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压抑的哭声在死寂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像细小的针，扎在紧绷的神经上。我蹲在她面前，指尖残留着她脸颊微凉肌肤的触感，还有那抹污血的粘腻。
她微微低头的姿态，脖颈弯曲出一道脆弱的弧线，破损黑丝下的肌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的光泽，空气中那股混合着血腥、汗水和她的幽香的气息，仿佛有了实质，缠绕着呼吸。
“起来，这里不能久留。”
我声音低沉，打破了这短暂的、危险的寂静。血腥味会引来更多的东西。
林薇薇己经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眼神复杂地扫过我和苏晚晴，嘴唇抿得发白，没说话。
苏晚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崩溃的情绪，扶着墙壁，努力想站起来。
但刚才的惊吓和脱力让她双腿发软，尝试了一下竟又滑坐下去，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啧。” 我眉头微蹙，没再犹豫，首接伸手穿过她的腋下，稍一用力，将她整个人半抱半提了起来。
她的身体很轻，隔着薄薄的白大褂和破损的黑丝，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肌肤的温热和柔软，以及那瞬间的僵硬和随之而来的、细微的颤抖。
“谢…谢谢…”
她站稳后立刻想抽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脸颊似乎更红了些。
我没松手，反而收紧了些，让她靠着我稳住身形，目光锐利地扫向食堂方向。
“抓紧时间。”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她往前走。林薇薇咬了咬唇，快步跟上，刻意与我们拉开了一点距离。
绕过那堆该死的体育器材路障，食堂巨大的金属卷帘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门被从里面锁死了，上面布满了撞击的凹痕和干涸发黑的血手印，显然灾难爆发时有人试图从里面堵死它。
侧面的员工通道小门同样紧闭，纹丝不动。
“锁死了…怎么办？”
林薇薇的声音带着绝望。
我打量着西周，目光最终落在食堂侧后方墙壁高处，一个方形的、锈迹斑斑的通风管道出口上。
管道口离地面大约三米多高，下方堆着一些废弃的纸箱和塑料筐，勉强可以垫脚。
“只能从那里进去了。”
我指了指通风口，“里面情况不明，但总比在外面等死强。”
“那么高？” 林薇薇惊呼。
苏晚晴也抬头看着那黑洞洞的入口，脸色发白，眼中满是恐惧，下意识地往我身边又靠紧了些。
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幽香再次袭来。
“没别的路了。”
我语气坚决，
“我先进，探路。你们跟紧，动作要快。”
我松开扶着苏晚晴的手，走到那堆杂物前，三两下将几个还算结实的塑料筐叠起来，勉强搭出一个不稳固的落脚点。
深吸一口气，我抓着粗糙的墙壁砖缝，利落地攀爬上去，斧头别在腰间。到达通风口下方，我用力扯了扯覆盖在管道口的、己经锈蚀大半的金属格栅。
格栅发出刺耳的呻吟，被我生生掰开一个勉强容人钻入的豁口。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食物腐败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探头进去，管道内部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隐约透来一丝微光。
空气沉闷，带着陈腐的气息。我侧耳倾听片刻，只有死寂。
“安全，暂时。”
我压低声音对下面说，
“上来！林薇薇，你先！”
林薇薇看着那摇摇晃晃的杂物堆和黑洞洞的管道口，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求生欲占了上风。
她笨拙地爬上杂物堆，我俯身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拽了上来。她尖叫一声，跌进管道，激起一片灰尘。
“苏老师，快！”
我催促道。
苏晚晴看着那高度，又看看我伸出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依赖。她深吸一口气，脱下那双己经磨破底的、沾满污秽的临时便鞋（高跟鞋早丢了），露出被黑丝包裹的纤足。
她小心翼翼地爬上杂物堆，杂物堆因为她而晃动得更厉害。
“啊！”
她低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倒！
千钧一发！
我猛地俯身，双手探出，准确地穿过她的腋下，几乎是把她整个人“捞”进了管道入口！
巨大的冲力让我也向后踉跄了一下，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管壁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而她，则被我牢牢地抱在怀里，整个人完全贴在了我的身上！
狭窄、黑暗、寂静的管道空间瞬间被点燃。
她柔软的胸脯隔着薄薄的白大褂和我的T恤，清晰地挤压着我的胸膛。她惊魂未定的喘息带着温热的气息，急促地喷在我的颈侧和下巴上，带着她特有的幽香，痒痒的。
那双被破损黑丝包裹的腿，因为刚才的惊吓和攀爬，此刻正下意识地紧紧缠住了我的腰侧！
黑丝柔滑的触感和她腿部肌肤的温热透过衣物传来，无比清晰。她身上那股混合着汗味、消毒水、血腥和幽香的气息，在这密闭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霸道地占据了我所有的感官。
时间仿佛凝固了。
黑暗中，只能听到彼此如擂鼓般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她似乎也完全懵了，身体僵硬地贴着我，忘记了挣扎。黑暗中，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睫毛的颤动扫过我的皮肤。
“老…老师？”
旁边传来林薇薇带着震惊和一丝不满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下。
苏晚晴猛地惊醒，像触电般弹开，慌忙从我怀里挣脱出来，动作大得差点撞到旁边的管壁。
黑暗中，我能想象到她此刻必定是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对…对不起！陈默！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慌乱，细若蚊呐，几乎要哭出来。
“没事。”
我压下心头那丝异样的躁动，声音有些沙哑，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平静，
“站稳了。跟紧我。”
我转过身，不再看她，摸索着向前爬去。冰冷的金属管壁暂时驱散了身体里的燥热。
管道内一片漆黑，只有前方远处似乎有微弱的光源。
空间异常狭窄，只能匍匐前进。金属管壁上覆盖着厚厚的油污和灰尘，每一次挪动都带起呛人的粉尘。
身后传来两个女人压抑的喘息和衣物摩擦管壁的声音。
爬行了大约十几米，前方的微光似乎清晰了些，应该快到食堂内部了。就在我稍微加快速度时，身后突然传来苏晚晴一声压抑的痛呼。
“啊！”
我立刻停下，回头。黑暗中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怎么了？”
“我…我的膝盖…好像被什么东西刮到了…”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充满了痛苦和无助。
我小心地挪动身体，凑近她。“别动，我看看。”
我伸出手，凭着感觉摸索到她小腿的位置。指尖立刻触碰到了一片温热——是血！还有被撕裂的丝袜纤维。
“嘶…”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微微颤抖。
“伤口不深，但破了。”
我低声道，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光滑的小腿肌肤，隔着破损的黑丝，那细腻的触感让我的手指顿了一下。黑暗中，她的呼吸似乎又急促了几分。
“能坚持吗？前面应该快到了。”
“我…我试试…”
她的声音带着强忍的痛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跟紧我。”
我再次强调，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一些。黑暗中，刚才那短暂而紧密的接触带来的触感和气息，仿佛还残留在皮肤和呼吸里。我继续向前爬，但速度放慢了些，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每一次她压抑的痛呼和衣物摩擦的声音，都像细小的钩子，拨动着紧绷的神经。
林薇薇沉默地跟在最后，黑暗掩盖了她的表情，但那份沉默本身，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狭窄管道的空气中。
腐败食物的气味越来越浓烈，前方的光亮也越来越清晰。
出口，就在眼前了。但这段狭窄、黑暗、充满了意外接触和喘息声的管道旅程，却在这绝望的末世背景下，悄然滋生着某种禁忌的、令人心悸的暧昧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