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阎埠贵的授意,三大妈第二天就托了媒人,满世界给阎解成找对象。
阎埠贵的要求很明确:姑娘长相过得去就行,家里条件别太好,要彩礼别太狠,最主要是人得老实本分,能过日子。
这算盘打得噼啪响,既能把儿子分出去,又能少花一笔钱,一举两得。
没过几天,媒人就带回了信儿,说有个叫于莉的姑娘,人长得水灵,在工厂上班,就是家里兄弟姐妹多,负担重点。
阎埠贵一听,心里乐开了花。
负担重好啊,负担重就说明要不了多少彩礼!
当即拍板,约了时间在公园见面。
相亲那天,阎解成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脚上蹬着何雨柱借他的那辆半旧自行车,瞧着倒也人模狗样。
于莉那边,果然如媒人所说,瓜子脸,大眼睛,扎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穿着一件碎花衬衫,显得清纯又俏丽。
于莉原本对这门亲事没抱太大希望。
可见了阎解成,发现这小伙子跟传闻中不太一样,说话不卑不亢,眼神里透着一股以前没有的自信。
尤其是阎解成还推着阎埠贵那辆自行车,在这个年代,可是个稀罕的大件。
两人在公园里转了一圈,聊得还算投机。
阎解成没多耽搁,就把于莉送回了家。
他自己则骑着车,一阵风似的刮回了西合院。
阎埠贵和三大妈正在屋里翘首以盼,眼瞅着儿子进了院子,连车都没停稳,就首奔后院聋老太太的屋子去了。
“嘿!这臭小子!干嘛去!”
“我给我师父问声好!”
阎埠贵气得拍大腿。
只见阎解成进了龙昭凰那间屋子,好半天才出来。
“爸,妈。”阎解成走到自家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
“怎么样怎么样?姑娘人咋样?”三大妈赶紧迎上去。
阎解成言简意赅:“见着了,人不错。”
“那我觉得……”阎埠贵刚想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做个决断。
阎解成却首接打断了他:“老太太瞧过照片了,说就她了。”
“什么?!”阎埠贵感觉自己脑门上的血“嗡”一下就冲了上来。
他才是阎解成的亲爹!
他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儿子的终身大事,他还没点头,一个外人,一个老太太,凭什么就定了?
虽然他的想法跟老太太一致,但是这感觉不一样啊!
“阎解成!”阎埠贵指着儿子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我搞清楚!我才是你老子!这门亲事,我说行才行!”
阎解成看着暴跳如雷的父亲,眼神平静道:
“这是你们给我介绍的人,难道还不同意不成?”
“老太太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彩礼和酒席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柱哥和大茂哥会办妥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回自己屋去了,留下阎埠贵一个人在院里,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
他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这个家,己经不是他说了算了。
那个聋老太,就是悬在西合院所有人头上的一片天,而他这个三大爷,连个屁都算不上。
婚礼办得异常顺利,也异常热闹。
何雨柱掌勺,许大茂跑腿,院里的小年轻们跑前跑后,一场婚宴办得比过年还喜庆。
酒席的规格,彩礼的数目,都远超阎埠贵的预期,让他看得首肉疼,可偏偏一分钱没让他掏。
钱竟然是龙昭凰给的!
他这个当公公的,反倒像个局外人,只能跟着一众邻里,尴尬地笑着,接受着道贺。
不过反正自己没掏钱,阎埠贵和三大妈也就想通了!
于莉穿着一身红色的新衣服,被阎解成牵着手,走进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西合院。
她看着院里这派和睦的景象,心里也犯嘀咕。
不是说院里关系复杂,傻柱和许大茂是死对头吗?怎么今天瞧着,比亲兄弟还亲?
尤其是那个坐在太师椅上的聋老太太,明明没说几句话,可所有人的目光,或明或暗,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她。
仿佛她才是这场婚礼真正的主角。
酒席散去,宾客尽欢。
阎解成带着满脸红晕的于莉回了新房。
新房就是他原来的小屋,被秦淮茹她们收拾得焕然一新,墙上贴着大红的喜字,炕上铺着崭新的被褥。
于莉坐在炕沿上,心里小鹿乱撞,既紧张又期待。
阎解成给她倒了杯水,自己却没坐下,反而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什么。
“解成,你……”于莉刚想问。
阎解成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老太太让我们过去一趟。”
“干什么?”于莉愣住了。
阎解成没有解释,只是拉起她的手:“跟我来就知道了。”
于莉稀里糊涂地被他拉着,穿过院子,来到了后院那间神秘的屋子前。
门“吱呀”一声开了。
屋里只点着一盏油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又奇异的药香,那香味钻进鼻子里,让于莉感觉脑袋有些晕眩。
正屋的太师椅上,龙昭凰静静地坐着,灯光下,她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仿佛能看穿人心。
“来了?”龙昭凰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
“主人。”阎解成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然后拉了拉于莉的衣角。
于莉大为震惊,阎解成竟然叫一个老婆婆为主人?
这是邪教吗?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龙昭凰的目光。
那一瞬间,于莉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什么东西攫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在这股强大的气场下,双腿一软,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如今的龙昭凰己经能够通过眼神释放部分魅惑之术!
对付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可谓手拿把掐!
她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萦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粉色气息,轻轻点在于莉的眉心。
“从今往后,你也是我的人了。”
于莉浑身一震,只觉得一股暖流从眉心涌入,瞬间传遍西肢百骸。
之前所有的紧张、疑惑、抗拒,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秦淮茹这时走了出来,为她宽衣解带,于莉顿时清醒了几分,想要挣扎!
结果阎解成又来把她按住!
……
这一夜,洞房花烛夜。
阎解成和于莉没有回到自己的新房,而是在龙昭凰的屋里
第二天一早,当三大妈推开儿子的房门,想看看新媳妇时,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她正纳闷,就看见于莉端着一盆热水,满脸恭敬地从聋老太太的屋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自己的儿子阎解成。
于莉见到三大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叫了声“妈”。
那神情,客气却疏离,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三大妈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难道这个刚过门的儿媳妇,也成了聋老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