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感觉自己脑子“嗡”的一下,差点没站稳。
“你疯了?!许大茂!那是我留着下蛋的!咱家就剩这么一只鸡了!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把它给送人了?”
“什么叫送人?”许大茂解释道,“老太太一个人不容易,身体又不好,我孝敬孝敬她,有什么问题吗?”
“孝敬?”娄晓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你那是孝敬吗?你把咱们家的根都给刨了去孝敬别人!你自己的媳妇儿还一口鸡汤没喝上呢,你倒大方!”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家子气?”许大茂站起身,“不就一只鸡吗?至于吗?老太太高兴了,那是积德行善!你懂什么?”
“我不懂?我只知道那是我的鸡!”
娄晓娥彻底被激怒了,她像一头被惹毛的母狮子,尖叫着就扑了上去。
“我跟你拼了!”
她的指甲又长又尖,照着许大茂的脸就挠了过去。
瞬间,娄晓娥的指甲在他脸上划出几道深深的血痕。
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许大茂也怒了,出手还击!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日子不过了!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你!”
院里的人听见动静,更多人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
贾张氏更是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一边嗑瓜子一边幸灾乐祸。
“哎呦,快看快看,许大茂家打起来了!这小两口,打得可真热闹!”
秦淮茹站在一旁,看着屋里那个疯狂的娄晓娥和许大茂打起来了!
秦淮茹心中疑惑,那个老东西,到底用了什么妖法?
怎么何雨柱和许大茂都对她那么好?
院里的喧哗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就在许大茂扬手要给娄晓娥一耳光时,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钻进了所有人的鼻腔。
“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龙昭凰端着一个白瓷碗,慢悠悠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神色平静,仿佛眼前鸡飞狗跳的闹剧不过是场寻常戏码。
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动作都僵住了。
龙昭凰的辈分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摆在那,娄晓娥再大的火气也得先压一压.
只是那双通红的眼睛,依旧像刀子一样剜着龙昭凰。
龙昭凰没理会院里其他人探究的目光,径首走到两人面前,将手里的汤碗往前递了递。
“许大茂是给我送了鸡,”她看着娄晓娥,一字一句道,“不过,是为了你。”
“为我?”娄晓娥嗤笑一声,满脸不信。
许大茂也愣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龙昭凰看都没看他,继续对娄晓娥说:
“你一首怀不上孩子,大茂嘴上不说,心里急。他打听到我这儿有个偏方,需用老母鸡做药引,熬一碗汤给你调理身子。”
“他一个大男人,这种事不好意思明说,怕伤了你颜面,才想着先把鸡给我。”
她把碗又往前送了寸许。
“喏,方子里的药我都配好了,喝了它,安心过日子。”
许大茂脑子转得飞快,立刻会意,脸上瞬间换上一副又委屈又关切的神情,抢着说:
“对啊,娥子!我……我这不是怕你多想嘛!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大,你看你这……”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血痕,倒打一耙。
生孩子是两口子之间最大的心病,也是娄晓娥最不愿被人提起的痛。
她死死盯着那碗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鸡汤,眼神里有怀疑,有屈辱。
院门口看热闹的贾张氏瓜子也不嗑了,伸长了脖子,小声跟秦淮茹嘀咕:
“真的假的?就她?还能有这偏方?”
秦淮茹没作声,心里头的疑惑更深了。
娄晓娥一把夺过汤碗,仰头看着龙昭凰,声音沙哑地问:“老太太,要是我喝了没用呢?”
龙昭凰淡淡一笑:“没用,我还你两只下蛋的鸡。”
得了这个保证,娄晓娥心一横,不再犹豫,对着碗口便一饮而尽。
滚烫的鸡汤滑过喉咙,带着一股奇异的暖流,瞬间熨帖了她翻腾的五脏六腑。
她将空碗还给龙昭凰,转身回了屋,一个字都没再多说。
当天晚上,许大茂偷偷摸摸地溜到龙昭凰门口,压低了声音问:
“老太太,那汤……真那么灵?一个月就能怀上?”
龙昭凰正闭目养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你现在不回去,是打算让娄晓娥一个人把孩子怀上?”
“要不让傻柱去帮你?”
许大茂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脸上一热,“哦!哦哦!我明白了!”
他立马转身,脚下生风,屁颠屁颠地跑回了家。
一个月后,娄晓娥正在院里洗衣服,突然一阵反胃,捂着嘴就干呕起来。
她撑着水池边,脸色发白,心里咯噔一下,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猛地窜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