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我都想养一条这样的中华田园犬。”刘军由衷的说道,
“那有什么难的,我家狗子下了九只狗崽,不过还没满月,满月了你来挑就行了。”
刘军看向赛虎“普通的我可不想养,要养就养像赛虎这种个头的。”
“里面倒是有西只黄色的狗崽子,应该是赛虎的种,你到时候挑挑。”徐云鹏说道。
刘军切入正题,“最近怎么样?羊群还是你叔帮你放?”
“嗯呐,”徐云鹏点头,“给他开份工资,比他自个儿出去打零工强。我叔那人你也知道,没啥负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在家里放放羊,自由自在,他也乐意。”
“梅岚和你儿子呢?没在家?”刘军问起徐云鹏的妻子和孩子。梅岚也是他们的小学同学,算是青梅竹马修成正果。
“昨天不是六一儿童节嘛,”徐云鹏咧嘴一笑,“她约了几个闺蜜,带着我家那小兔崽子和她们的孩子,一起去县城那个新开的大游乐场疯玩去了。说是要玩个够本,估计得住个两三天才回来。”
“啧啧,”刘军忍不住揶揄道,“看看,看看!咱们这群老同学里,就属你小子下手最快!早早地把窝边草啃了,连娃都能打酱油了!哪像我们娃的事还没影!所以说啊,找对象这事儿,就得趁早!”他故意学着以前同学聚会时大家打趣徐云鹏的语气。
徐云鹏被他说得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娶了小学同学这事儿,在他们那帮发小里是经久不衰的调侃话题,每次聚会都会被翻出来说道一番,笑他是“兔子专啃窝边草”。
“哎呀,行了行了,少拿我开涮!”徐云鹏赶紧岔开话题,脸色一正,“说正经的,你电话里说有要紧事商量,啥事?看你这风风火火的。”
刘军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他拍了拍车门:“上车说,找个清静地方。”
徐云鹏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刘军调转车头,没有回倒水河村,而是沿着一条更偏僻的土路,开向两村交界处一个背阴的山坳。这里远离人烟,只有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和偶尔几声鸟鸣。
车子停稳,熄火。山坳里异常安静,阳光被高大的树木遮挡,显得有些阴凉。
刘军没有立刻说话,他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组织语言。徐云鹏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终于,刘军转过头,首视着徐云鹏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清晰,将末世即将来临、丧尸危机爆发、通讯电力瘫痪以及他和刘勇“重生”归来的惊人信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没有过多渲染恐怖,只是尽可能冷静地描述事实,包括时间节点(东电排污水、7月10号第一起事件、太阳磁暴)、灾难的传播速度和破坏力,以及前世他和刘勇各自的悲惨结局。
随着刘军的讲述,徐云鹏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疑惑、好奇,逐渐转变为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当刘军提到丧尸、磁暴、死亡这些字眼时,他甚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体。
“……” 刘军说完后,山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足有半分钟,徐云鹏才猛地吸了一口气,他伸出手,不是去拍刘军的肩膀,而是径首往刘军的额头上摸去,一边摸一边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声音都有些变调:
“军…军子?你…你没事吧?这大白天儿的…你跟我讲科幻片呢?还是昨晚上没睡好,魇着了?发烧烧糊涂了?”他的动作和语气充满了关切,但更多的是对这番“疯话”的难以置信。
刘军一把打开他的手,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无奈:“去你的!我清醒得很!这种事,你觉得我会拿来跟你开玩笑吗?”
他的表情无比严肃,“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做了这样的‘梦’,你可以说我精神压力大,出现了幻觉。但是,勇子也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梦’!连细节、时间点都对得上!你觉得,我们两个人,同时做同一个‘荒诞不经’的梦,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徐云鹏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戏谑彻底消失了。他了解刘勇,更了解刘军。刘军或许偶尔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刘勇绝对是有一说一、从不信口开河的硬汉子。两个他信任的兄弟,同时说出如此离奇、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这本身就构成了最强大的说服力。
他沉默了。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眼神变得复杂而茫然,震惊、困惑、恐惧、还有一丝被巨大信息冲击后的空白交织在一起。他缓缓靠回椅背,目光失焦地望着前方郁郁葱葱的山林,仿佛想从那片宁静的绿色中找到一丝否定的证据,却又徒劳无功。
刘军没有催促他。他知道这个消息对任何人来说都无异于晴天霹雳。他摸出烟盒,自己叼上一根,又递了一支给徐云鹏。徐云鹏机械地接过来,刘军帮他点燃。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抽着烟,狭小的车厢里很快弥漫开烟雾,与山坳里清凉的空气混合在一起,气氛压抑而沉重。只有烟草燃烧时轻微的“滋滋”声,和两人深深吸气、吐气的声音。
一支烟很快燃到了尽头。徐云鹏将烟蒂狠狠摁灭在车载烟灰缸里,发出“嗤”的一声轻响。他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把胸腔里所有的震惊和混乱都吐出去。他转过头,再次看向刘军,眼神里少了几分迷茫,多了几分凝重和决断,声音有些沙哑地问:
“那…你和勇子,打算怎么办?”
刘军看到他眼神的变化,心中稍定。他将自己和刘勇初步商议的计划,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依托倒水河村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建立根据地、加固工事、囤积物资(食物、水、药品、能源、工具、武器)、召集核心信任的亲友、以及迫在眉睫的资金和时间压力。他没有隐瞒任何困难,包括可能需要借高利贷的想法。
说完,他郑重地补充道:“鹏子,这事关生死,非同小可。我今天跟你说的每一个字,除了你自己,暂时不要对任何人讲,包括梅岚。
不是不信任她,而是知道的人越少,引起恐慌的可能性就越小,我们行动也更方便。你自己也好好考虑一下。你们村虽然也靠着山和水,但地形开阔,没有我们村那种‘一夫当关’的咽喉要道。你是想依托你们村自己打造一个据点,还是……过来和我们一起?两个选择,风险和投入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