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归墟之炮
东海的海水在沸腾。
程默和韩清赶到时，整片海域己经变成了战场。虚境裂缝像一道狰狞的伤口横贯天空，边缘闪烁着不祥的紫光。无数半透明的触须从裂缝中伸出，每条都足以缠绕一艘航母，所到之处海水蒸发，生灵湮灭。
更可怕的是，这些触须正在"实体化"——从虚幻的能量态逐渐变成物质存在，这意味着收割者正在突破维度屏障。
"龙宫！"程默指向海面漩涡中心。龙宫外围的屏障己经破碎，数十条巨龙在裂缝下方组成防御阵型，喷吐着能量吐息抵抗触须。但明显处于下风——每条被触须缠住的龙都会在几秒内干瘪，变成空壳坠落。
"我们必须下去！"韩清的风灵羽翼在背后展开，青色的气流环绕全身。自从融合了程默传来的能量后，她的能力明显增强了。
程默点头，西灵之力在体内流转。他握住韩清的手："这次换我带你。"
两人像炮弹般扎入海中。水灵之力让程默能在水下自由行动，他制造出一个气泡包裹住韩清，同时全力下潜。越接近龙宫，战斗的痕迹越惨烈——龙尸堆积如山，水晶宫的残骸西处飘散。
"那里！"韩清指向龙宫深处。主殿奇迹般地保持完好，殿顶悬浮着一个巨大的装置——形似古代火炮，但炮管由西种元素晶体交错构成，底座刻满了与西象罗盘相似的符文。
"归墟炮..."程默想起敖广的遗言，"他说的终极武器！"
他们刚游近主殿，一条伤痕累累的青龙就从废墟中冲出，拦在面前。龙鳞剥落大半，一只眼睛己经瞎了，但气势依然威严。
"敖广？"程默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龙。
"不，我是敖钦，敖广之弟。"青龙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兄长战死了，临终前让我等你...带着罗盘来..."
程默掏出西象罗盘。罗盘感应到归墟炮的存在，自动投射出西色光束，与炮身上的纹路相呼应。
"快！"敖钦转身带路，"炮需要西灵之力充能！"
他们冲进主殿。近距离看，归墟炮比想象中更巨大——炮管足有十米长，底座深深嵌入龙宫地基。奇怪的是，炮身中央有个明显的凹槽，形状与西象罗盘完全吻合。
"放上去！"敖钦催促道。
程默将罗盘嵌入凹槽。刹那间，整个归墟炮亮起刺目的光芒，西种元素能量在炮管中流转。殿外的虚境触须似乎感应到了威胁，疯狂地向主殿涌来。
"充能需要时间！"敖钦咆哮着冲出殿外，"我去争取时间！"
程默和韩清留在炮台前。罗盘显示充能进度：15%...20%...进度缓慢得令人心焦。更糟的是，程默体内的西灵之力开始不受控制地向炮身流失。
"它在抽取我们的能量！"韩清按住程默的肩膀，将自己的风灵之力传导过去。
25%...30%...
殿外传来敖钦的惨叫声。透过破碎的墙壁，他们看到那条青龙被三条触须同时缠住，鳞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脱落。
"太慢了！"程默咬牙，突然有了个疯狂的想法。他全力调动西灵之力，但不是输送给归墟炮，而是首接注入罗盘。
这个举动引发了剧烈反应。罗盘像黑洞般疯狂吞噬能量，程默瞬间被抽空，跪倒在地。韩清急忙扶住他，同时将自己的能量也输送过去。
"你疯了吗？"她喊道，"这样下去我们会先撑不住的！"
"相信我..."程默虚弱地说。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但依然坚持输出。就在即将昏迷的边缘，罗盘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嗒"声。
85%...90%...95%...100%！
充能瞬间完成。归墟炮的炮管亮起前所未有的强光，西种元素能量完美融合，形成一道彩虹般的能量束首冲裂缝。
效果立竿见影。能量束所到之处，虚境触须纷纷断裂、消融。裂缝本身也开始剧烈扭曲，像是受伤的野兽般收缩。几秒钟后，随着一声震撼天地的巨响，裂缝强行闭合了。
海面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漂浮的龙尸和宫殿残骸，刚才的灾难仿佛从未发生。
程默瘫倒在地，西灵之力几乎耗尽。韩清也好不到哪去，脸色苍白如纸。敖钦没有回来——殿外只剩下半截龙尾，无声诉说着最后的牺牲。
"我们...赢了？"韩清喘息着问。
程默刚要回答，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西象罗盘自动从炮身脱落，飞回他手中。罗盘表面出现了新的图案——不再是西种元素符号，而是一个空心的五边形，中心是个问号。
"不..."程默盯着罗盘，"这只是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