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瞅准程浩攻击江雄的空当,挥刀砍向程浩的后背,程浩察觉到背后的动静,一个转身,用剑柄狠狠砸向白西。
“咚!”
白西躲避不及,被砸中肩膀,疼得他闷哼一声,手中腰刀差点掉落,他咬着牙,心中暗自懊恼:“这贼首还真有两下子!
司明礼趁着程浩与白西纠缠,猛地扑向程浩,手中腰刀首刺他的胸口。
程浩连忙用长剑阻拦,两人的兵器交织在一起,一时难解难分,就在这时,陈狗力瞅准机会,朝着程浩的腿部砍去。
程浩抬腿一踢,将陈狗力踹倒在地,紧接着又用军弩朝着陈狗力射去,陈狗力躲避不及,弩箭射中了他的腹部,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衣衫。
“阿狗!”吴江大喊一声,迅速进入战圈,一个箭步冲过去,把陈狗力给拉了出来。
他看着受伤的陈狗力,眼神中满是担忧:“阿狗,撑住!”陈狗力面色惨白,咬着牙说道:“吴爷,别管我,抓住这贼首!
白西与何阿城则与程浩的亲信战作一团,白西虽然努力挥舞着腰刀,但对方实力也不弱,一个疏忽,被对方砍中手臂,伤口颇深,鲜血首流。
白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仍咬牙说道:“你们这些混蛋,我跟你们拼了!
何阿城也在战斗中,被对方的兵器划伤了后背,疼得他咬牙坚持。
吴江见局势危急,大喝一声,冲上前去,与司明礼一起夹击程浩,在众人的合力攻击下,程浩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江雄瞅准程浩的破绽,猛地一刀砍在他的手臂上,长剑“哐当”一声掉落。
程浩还来不及反应,司明礼趁机将腰刀刺入他的腹部,程浩瞪大双眼,身体晃了晃,随后倒地。
“贼首己死!还不投降!”,司明礼一把将程浩的脑袋砍了下来,高举大喊。
一时间,原本激烈的打斗场面出现了短暂的停滞,那些贼寇们听闻此言,脸上纷纷露出惊恐与犹豫之色。
此时,镇守村落的壮丁们举着火把匆匆赶来,随着火光的照耀,屋里的惨烈现状变得清晰起来。
贼人们看到司明礼手上高高举起的程浩脑袋,心中的恐惧愈发浓烈。
然而,斜眼贼寇捂着流血的左肩,冲着还幸存的兄弟声嘶力竭地大喊:“边上还有一道小门!走!”这一声呼喊,如同给那些慌乱的贼人打了一针强心剂,残存的贼人们顿时回过神来,不再恋战,纷纷朝着斜眼贼寇所指的小门涌去。
吴江回头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众人,只见众游缴基本上身上都挂了彩,受伤程度不一。
紧接着他又看向那些捕快,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贼人与捕快交缠的尸体,其中以捕快的尸体居多。
“啊啊啊…”
还有不少倒地的人发出不止的哀嚎声,声音在屋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幸存下来的捕快也大多身上流血不止,他们的衣衫被鲜血染红,眼神中透着惊恐与疲惫,早己失了斗志。他们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还没有从刚刚的血腥战斗中回过神来。
“你们的捕头呢!”吴江对着一名躺在地上还喘气的捕快急切地问道。
那名捕快艰难地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地说道:“不知道,当时场面太混乱了,根本没发现他去哪了。”
这个废物!!吴江心中暗自咒骂,但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迅速冷静下来,果断指挥道:“司明礼、江雄你们二人带着还能动的捕快与赶来的农壮迅速去追击那些贼人,记住能追则追,要是有诈立马回来!”
这二人在刚刚的战斗中展现出了不错的战斗力,且身上并没有受很严重的伤,只能让他们带队了,至于这些捕快,能有几个有用的就用几个有用的。
这些捕快一个个惊魂未定地呆立在原地,只有少数几个比较悍勇还能动的捕快,在短暂的犹豫后,加入了追捕的队伍。
司明礼和江雄立刻带着这些捕快与赶来的农壮,朝着斜眼贼寇所指的小门追去。
镇守村落的壮丁们举着火把,照亮了追击的道路。
火光摇曳,将众人的身影在墙壁上投射得忽长忽短,宛如一幅诡异而紧张的画卷。
贼人在前面慌不择路地逃窜,吴江等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那道小门之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两旁的墙壁上挂着几支快要熄灭的火把,光线昏暗不明,闪烁的火光将通道内照得影影绰绰,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斜眼贼寇一马当先,领着残存的贼人在通道里狂奔。
他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妈的,今天真是栽了!等老子出去,定要找你们这群狗官报仇!”
江雄等人在追击时,不断地投掷手中的兵器,试图减缓贼人的逃跑速度。
还真有两个贼人被投掷的锄头以及斧头砸中,一个被砸中后背,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另一个则被斧头砍中腿部,顿时失去了行动能力,瞬间就被司明礼等人擒住。
追出通道后,外面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
月光洒在荒地上,泛着清冷的光,给这片荒地蒙上了一层银霜。
贼人借着月光,朝着远处的山林拼命跑去,他们深知,只要进了山林,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斜眼贼人回头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江雄等人,对着残余的匪徒咬牙切齿地说道:“等会儿跑到山林时全部都给我趴下藏好,等他们过来一口气把他们全都砍死了!让他们一首追!”。
匪徒们早己被追得疲惫不堪且满心怨恨,此时听到这个提议,纷纷点头认同,同时目光凶狠地回头看向追击的江雄等人,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随着这些贼人进入山林,司明礼正准备领着人冲进去时,江雄伸手把他给拦了下来,目光闪烁,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森林里地形复杂,这些贼人又凶悍无比,追进去要是被他们埋伏,我们很容易会被他们反杀。五爷给我们的命令就只是追击,并没有说要把他们全歼,还是谨慎一点为妙。”
司明礼正准备反驳,但回头一看,只见那些壮丁以及跟过来的捕快们无一不是气喘吁吁,体力即将耗尽的模样。
要真是被埋伏,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看不出来呀,你还挺心细的。”
……
吴江则转身蹲下,查看陈狗力、白西和何阿城的伤势。
陈狗力腹部中箭,伤口血流如注,面色愈发惨白;白西手臂的伤口很深,整条手臂都被鲜血染红;何阿城后背的划伤虽不算致命,但也疼得他冷汗首冒。
吴江眉头紧皱,心急如焚,大声喊道:“有没有懂医术的?快来帮忙!”这时,一名农壮模样的人怯生生地站出来,说道:“大人,我…我我的父亲是一名赤脚医生,平日里给村里的人治些小病,所以我也略懂一点。”吴江连忙说道:“快,先帮他们止血!”
那农壮赶忙从腰间的布囊中取出一些草药,迅速碾碎,敷在陈狗力等人的伤口上,又拿出布条,仔细地为他们包扎。
在这农壮的努力下,三人的伤口暂时止住了血,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吴江看着受伤的兄弟们,心里也非常的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