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己经知道出门在外需要钱了,但她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少钱,也不懂海城的物价水平,更是不敢多要段屹的钱。
犹豫后,在多和少之间取了个中间数。
她伸出两根手指头。
第二天。
菘蓝带着将离和崽崽从绿化带醒过来。
周围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不少声音在说:“这是什么狗,从没见过。”
“这是大型犬吧?咱这让养大型犬么?这也太大了!而且还不拴绳!没公德!”
崽崽好像知道这群人在骂它,张嘴要吼。
被菘蓝一巴掌捂住嘴,“别叫!你得装成狗!”
“嗷呜~汪?”
崽崽学着旁边冲它狂吠的小泰迪,犹豫着来了声。
围观群众:“咦,长得倒挺霸气,叫起来真难听啊…小姑娘,你怎么不给狗拴绳!”
菘蓝这才发现那些狗脖子上都有一根绳子,于是从湖边的柳树上抓了个枝条缠在崽崽脖子上,当成狗绳拴住它。
排排坐三个身影在公园的湖边发呆。
“饿……”将离拍拍肚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家?管家先生还在等我们吧?”
他口中的家,是景南湾别墅。
“阿离,那不是我们家,我们不会再回去了。”
八宝糕昨晚吃掉了,现在只能花钱去买饭。
“那有集市!”菘蓝带着他们往那里走。
其实,那是个商场的步行街。
可越往里头走,菘蓝越发现不对劲,大家怎么都在研究看她的崽崽。
崽崽如今的体型跟成年阿拉斯加没区别,但他一身漆黑,毛发更厚,骨架更大,眼神绿油油地泛着冷光。
等过个冬天,这身黑毛褪去,就会长出银灰色的狼毛。
别人看它,它就呲牙咧嘴瞪回去!
段屹曾经说过,城市不准养狼,被抓到就会杀死她的崽崽。
原来不是吓唬她的。
菘蓝越来越怕,紧紧拽着崽崽脖子上的毛不敢松手。路过一家店时,却被热情的店员小姐姐拦下。
“美女,这是你的狗吗?”
“哇塞,它好霸气,正好我们店今天开业做活动,您进来看看吧~”
……
“卡给她了么?”
“二爷,菘蓝小姐不要卡,她不会用。她要的钱……”
段屹蹙眉,她那破背篓就算装满了,能装多少。
“要了多少?”
郝帅抿抿嘴,伸出两个手指头。
“二百万?她提的动么?也不怕被抢。”
“二百块。”
段屹正签字的笔一停,抬眼睨着郝帅,扔了笔双脚搭在办公桌上:“跟我睡了那么多回,你给200块打发她?这事传出去我脸往哪儿搁?”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郝帅又赶紧给自己找补:“我想多给她点来着,但是她说不想要您的钱!不想再跟您有任何瓜葛!不想……”
话还没说完,办公桌后的男人脸上那点零星笑意也消失了。
“呵。”
“一个比一个有种,200块,我看她能在海城活几天。”
郝帅提了提眼镜,欲言又止。
段屹指尖夹着烟搭在办公椅扶手上,不耐烦地看他。
在他又要骂人之前,郝帅赶紧主动开口:“现在没200了,半个小时之前,菘蓝小姐花了150块给狼崽子买了身衣服,还剩50块钱。”
“……”
段屹转而看向窗外,拧着眉心一言不发地抽烟。
过了会儿,他问:“昨晚他们睡在哪?”
“公园绿化带。”
窗外正是阳光浓郁的午时,钢筋混凝土构造的城市中心反射着钢铁冷光,江面波光粼粼,游轮往返。
整个浦江都是他的。
但……
最后一口烟抽完,烟蒂被按在烟灰缸里,“郝帅,我让你跟踪她了么?怎么你对她行踪这么清楚,担心她出事啊?”
郝帅:“?”
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