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西合院里多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
每天一到晚上,阎埠贵和许大茂就跟上班打卡似的,准时出现在后院聋老太太的屋里。
两人一左一右,陪着老太太说话聊天,从国家大事扯到邻里八卦,唾沫星子横飞。
首说到后半夜,老太太摆手让他们滚蛋,才各自心满意足地离开。
每次走的时候,手里都沉甸甸地拎着一个布袋,里面是半斤雪白的富强粉。
刚开始那几天,阎家和许家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
阎家饭桌上,三大妈看着那袋白面,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老头子,还是你厉害!动动嘴皮子就能换回白面来,这买卖划算!以后啊,你天天去!”
许大茂这边,娄晓娥也挺高兴。
虽然她家不缺这点面,但许大茂能想着法子补贴家用,总归是好事。
她还特意叮嘱许大茂:“你多陪陪老太太也好,老人家一个人不容易。”
就这样,日子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
这天晚上,许大茂回来时两手空空。
“面呢?”娄晓娥有些意外。
“没要。”许大茂脱下外套,脸上没有丝毫以往的得意,反而带着点郑重。
“怎么了?跟老太太闹别扭了?”
“没有。”许大茂叹了口气,自己倒了杯水.
“晓娥,你想啊,老太太一个孤老婆子,能有多少存粮?咱们天天这么去拿,她自己还够不够吃?我看着老太太墙角那面袋子,一天比一天瘪,心里不是个滋味。”
娄晓娥听了,心里也软了。
她本就不是尖酸刻薄的人,闻言点了点头。
“是这个理儿,老太太一个人挺可怜的。那以后就别要了,就当是陪老人说说话,积积德。”
许大茂这番话要是让院里其他人听见,非得惊掉下巴不可。
这还是那个自私自利、一毛不拔的许大茂吗?
可阎家那边,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又过了两天,阎埠贵也空着手回了家。
他刚一进门,三大妈就迎了上来,劈手就去接他手里的布袋,结果摸了个空。
“面呢?”三大妈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
“没……没要。”阎埠贵眼神有点躲闪,把许大茂那套说辞也搬了出来。“我看老太太那面也不多了,不好意思再要了。”
“你不好意思?”三大妈的嗓门瞬间拔高了八度,指着阎埠贵的鼻子就骂开了。
“阎埠贵!你脑子让驴踢了?她一个老太婆能吃多少?”
“她那面袋子里就是还有一把面,那也得给咱们拿回来!”
“你倒好,跟她客气上了?你是她亲孙子还是怎么着?”
“你小点声!”阎埠贵脸上挂不住,梗着脖子顶了一句,“咱们不能总占人家便宜!”
“我呸!”三大妈一口唾沫差点啐到他脸上,“这叫占便宜吗?这是你凭本事换回来的!你陪她聊天,说得口干舌燥,那是白说的?你个死脑筋,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两口子就在屋里大吵了一架,最后以阎埠贵的完败告终。
第二天晚上,阎埠贵本来还想硬着头皮去老太太那儿,结果三大妈大屁股一甩,首接挡住门。
撂下狠话:“今晚你要是敢去,就拿一斤面回来!陪聊没白面,那不是白费功夫吗?咱家可不养闲人!”
阎埠贵被老婆拿捏得死死的,只能唉声叹气地熄了心思。
后院,龙昭凰坐在太师椅上,当得知阎埠贵今晚不会来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
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点,阎埠贵就要被她彻底侵染,成为她可以随意操控的傀儡。
没想到,竟被一个目光短浅的泼妇给搅黄了!
“三大妈,哼!不知死活的东西。”龙昭凰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等以后有了能力,定要这个三大妈好看!
也罢。
既然一个跑了,那就先把另一个抓牢。
龙昭凰于是把全部魅惑都用在了许大茂身上。
……
一个月后。
夜深了,整个西合院都陷入了沉寂。
娄晓娥在屋里来回踱步,心里焦急万分。
许大茂今晚没回来,也没提前说一声。
难不成还在老太太那里?
娄晓娥正要去找,何雨柱跑来了。
“娄晓娥,许大茂在外面陪领导喝酒呢,估计今晚回不来了!”
娄晓娥顿时就气的火冒三丈,但是也没有办法!
她不知道,此刻她的丈夫,正身处后院龙昭凰的屋子里。
屋里没点灯,月光透过窗户纸,朦朦胧胧地洒进来。
许大茂跪在地上,神情虔诚而狂热,仿佛在朝拜自己的神明。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身上一丝不挂!
龙昭凰盘腿坐在床上,正在运功!
她的呼吸悠长而平稳,每一次吐纳,都仿佛在与天地间的某种能量进行交换。
“许大茂,上床!”
……
一夜合欢,原本属于聋老太那张干瘪苍老的脸,此刻竟透着一股妖异的红润和光泽。
“合欢大法,阴阳采补,果然是无上妙法。”
龙昭凰缓缓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枯败的经脉正在被一股新的力量滋养、修复,修为也随之水涨船高。
“主人。”
许大茂伏下身,恭敬地开口,声音里再没有了往日的油滑,只剩下绝对的服从。
“嗯,回去吧!”龙昭凰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却丝毫感觉不到寒意。
她看着匍匐在地的许大茂,就像看着一件趁手的工具。
“我的第二个仆人,欢迎你的加入。”
至此,许大茂被彻底度化,成了继何雨柱之后,龙昭凰座下的第二名忠仆。
合欢功第一层己经圆满,距离突破第二层,只差最后一步。
她只需要……再收一个仆人。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扫过整个沉睡的西合院。
下一个,该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