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开学的第二个星期,慕棉向教育部提交了辅助经济学学位的申请。
“慕小棉!”
“你别太爱啊!”
“恋爱脑,我一枪崩一个!”
沈漾要爆炸了,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我的姐妹,必须人间清醒。”
“不清醒的,我就把你扇醒。”
“慕棉,先动心的,就是大输家,你给我醒醒!”
慕棉被沈漾摁在了沙发里,挣扎着爬起来,“漾漾,你冷静冷静冷静点!”
“你为了男人,己经丧心病狂了,我怎么能冷静?”沈漾一把将慕棉扣在怀里,眉头紧皱,“江教授到底给你下了什么啊?”
“你居然为了他辅修经济学?!!”
“我没有!”慕棉就差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了,“辅修经济学不是为了书淮哥。”
沈漾眯着眼眸,凑过来打量慕棉,“那是为了谁?”
“你一个看一页经济学睡一个小时的人,怎么会突然对经济学充满的热情?”
“要不是爱情,那能是什么?”
慕棉垂下头,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小兔,鼓了鼓腮帮子,“是亲情。”
沈漾愣住,“啊?”
慕棉将脑袋靠在沈漾的肩膀处,眼底凝着失落,“哥哥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整宿整宿地加班。”
“夜是熬不完的,工作是做不完的。”
慕棉的鼻尖有点发酸,“上一次我哥胃疼,我去拿药,我发现他都吃空了三瓶药。”
“你知道的,他的性子要强,除非真的倒下了,否则是不会喊一声痛的。”
“漾漾。”慕棉将下巴搁在沈漾的肩膀上,眼眶微微泛红,“一首以来,哥哥都是我唯一的依靠。”
“从前的我好骄纵,仗着年纪小不成熟,仗着有哥哥的保护,随意地为非作歹,哥哥总是包容着我,没说过一句重话。”
“现在我成长了,更成熟了。”慕棉眼角微湿,低声说,“我也想要成为哥哥的依靠。”
沈漾将慕棉搂在怀中,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为她的话而动容。
是的。
慕家只剩下哥哥和妹妹了。
这么多年的风雨飘摇,是慕琛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给慕棉撑起了一片天空,任她自由飞翔。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慕家风光无限的一面,却没有人知道慕琛背后付出的血与泪。
“我知道,我没有天赋,但是我愿意为了我哥,花一百倍一千倍的努力去学。”
慕棉抬手,抹了抹的眼角,“漾漾,我想要变得更强大,这样我也可以为我哥遮风挡雨了。”
“慕小棉。”沈漾拍了拍她的脑袋,鼓励着,“你一定可以的。”
慕棉眼睛亮亮的,充满的信心,用力地点头,“必须可以。”
她一腔冲劲,投入经济学的研究中。
辅修经济学学位,使得慕棉的课程变得更忙碌了。
音乐学院和经济学院两头跑。
整个课表都是满的。
痛恨早八的她,一个星期五天早八!
正如江书淮所说,他的课程是面向研究生开设的,所以慕棉在经济学院基本见不到他。
江书淮好忙,忙学术论坛交流会,忙撰写教材,忙做课题研究。
哦,他还要忙着捞慕棉这个小菜蘑菇。
慕棉对经济学确实没有天赋,刚开始时,学得一头雾水。
慕琛得知慕棉辅修了经济学,担心慕棉学习压力过重,首接给她找了一个名师指导。
名师就是江书淮!
有了慕琛这一层人脉关系,热爱学习的慕棉登堂入室,到江书淮的家里求指导。
一来二去的。
江书淮特意在书房里多安置了一张书桌,专供慕棉刻苦学习。
就这样,他们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成为了学习搭子。
慕棉用笔在厚厚的经济学上圈出来,她鼓了鼓腮帮子,转头看向正在做项目书的江书淮。
男人穿了单调的素色居家服,衣袖卷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他垂头,目光如炬,专注于项目书的内容上,完美的侧脸轮廓,搭配着冷贵的金丝框眼镜。
气质又清冷又矜贵。
帅得一塌糊涂。
感受到慕棉的目光,江书淮转过头,深邃的目光看过来。
慕棉担心被抓包,心虚地撇开头,视线闪躲。
余光悄悄瞥过去。
江书淮见她心虚紧张的模样,开口问,“遇到难点了?”
慕棉点了点头,“嗯。”
她的眼珠子快速地转了转,看向江书淮,嗓音有点夹,“书淮哥,菜菜~捞捞~~”
语调微上扬。
像一把小钩子,勾得人心乱乱。
江书淮凝着慕棉的眸色微深,眼底凝着一抹浅笑,“过来。”
“哦。”
两个书桌之间相隔三米,慕棉拿起书,小碎步走到了江书淮的身侧,“这道题,建立预算约束。”
江书淮伸出手,“笔。”
慕棉把笔放在江书淮的手里,指尖不经意地轻轻滑过他的手心。
江书淮微微一怔,手心微痒,他轻轻地握住笔,在草稿纸上写下方程式。
“从最根本的定义出发。”江书淮将重要的信息圈出来,“这一笔资金,若是要花掉,那要怎么花才可以达到最佳的消费组合。”
慕棉对上了江书淮的目光,眨了眨灵动的眼睛,小声地说了一句蹩脚的粤语,“唔鸡啊~”(不知道)
江书淮被逗笑了,用笔敲了敲她的脑袋。
他快速地在纸上画出了关系图,一步一步地给慕棉讲解着。
慕棉一边听一边偷偷看江书淮。
“能明白吗?”江书淮问。
慕棉看着清晰的解题思路,点了点头,“现在明白了,但是下一次不一定能明白。”
“书淮哥。”
“怎么?”
慕棉将厚厚的书本抱在怀里,侧头瞅着他,小声问,“我是不是你比较不聪明的学生?”
江书淮放下项目书,深邃的眼眸凝着慕棉,认真地说,“你只是对经济学不敏感。”
“我也有不敏感的领域。”他补充。
“什么领域?”慕棉凑过来,好奇地瞅着他。
突然的靠近,让江书淮心乱如麻。
江书淮微微后一退,嗓音低沉,“声乐。”
慕棉:“嗯?”
江书淮从容地说,“我唱歌能要人命。”
“要不,唱给我听听?”慕棉笑得眉眼弯弯,开口撩他,“我把命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