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去一趟留白的医馆。”楚沁晗突然决定主动出击。
她倒要去看看,这个留白是个什么样的人,探一探底细。
“公主是想去阻止他给留倾接上吗?”安荷眨巴着大眼睛,满脸的清澈。
楚沁晗看着安荷清澈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想太多,还是安荷想的太少。
她摇了摇头,“安荷,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此事说来话长,而且我现在也不是很确定,我的想法是对的还是错的,在有足够的证据之前,我不能提前下结论。”
安荷似懂非懂。
楚沁晗怀疑留倾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势力,他接近原主这么久了,连留白都在京城成了有名的医者,不保证他们背后还有其他的人。
楚沁晗但不是害怕渣男报复她,当然,报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留倾接近公主,也绝不只是想攀附公主。
楚沁晗与安荷换好了便装,就出门了,她们二人依然是女子的妆容打扮。
之所以没有选择女扮男装,是因为楚沁晗觉得完全没必要,女子身形本就与男子不同,长相也有很明显的区分,她们即使穿上了男装,看上去也是一眼假,本来女子上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结果女扮男装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就好像是在说,‘你看,我其实是个女的。’
这是楚沁晗对于女扮男装的首观感受,除非那种特别特别像男的的装扮,那就当她没说吧。
楚沁晗好不容易体验了一把古代公主的感觉,她才不要把自己打扮的丑丑的,她要漂漂亮亮的。
但是毕竟是出府,在闹市中,也不好太过于张扬,楚沁晗便选择了素青色纱裙,简单戴了两个发饰,而安荷作为侍女,自然得有侍女的样子,她穿了淡粉色的侍女衣服,没有戴任何发饰,但是胳膊上戴着公主送给她的白玉镯。
楚沁晗见安荷戴上了自己送的东西,自然是很开心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楚沁晗发现安荷是个很单纯的人,正合她的心意,她讨厌勾心斗角的女人。
二人收拾好便出发了,马车进入闹市,路过了那天的青楼,才走了没几步,就到了留白医馆门口。
“还挺近的。”楚沁晗一边下马车,一边说着话。
“哪里近啦,公主,咱们可走了有一段路呢。”安荷回应。
楚沁晗扶着安荷的手,站稳了才放下,她盯着医馆的牌匾,‘倾白医馆’。
“我说的是,他的医馆居然离青楼这么近。”楚沁晗解释道。
“是呀,这一片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许多商贩争着抢着在这里租门店,做生意,留白二人也是仗着公主的身份,才有了这个门店的。”安荷说话的语气有点愤愤不平,她觉得这两个大男人,明显是在占便宜。
“是呀,仗着公主的地位,压榨咱们这些老百姓。”安荷话音刚落,隔壁医馆的江老头就走了出来。
江老头留着长长的胡须,胡须和头发有些发白,脸色有一些沧桑,但是却没有皱纹。
楚沁晗抬头看了一眼牌匾,‘京城第一医馆’。
江老头自然明白楚沁晗在看什么,他闷声说道,“老江头我,曾经就是京城第一名医,我的医馆,曾经就是京城第一,谁知道来了个江湖骗子,就把大家引了过去,呵,二位姑娘也是去他那看病的吧!”
江老头的语气又是鄙视,又是不满,但又透露着些许的无奈,说完他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子。
江老头的医馆里虽然没有一个病人,但是从里边还是飘出了浓浓的中药味道。
而留白的医馆就不一样了,他的门店更大,一眼望去,里边虽然也是摆满了药材,但是竟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楚沁晗带着安荷走了进去。
医馆里有不少来看病的,一半为衣着靓丽的女子,一半为老人妇人等病人。
留白远远的坐在那里,为病人把脉,他的眼前排着长长的队伍。
楚沁晗远远的望去,看清了留白的脸,更加确定了,他就是那日青楼的男子。
在外边看医馆,好像门面很大,但是里边的空间似乎并不大,楚沁晗特意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格局,药柜后边应该是有暗格的。
当然也不一定是暗格,就是正常的卧室,也说得过去,楚沁晗虽然有疑心,但是她也不会过分解读的。
留白的医馆还有一个妙龄女子,在那里摆弄药材,她身着白色布衣,衣服料子虽不细致,但也不太粗糙,看上去就是雇来打工的。
只是一般人都会雇男子干这种活,留白却用女子。
女的的头发盘着,额头流着细汗。
楚沁晗带着安荷在医馆停顿了一下,还没等多看几眼,就被女子发现了,女子面露微笑,“两位贵客,免费看病在这里排队,买药需要耐心等一会儿,待留大夫忙完,才接待买药的客人。”
“奥,先看病,后卖药?”也就是说,留白目前属于在门诊,忙完了再统一去药房抓药。
“是的,您是看病,还是有药方子?”女子继续问。
楚沁晗看着长长的队伍在慢慢的缩短,回答道,“啊,我是来买药的,你们每日接待的人数是固定的吗?”
楚沁晗发现,队伍虽然在缩短,但是己经没有新的病人进来了。
“是的,那您在这边等候一下。”女子引楚沁晗和安荷二人坐在了一旁。
楚沁晗耐心的观察,药铺人多,但是都是来免费看病的,几乎没有配药的,只是大家看完病,都会在留白那里领一个药包,每个人领的都是一样的,当然,也没有见大家付钱,难道留白真的是在做好事?但是如果他真的是在做好事,那公主的名声不该很好吗?
楚沁晗继续观察,拿药走人的几乎都是老人妇人等百姓,那些衣着靓丽的女子反而不买药,那就更奇怪了,不买药,来药铺干什么,光看病吗?
病人越来越少,首到最后一个粉衣女子,留白抬头看着她,“又是你。”
“留白公子何必这般说呢,小女子也是真的心口不舒服,才来看病的。”
“你没病,还是请回吧。”留白并没有打算为她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