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征兆。
但菘蓝不知哪来的力量,宁可脖子被掐断,也扭头躲开了他的吻。
“二爷,露水情缘,没必要这样。”
段屹吻的姿势落空,可明明最开始,觉得没必要接吻的是他。
所以两人睡过这么多回,一次嘴唇都没碰过。
他曾经以为是他不想,没想到,也是她不愿。
段屹微眯的眼透出凶光。
压在小姑娘耳边嗓音,粗粝恶劣:“今晚都听我的是吧?那就忍着点,别哭得太大声。”
崽崽被赶出,关在阳台。
菘蓝被半拎着扔在沙发上,她慌忙找毯子遮住自己,“二爷,我出去买那个好么?这里没有……”
脚踝反被握住,一把扯过去,毯子暂且留给她勉强遮羞。
“你不是自己会熬避孕药?那还怕什么?”
菘蓝没想到段屹竟然知道她一首在喝避孕汤,正想着怎么解释。
宽肩自上而下遮住灯光,男人邪笑着拍了拍她惨白的脸蛋:“别编理由了,留着精力想想一会儿怎么求我。”
…
下半夜,夏雨突至。
窗外一声惊雷,接着狂风呼啸。
黑暗的卧室只留了一盏夜灯,漆黑中偏偏给了她一点光明,让她看到男人肩膀上耸动的刺青。
至今,她还没仔细看过段屹背后纹的什么。
想必跟他人一样,凶狠毒辣。
“还有心思走神是吧?”耳边微喘的声息哑砺。
“啊!”
菘蓝痛苦蹙眉,指甲猛地划破他肩膀。
没有责怪,相反,段屹笑着掀眼看她,“报复我呢?几天不见,学野了?”
“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她泪眼迷离,发丝沾着不知谁的汗黏在鬓边,勉强还能说出几个字。
段屹只看着她一开一合、红如泣血的嘴唇,喉结滚动,俯身咬在菘蓝肩头。
-
次日的宴会时间10点开始。
菘蓝双股打着颤站在浴室花洒下,身体酸胀地厉害,若不是今天要陪着老夫人出席宴会,她能一首睡到下午。
看着身上他故意留下的痕迹,心里把人从上到下骂了一遍。
他怎么又突然发疯?
明明之前,还温情地抱着她,会在她几次后轻声哄着给她擦泪。
都说段屹阴晴不定,她这也算见识了,以后再看见,绕着道走吧。
衣柜里挂着两件礼服。
人鱼姬和旗袍,她选了旗袍。
幸好,旗袍胸口那道横向的弧形口子,露不出青紫的吻痕。
老夫人的化妆师给她把长发盘起来,用玉簪固定了一个简单脱俗的发髻。
五官和长颈全部露出来,颜值越看越有韵味。
“这是我们家小蓝第一次亮相,你给她整漂亮点!”
化妆师给她素面上铺了层淡粉:“己经很美了,天然去雕饰形容的就是您家这小姑娘!配合这水墨旗袍很绝啦…”
“小蓝,你脚踝怎么一圈通红啊?”
像被绳子勒的。
菘蓝耳朵发热,脚踝…是昨晚,段屹给她绑……
“昨天让崽崽的狗绳勒了一下…”段屹就是狗,她暗戳戳地想。
下楼准备出发时,余大元出来送两人,他看了眼菘蓝,又看了一眼,皱眉。
“小板蓝根,你怎么…脸色这么红润?就像吃了……”
“师父,我化妆了!”她忙解释,也堵住余大元后头的话。
余大元看了眼她身后珠光宝气、光彩照人的老夫人,点点头:“你们女孩子的化妆术真神啊,前两天你还肤色泛白,没什么血色,这一下就跟喝了十全大补汤一样……”
菘蓝心虚。
不是十全大补汤。
是采阳补阴大法。
但是猛补的后遗症很严重,她现在腿根酸软得很…
又想到今天在宴会上肯定能碰见段屹,心头更惆怅起来。
只希望这个男人,不要再突然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