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爷,咱们不是说好,给菘蓝小姐报完仇就撤么?为什么现在非要掺和进去?这种事对咱们来说,根本就百害而无一利!”
段屹把手机揣进裤兜,衬衣袖子上挽两道。
郝帅见段屹没搭理他的意思,又凑到他面前:“咱出钱出力帮政府清理这么大坨麻烦,分毛不赚,赔钱赔人脉不说,还惹一屁股麻烦,图什么?二爷,你要入党啊。”
段屹嗤笑一声,“你傻逼啊。”
“二爷我跟你讲哦,你要是真打算往霸总那条路上走,你得先放弃说脏话。你看人家段廷竹,往那一站就是霸道总裁的范儿。你往那儿一站就是黑社……”
段屹乜他。
郝帅扇了下自己的嘴巴,改口:“段廷竹往那儿一站就像给您打工的部门经理。”
这还差不多。
段屹临了出门,突然拐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看了两眼。
以往他出门,不管谈多大的买卖,随意抓下头发,套件黑T恤就走。
郝帅站在卫生间门口,研究他反常的举动。
“明天给我买瓶发胶。”
郝帅:“什么?我没听清,您再说一遍。”
段屹:“没听清就去治耳朵。”
“哦……那给您买什么样的,男士发胶分很多种,喷的抹的,香的不香的,持久的自然的。”
段屹轻轻拧了拧眉,“麻烦。”
“如果您单纯为了勾引菘蓝小姐,那我建议您买她喜欢的香味和质感的。”
也不知郝帅是真诚建议还是故意揶揄他。
孙坤敲门进来,正好听见这句话,顿了一下才开口:“二爷,我按照您的吩咐,给昨天枪毙的第一个人留了口气。他们五个尸体刚扔上远洋货轮,就有人暗地里把他们劫走了。”
昨天他枪口故意下移两寸。
继续说:“您猜得没错。”
郝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你们打什么哑谜?为啥要留口气,他们不是傅松佩派来的么?谁把他救走了?二爷,你们俩孤立我?”
孙坤和段屹没回答他。
三个人各站一处,办公室内瞬间安静。
段屹点燃烟看着窗外,清晨太阳正在升起,这一天才开始,似乎干什么都来得及。
段屹往外走:“我想试试,我这样的人渣改邪归正做回天大的好事,天堂收不收我。”
“啊?”
郝帅根本不信他改邪归正。
难道是傅董知道了这件事,逼他了?
“孙坤!是不是傅董又建议他跟军方合作了?”
“不知道。”
“你!……”
进了电梯,郝帅开始在手机上搜发胶:“二爷,菘蓝小姐喜欢什么香系?”
“淡的,类似那种青草味。”
“什么质感?”
段屹哪知道发胶还分质感:“都有什么质感啊。”
“质感有软的有硬的,软的效果自然一些,硬的持久一些。”
“自然的。”
孙坤怪异地看了他俩一眼,默默没说话。
“二爷,你要是不会用,就上网搜短视频教程。有专业老师手把手地教。”
孙坤皱眉,眼神跟吃了死苍蝇一样:“上面不都有使用说明么。”
从他的表情里,郝帅看出他误会了,故意逗他:“你以为我给二爷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