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齐明被她吓了一跳。
只觉得她太单纯,眉眼炫耀起来:“跟公司的股份相比,二千万算什么。二哥办公室一幅平平无奇的画,都不止这个数。”
张新碧笑了,原本还为十万忧愁,眼下看来,从段齐明身上弄十万简直就是薅根小汗毛而已。
如果能到二爷身边,那岂不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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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蓝不知自已已经于无形中,变成了张福作恶多端的小闺女。
但当晚,段屹回来了。
终于……菘蓝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费尽心思逃跑吸引他的注意了。
这几天她细细研究了眼前的形势,就算逃出去,也逃不出段屹的掌心,还不如让他心甘情愿地放她走。
如何能让一个男人自愿抛弃你呢?
手机上情感专家说,你得让他厌烦,让他失去征服欲,让他觉得你的存在可有可无。
到时候他都懒得看你一眼,自然就不会在意你的去留。
她觉得,很有道理。
……
餐桌上,菘蓝站起身,低眉顺眼地给段屹夹菜。
她微微俯身,将男人不吃的配菜挑出去,又小心地夹住鱼肉往他碟子里送。
段屹盯着她因弯腰凸显的腰臀线,意味不明的眼神顺着肩,缓缓移到小姑娘的手,乐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这些?”
“管家先生说的。”
“乖了不少,看来,你这半个月学了不少伺候男人的招数。”
段屹声音太过戏谑,臊得小姑娘红了脸,但不得不软着声:“不伺候别人,只伺候二爷。”
这话与那白净、不染世俗的小脸格格不入,就像一朵雪山上的水晶花,被刚厮杀完的野狼一口扯断根茎,咬在血淋淋的嘴里,站在风口。
花瓣颤抖着,连花蕊都被血色侵染。
段屹轻舔了下嘴唇。
端起酒咽了下去,又点点酒杯:“倒酒。”
酒精的颜色是淡淡的琥珀色,在水晶杯里裹着冰块升腾起无数泡泡,很神奇。
“想喝?”段屹看着她长睫毛。
“我没喝过,但它跟橘子水好像,都有泡泡。”
菘蓝聚精会神地盯着酒里的气泡,全然没注意到男人看她的眼神正混上不清不楚的东西。
亲手把生长在高山之巅纯洁的白花摘下,再一点点揉搓进自已身上那种世俗的恶劣。
这种征服欲,让段屹难以控制。
“又第一次啊?”
“甜的,尝尝。”段屹把酒杯朝她那儿挪去,自已掏出烟有一搭没一搭抽着。
菘蓝捧着酒杯,闻了闻,是有股香味……
喝了两口,开始皱眉,“二爷,苦的,我不喝了。”
“苦就不喝了?这么矫情,第一次得有始有终吧,喝完。”
男人的语气不容置喙。
念着自已的目的,菘蓝还是将一杯香槟全喝了,酒精流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烧得她浑身不得劲儿。
还没等舒缓嗓子里的灼烧感,双脚离地。
“二爷,你不吃饭了?”
段屹正单臂抱着她往二楼走,她下意识搂住男人肩膀。
“吃点别的。”
菘蓝望着他侧脸,眼神流连在鼻梁跟嘴唇上,有一瞬失神:“可卧室里没吃的。”
低沉的笑声透过坚硬的胸腔,震得她手臂发麻,男人掂了掂她臀:“你不就是吃的?”
怀里的人不敢再说话。
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什么,偶尔偷偷瞟一眼他,却不看他眼睛,只望着下颌线发愣。
回了房,段屹将她抵在门后,咬在耳边问:“伤好了没?”
“嗯……”
“给我看看?”
“……”
看完‘伤口’,菘蓝已经做好迎接痛苦的准备,可段屹却扯掉T恤,跪在床边吻了下去。
奇异的触感激得她浑身一颤。
“二爷!”
“那里…别…”
她半支起身子想去推,却从这个角度看见段屹肩膀上刺青一角。
似乎是什么白黑纹,随着男人耸起的背肌狰狞张扬,跟要活过来一样。
察觉到她的走神,段屹吻得用力。
菘蓝胳膊一软直接跌回床垫,双脚挣扎,声调糜软:“二爷……”
重影叠叠,灯光恍惚
直到小姑娘攥紧床单的手,倏然松弛,段屹一路吻上来啃咬她的脖颈上的细汗,“刚才还叫得那么好听,继续。”
菘蓝满是泪光的眼望着悬空的天花板,脑子沉下去,又浮上来。
迷离间低吟:“段……”
“嗯,什么?”段屹掀眼看她。
胸前男人这眼神过分桀骜凛厉,跟她刚才想得那个人,完全不同。
菘蓝一下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