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大娘颤着手给二人倒上热茶。茶碗边沿有个小缺口,茶水泛着粗茶的苦涩香气。
"公子..."大娘欲言又止地搓着衣服。
宋亚轩温和地接过茶碗:"大娘,有事吗?"
“老婆子虽然不知道公子是何许人,但是看得出来你和那个禁军统领都这么熟悉,想必也是有身份的人,公子放心,老身我不会向别人提起你们的,只是……”大娘
“大娘,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宋亚轩能看出来大娘这是有事相求。
大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着他:“公子,我老婆子知道我这要求有些过分,但是我也是没有别的法子了,”大娘带着哭腔,宋亚轩和云绾儿不约而同连忙扶起大娘。
“大娘,有事慢慢说”,云绾儿扶她坐下来,轻抚着她的背。
宋亚轩蹲在大娘面前,温声道:"大娘,您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而为。"
大娘抹着眼泪,从怀里掏出一块褪色的绣帕:"我...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前些日子在城里赌坊欠下巨债。那些人说...说要是这几天内凑不齐五十两银子,就要砍了他的手...…你看我家,哪有钱给他还债,刚才,他那个样子,八成就是回来要钱的,现在跑了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那帮人,还有他爹还病着,也需要银子……”说着便泣不成声
云绾儿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看向宋亚轩。只见他眉头微蹙,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大娘别急。"宋亚轩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取出几张银票,"这是一百两,您先拿去赎人。剩下的..."
"使不得啊公子!"大娘连连摆手,"老身哪敢要这么多..."
"大娘。"宋亚轩将银票塞进她手中,语气坚定,"对我来说,这点银子算什么。不过..."他话锋一转,"您儿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大娘羞愧地低下头:"都怪老身从小惯坏了他..."
过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大娘,我有个主意,不如让您儿子去边关从军?一来远离赌坊,二来军纪严明,最能磨练人。而且军中还会有补贴,以后你家的开支也不用愁了"
大娘眼睛一亮:"这主意好”。
“张统领正好负责新兵招募,我让他安排个妥当的去处。"
大娘泪如雨下,又要下跪,被二人急忙拦住:"公子和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全家没齿难忘..."
天色接近傍晚
云绾儿坐在桌边低头抿着茶,睫毛在烛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茶水温热,却压不住她心头的思念。
"绾儿。"宋亚轩忽然唤她,"茶凉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茶碗倾斜,茶水险些洒出。慌忙放下茶碗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宋亚轩的手背。那触感温热,却让她像被烫到般缩回手。
"我、我去看看雪栀回来没有..."云绾儿起身往门外走,却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宋亚轩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的腰。隔着轻薄的夏衫,能清晰感受到她局促的不安。
"当心。"他的声音落在她耳畔,带着淡淡的药香。
院外突然传来雪栀的惊叫:"小姐!有人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