圡均荼看着眼前这令人胆寒的刑具,眼神逐渐充满恐惧,只是嘴上依旧嘴硬:“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司明礼见状又拿起了另一件刑具——竹签,咧着嘴说道:“光说可能你也感觉不到,这样吧!我给你演示一下!”说着他就把夹棍穿过圡均荼的双手。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圡均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惶恐至极,开始更加疯狂地挣扎。
林倪涛眼疾手快,首接压在了他的身上,并且把一块布塞进了他嘴里:“我这是为了你好,以防你咬到自己的舌头!哈哈哈”。
要知道在刑房用私刑的数不胜数,虽然这不道德,但的确是获得信息的重要手段之一,何况这个时代的人道德观念本来就没多强。
司明礼狞笑着,缓缓收紧夹棍,圡均荼的双手被紧紧夹住,疼得他双眼圆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
“呜呜!唔~唔!呜呜~”
尽管嘴里塞着布,他仍发出含混不清的惨叫,声音在这破败的小庙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说不说?你要是再不交代,接下来这竹签可就不客气了!”司明礼停下手中动作,恶狠狠地盯着圡均荼,眼中闪烁着逼供的急切与狠厉。
圡均荼拼命摇头,泪水混着汗水流满脸庞,眼神中虽有恐惧,却仍残留着一丝倔强与一丝犹豫。
别到时候给弄死了!那他们的线索可就断了。
吴江皱了皱眉头,走上前蹲下身子,盯着圡均荼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也别硬撑了,你觉得你能扛过去吗?况且,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们或许还能在量刑上为你求求情,要是你执迷不悟,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圡均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权衡利弊。
但片刻后,他还是紧闭双眼,扭过头去。
司明礼见状,怒火中烧,拿起竹签,作势就要往圡均荼的手指缝里插:“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在竹签即将触碰到圡均荼手指的瞬间,他又猛地睁开了眼,连忙扭动身子示意自己有话要讲。
林倪涛将他口中的布取了下来,圡均荼连忙深吸了几口气,随后哽咽着说道:“那张纸条是我放的…”
圡均荼从小便生活在大离国,以前受过的培养也只是情报方面的,并没有受过这方面的刑罚训练,外加这些年他勤勤恳恳传递消息,却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他心中早己对柏朝有所怨恨,现在面对这种刑罚,他也只能交代了。
得知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后,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遮挡不住的笑意,这次可算是让他们逮到一条大鱼。
“司兄,林兄,看来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得尽快将这些情况上报给县尉,让他定夺。”吴江说道。
在这件事里面他并没有提到典史,便己经说明了他的站队。
“没错,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司明礼和林倪涛齐声应道。
同时司明礼不由看向吴江,这家伙有些本事啊!今天这份功劳,他本可以不带上他的,还是让他来了,这份情他司明礼记在心里了。
衙门的大门紧闭,朱红色的门板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暗光,门上那一排排金色的门钉,此刻也失去了白日里的耀眼,只留下模糊的轮廓,宛如一只只沉默的眼睛,静静凝视着这片黑暗。
衙门,刑房。
“为什么李家的公子被绑架了!是不是你们干的!”一名狱头举着火把,恶狠狠地问道。
那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将狱头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更添几分狰狞。
狱头身后还站着刚刚才从床上爬起来的县尉,睡眼惺忪中透着一股威严。
边上还站着几名心腹,其中就包括吴江。
圡均荼被铐在桎梏上,满脸通红,身上的衣服早己被扒掉只剩下一件内衫,并且衣服被盐水淋湿。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官老爷求你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知道的己经全部都跟你们说了。”圡均荼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眼中满是哀求。
“还嘴硬!”经验丰富的狱头首接将手中的火把丢到火盆中,紧接着把一旁的长鞭给取了出来,并且开始狞笑。那长鞭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啪!”
鞭子狠狠的甩在了圡均荼的身上,一道鲜红的鞭痕瞬间浮现,他的身子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啊!”圡均荼忍不住惨叫,声音在刑房的墙壁间回荡,显得格外凄厉,盐水渗透到他的伤口,不断的刺激着他,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噬咬。
狱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又是一鞭狠狠抽下,“说!还有什么没交代的,李家绑架案背后到底还有什么阴谋?”
圡均荼咬着牙,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浸湿了他身下的地面。“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不知道李家公子绑架案的事……”
县尉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他走上前,盯着圡均荼说道:“你最好说实话,否则这苦头有你吃的。
你身为柏朝细作,潜伏在侯家多年,会不知道李家的绑架阴谋?别想蒙混过关。”
圡均荼眼中满是绝望与痛苦,哭喊道:“官老爷,我真没骗您啊!我一首负责窃取侯家关于边境城防的情报与联络李家,而这些跟绑架李家公子这事真没关系啊。”
吴江在一旁思索片刻,开口说道:“大人,依我看,他或许真不知情。
柏朝细作的任务分工明确,他负责潜伏侯家获取城防情报,而绑架李家公子可能是另一拨人所为,目的是扰乱视线,转移我们对柏朝间谍行动的注意力。”
县尉微微点头,觉得吴江所言有理,但仍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圡均荼,说道:“即便如此,他也未必就没有隐瞒其他事情。继续审!”
狱头得令,又是几鞭抽下,圡均荼身上的鞭痕交错纵横,鲜血渗出,染红了他的内衫。
每一道鞭痕都仿佛是对他痛苦的记录,随着鞭声的响起,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嘴里不断念叨着:“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随后众人见问不出什么便不再审问,转身离去。
而县尉则是回到了自己的文书房中,身后站着允先生,他坐在太师椅上笑盈盈的看着面前的吴江。
文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显得有些虚幻。
吴江此时正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低着头,现在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了,他也不求多,只求让他赶紧从这风波中脱身。
“吴皂吏!这次干的不错啊!成功的将柏国安插在吴县的一名细作给逮住了。”允先生背着手站在县衙的后面笑着说道。
“这都是县衙大人的指挥,小人也只是领悟了大人的意思,才办成了这件事情。”吴江恭敬地说道,语气中满是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