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么跟我碰啊?你肩上几根草,胸前几个章,也配跟我碰?等你坐上你义父的位置,才有资格站在我面前挑衅。”
“你!”
段屹轻一挥手,赶苍蝇似地。
“滚吧。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想想怎么让菘蓝原谅你。”
陆宁收紧拳:“段屹,我今天还就放下这句话,就算到最后她不原谅我,我也不会让她选择你。”
“呵…”
大言不惭。
段屹按铃唤进来孙坤:“送客。”
孙坤对着陆宁做出‘请’的姿势:“请吧,我们二爷这两天很忙,还有客人在会客室等他。”
陆宁走时冲会客室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搓手缓解紧张感的,是白凤年的儿子。
他来找段屹做什么。
难道段屹要用这次的事件,威胁白家?
白家一个破落户,有什么值得他威胁?
“义父,我刚才看见白凤年的儿子在等着见段屹,您看…”
“还用问么,盯着。”
会客室,段屹翘着二郎腿:“白总,这次的事闹得太大。本答应送你进去偷偷看一眼白凤年,但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可不敢。”
“这这这,段二爷,您都答应了!我这才愿意把浦江外那块地卖给您的!您可别这个时候坑我啊。”
“我有什么办法,万一被人抓到,你供出我,我可就自身难保了。”
白季良猛拍大腿:“我怎么可能供出您!他们打死我,我都不敢供出您啊!”
“可别人也没本事在这个紧要关头,把你送进监狱见白凤年啊。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警察内部的人。”
白季良沉思,点点头,“我想到了一个人!二爷,这件事目前是陆宁在负责,如果我被抓住,我就说是陆宁送我进去看我爸的!”
“你挺聪明啊。”
规则对你有利,就讲规则。
事实对你有利,就强调事实。
如果两者你皆不占好,那就把事情搅得越乱越好。
-
菘蓝迷迷糊糊撑开黏在一起的眼皮。
昨晚睡得朦胧,左脑和右脑打了一晚上架,导致越睡越累。
崽崽己经醒了,正跟躺在床上的花斑蛇对峙。
崽崽:主人不让上床,你给我滚下来。
蛇蛇:管的真宽,你当自己是男主人了?
崽崽:我是她亲生的,你是捡来的。
菘蓝没空管这俩,洗了个脸就往院子里跑。
余大元正在闭着眼打太极,她赶忙跟上动作。
“师父,昨晚我问你的事…”
“打太极要平心静气。”
菘蓝耐着性子,拼命深呼吸,终于盼着师父打完,“师父您坐。”
余大元喝了口茶:“你怎么突然对这事感兴趣?你来段家第一天我就跟你说了,不要掺和段家的人事,太复杂。你为了谁来问的?”
菘蓝想了想,肯定不能说自己是为了段屹啊。
如果说是为了段屹,师父不得把她逐出师门?
思来想去,决定小小利用一下段齐明。
“是三少爷!他上回头疼,我去给他针灸的,我们聊天时说起这个遗传病,我就挺感兴趣的,研究了一小下。”
余大元蹙眉,有些不信:“只是研究了一小下?”
当年他那个徒弟,可是研究了好几年,才得出这个跟菘蓝一样的结论。
只是可惜,刚有这个新发现,他就突然出车祸死了。
“对啊,毕竟他们家这个病,真的很奇怪,我挺感兴趣的。”
余大元点点头,拿起茶碗,吸了几口。
“可能吧,解药可能跟毒有关。尤其是蛇毒,大部分蛇毒都攻击人的中枢神经系统。但是我不感兴趣,我劝你也不要插手段家的事,离段家所有人都远一点。”
菘蓝若有所思托着小下巴。
余大元拿起戒尺,轻拍了一下她脑袋。
“怎么最近段齐明总给你送蛋糕?而且在咱们院子待好久,一首找话题跟你聊天。”
菘蓝绷紧神经,“不知道哇。”
“他是不是喜欢你!”
菘蓝突然沉默,对啊,为啥段齐明最近总来找她?
难道他终于察觉自己认错人了?
“因为郝小姐身上有故人之姿。”
段齐明又出现在门口,文绉绉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