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想,不去看,不去管,不去治。。。”
宋宁平静的述说让老李的面色有些复杂。
自己这一年来天天围着反应堆打转,没有去想过之前自己深信不疑的脑控和外星人的事,好像再也没有发病过,整天能吃能睡。
有时候,自己都想不起自己还是个精神病。
“难道自己当初真的是精神病发作,是自己想的太多导致的?”
沉寂良久,老李看着宋宁认真贯彻医生医嘱,一门心思修仙两耳不闻窗外事,还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没有混过广场,不知道咱们东大传统武术的套路。
这个八级剑是八极拳的延伸,你打算练八级剑,最起码要先练八极拳。
等八极拳的架子摸熟了,这个八极剑自然就会了。”
宋宁闻言有些惊奇的看着老李。
“核聚变是科学上的事,你学历高,以前还是个大教授,知道怎么造能说的通。
怎么东大传统武术,这种偏玄学上的事你都知道?”
老李看着宋宁不敢置信的眼神,自傲一笑。
“玄学看心,科学看天地。
这就叫玄学科学两手抓,两手硬。
当年我没犯病的时候,也是滨海大小家属小区老年养生队的一员。
别说八级,太极我都练过两手!”
宋宁见状十分听劝的收起八极简谱,掏出八极拳开始钻研,老李在一旁也是来了兴趣,不时和宋宁讲述自己当年在小区养生队练习八极拳时的小窍门。
当夜幕缓缓降临,路程过半的大巴车也在汉中高速的服务站停了下来。
乌泱泱五十多号人从大巴车上下来,上厕所的上厕所,吃饭的吃饭。
等宋宁和老李在服务区吃上一碗没有海鲜的高价海鲜面后,他见老李还没吃完扭头跑到了服务器外开始框框往墙上撞。
不一会司机又开始招呼着旅客上车。
只是等他清点了一下人数,看着还在服务区外不断撞墙的宋宁,有些担忧的看向老李。
“你孙子没事吧?”
老李闻言一愣。
“没事呀。”
“没事他吃饱了不上车,框框撞墙干嘛?”
老李闻言有些奇怪的看了司机一眼。
“你管的还挺宽,吃饱了不撞墙,难道还要撞车不成?”
莫名碰了一个钉子,司机的脸色有些发黑,当下没好气道:
“神经病!要发车了,快叫你孙子上车!”
说着一脸疲倦的司机牛头看向他换班的同事。
“出发的时候在西省那边大雨,浪费了不少时间。
后面这段夜路要赶一些,你注意一下安全。”
同事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这条线咱们都跑了这么多年,还能翻车不成?”
等司机看着宋宁在老李的招呼下上了车,再次清点人数后,没有缺额,也在一声汽车笛音后,缓缓驶出了服务区。
深夜寂寥,高速路上,快速通行的车辆灯光一个个呼啸而过。
没多久,整个车厢内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宋宁依旧开着头顶小灯,抱着背包里的电池,看着手上的八极拳谱,认真回想着刚才在服务区撞墙时的气息运作和感受。
“以意领气,以气摧力,气势磅礴,八方发力。”
看着拳谱上的描述,宋宁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聚变电池。
这个电池还真的跟系统说的灵石一样,在保持低功率能量运行,发电量与磁场约束耗电量达成一致的时候,一首都在缓缓散发着灵气,一颗没漏的全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甚至于自己还没有开始练习配套的炼气导气的桩功,只要分出一部分心神控制着灵气按照八级拳架的发力运气窍门运转灵气,书上说的气感,劲感,很快就找到了感觉,让宋宁万分惊奇。
低着头,看向书上记载民国八极拳大师李书文的武功生平,宋宁若有所思。
相传八极大师李书文在室内拍掌击空,离窗五尺,窗纸振荡有声。
以枪刺刺壁之蝇,蝇落而壁无痕。
铁锥入壁,力拔甚难,他以枪搅之,锥即出。
自己修仙修了一个月,天天待在反应堆旁吸灵气,别说内气外发震荡窗纸,就是一个木棍,自己都扎不准靶子。
“难道民国八极拳武术大师也有个核聚变电池来吸灵气?
这样的雄厚的内气修为,他的电池该有多大?”
就在宋宁还在思考着东大传统武术,灵气,核聚变反应堆三者之间的关系时,猛然间,一道刺眼的光亮从大巴车前面挡风镜照进车厢。
在他们的对向车道,高速路转弯处,一辆不知道是什么的大车,顶着一对远光灯照的人睁不开眼。
不一会车厢内就响起了大巴车司机的怒骂,鸣笛,闪灯,连一旁正在休息的替班司机也被吵醒了。
等对向车道的大车交汇而过,司机眼中的光晕还没有完全散去,就听见一旁同事惊恐的大吼。
“刹车!转向!”
近乎是下意识的行为,司机连忙踩下刹车,拼命向左打方向盘。
瞬时间,坐在车厢左侧中段的宋宁,忽然有些有种莫名的心悸,浑身汗毛都在这一瞬间全部竖立了起来。
等司机猛然转向的离心力让他的身形不由自主开始摆动时,他的身体在这一刻好像失去了控制,又好像是下意识的行为,一只脚死死的卡在座椅缝隙,一只脚用膝盖死死的顶住前面的座椅。
转身一把搂过身旁刚刚睁开眼睛,还一脸惊恐的老李,将他死死的按在怀里。
在一声剧烈的碰撞声,和金属摩擦声中,一根碗口大的钢管从宋宁身侧的玻璃车窗中首首插了进来。
刹那间。碗口粗细的钢管带着车窗玻璃碎裂的飞屑,从眼前不断向宋宁和老李逼近。
在这一刻,宋宁的视角下,时间好像变的无比缓慢。
但是坐在椅子上,死死按着老李的宋宁,却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进行躲避。
“动起来,动起来,动起来呀!!!!”
一声声不甘的怒吼响起。
等钢管倾斜着从宋宁侧边车窗穿过他和老李的座椅时,大巴车也终于停了下来。
一时间车厢内的呻吟,尖叫连成一片。
就在驾驶位上的司机还没从刚才惊险的一幕反应过来时,一旁副驾驶上的司机己经连跪带爬的跑进了车厢。
他看见碗口大的钢管从车外穿了进来,扎穿了座椅,声音都带上了颤抖的哭腔。
“有没有人受伤?
有没有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