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博听到桑柳燕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知道桑柳燕误会了,正要解释又听到了桑柳燕最后一句话,解释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去了。
桑柳燕说她也姓桑,她其实也没有把自己当成真正的谢家人。
谢文博也带了些怒火,回道:“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已经嫁进了我们谢家,虽然你姓桑,但你现在已经是谢家人!”
怒气上头的桑柳燕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只觉得谢文博是要她跟桑家划清界限。
桑柳燕冷声道:“我嫁进谢家之后我连自己的家人都没有了吗?连自己的人生都没有了吗?我就该是你谢文博的附庸?”
“女子嫁人之后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谢文博急声道。
谢文博这句话说完之后书房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其实话刚说出去,谢文博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但是话赶话到这里,他不假思索的将这话说了出来。
桑柳燕沉默一会儿之后,竟是轻轻笑了一声,冷冷道:“我以为你跟他们是不一样的,但是没想到你只是比他们会隐瞒自己的想法,你跟福寿堂的那个刘大夫一样看不起女子自力更生。”
“我。”谢文博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话说出口之后他再想要辩解就显得苍白无力。
“你也不必再说,你的想法我已经知道了。”怒极之后的桑柳燕平静道,她已经无意与谢文博争辩。
谢文博觉得如果这时候就这么让桑柳燕误会下去不行,让他服软说自己说错话也有些说不出口。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了一个女人尖利高昂的声音,那声音道:“你们谢家人呢?家里来了客人怎么不知道出来迎接?”
只听语气就知道来者不善,院子里的人见没人回应又继续叫喊了几声,引得在其他房间里的人谢家人都出来查看。
桑柳燕刚来到会客厅,就发现会客厅坐了一个看起来就很难缠的妇人与一脸算计的男子。
“祖母,这是何人?”桑柳燕一进去就看着主坐的谢老太太道。
“这是小妹的未婚夫和他的娘亲。”谢老太太没好气道。
“诶,你这就说错了,今日之后可就不能这么说了,我们今日是来退婚的!”妇人得意道。
“这婚可是你们想退就能退的?”谢老太太动了怒,一巴掌拍的桌子直晃。
柳盼举就是谢小妹的未婚夫,当初谢家会给谢小妹定下这么亲事是因为柳盼举当初着人上门提亲多次。
当时上赶着提亲的人,今天突然就变脸要退婚怎么能让人不动怒?
“谢老太太,你这说话就不对了,我家盼举当日会让人上门提亲,就是看中你家谢文博中了案首日后可以提携盼举。但是如今你们家谢文博瘸了一条腿,他的前途就算完了,那我们为何不能退婚?”柳夫人尖酸刻薄道。
“柳盼举,你当初求取我的时候说是因为中意我,如今终于是露出真面目了。”谢小妹知道了柳家与自己订婚的真实目的就哭的险些晕厥了过去。
“你们现在是认为我们家无人了,想要上门欺负我们了!”谢老太太瞪着一双眼睛,不怒自威道。
柳夫人却也不怕谢老太太,依旧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们家盼举日后是要中举做官家老爷的,而你家孙女确只是个农妇。山鸡如何能陪凤凰,你们再纠缠我们怕姑娘嫁不出去,想要强嫁给我们,你们不要脸!识相的你们现在就将聘礼还来,不然你们就别想过安生日子。”
谢老太太被柳夫人大言不惭的话气的直喘气,让谢母从房里拿了二两银子,将二两银子摔在了柳夫人身上。
谢老太太见状,狠声道:“拿着这二两银子滚出去,现在不是你们的儿子要退婚,是我们谢家看不上你们这样势利眼的亲家!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