硬盘,“但既然对方敢送上门来,说明他们也知道我们己经开始调查了。”
“你是说……这是挑衅?”叶灵问。
“也许是警告。”我说,“但也可能是突破口。”
我深吸一口气,把硬盘插进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加密文件夹,标题写着:“真相。”
“又是加密?”苏婉苦笑。
“看来,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看着屏幕,眼神逐渐冷静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