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时影帝。”温娆站在一堆宝石之间,宝石的晕光在她身上流转。
她非但没有被压得黯然失色,反而依旧美得妖冶动人,令人难以忽视。
时宸晕晕乎乎地去拍,又晕晕乎乎地拍完。
拍摄期间,他看着一堆价值连城的宝物在眼前闪现,他从起初的镇定,再到现在的麻木。
此时,他心如止水,仿佛没了世间的欲望。
“拍摄结束。”温娆看着摄影机里的成片,笑着赞叹道:“时影帝的演技可真好。”
时宸一听,精神顿时就来了:“也还好吧,就是一般正常发挥而已……”
他嘴上谦逊,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要不是碍于面子,他早就在原地蹦跶几圈了。
如果可以,他还想把刚刚的夸赞录下来发到家族群去,到时候,他们肯定羡慕死了。
时宸握着拳,脸上也泛着不自然的微红。
“感谢时影帝今天的拍摄。”温娆眸内华光流动,她大方优雅地邀请道:“刚刚我让苏婵在满江楼订了一桌酒席,现在诚邀时影帝一块去品尝,不知道大影帝有没有时间?”
一般来说,拍摄杀青以后,她作为老板肯定邀请人家去酒店吃一顿,这已经是一种默认的礼仪规矩了。
时宸知道这是圈内的规矩,可他还是忍不住兴奋起来。
他要和小妹同桌吃饭了,开心!
“走吧。”温娆随手拿起挎包,步履摇曳地离开。
时宸跟在她身后,就连背影里都透着几分雀跃。
满江楼是江城最大、最豪华的中式餐厅,里面的所有布置都充斥着古色古香,门口是如小桥流水般的美景,云烟在木桥上缭绕,明明只是干冰弄出来的,却有股仙气袅袅。
温娆和时宸走过木桥,来到酒店大厅。
刹那,大厅内的古筝曲响起,如同高山流水般的琴音带起着一股缥缈的韵味,顿时就让人心神宁静。
苏婵正在大厅点菜,看到他们过来,立刻笑着迎了上去:“老大,这是我刚刚点的菜品,你看,还有什么要加的吗?”
温娆扫了一眼,觉得没什么问题,可还是出于礼貌问道:“时先生,你看还有什么要加的吗?”
时宸可是当红影帝,现在又是在公众场所,她可不想节外生枝。
“不用,这些就挺好。”时宸的声音隔着口罩传出,听着有些闷闷的。
温娆道:“那就这几样了,可以让他们上菜了。”
苏婵立刻去通知酒店经理。
温娆转头又看向时宸,道:“时先生,我们先去包厢。”
时宸点点头,他现在虽然戴着口罩,但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却明亮动人,光看眼睛就能看出他是个帅哥。
温娆路过酒店电梯的时候,正好“叮”一声,电梯门突然打开——
她下意识望过去,刹那,就跟封宴行幽沉的冷眸相对。
温娆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就见他身边跟了不少人,大多都是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看来,都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刚在楼上谈生意呢。
她在看他的同时,封宴行也用炙热的眼神盯着她不放。
温娆勾唇一笑,大方而坦荡。
封宴行的眼神从她身上掠过,最后,落到了时宸的身上。
他抿唇,一瞬就像是被夺走心爱之物的猎犬,全身凝聚着嗜人的攻击性,他死死盯着时宸,黑沉的眼眸如同席卷着风暴,也像是看不清的深渊。
这个男人,是谁?
他为什么会和温娆在一起?
时宸:“……”
他能明显感受到封宴行对他的敌意,他拧了拧眉,不甘示弱地回望过去。
彼时,封宴行身上的嗜煞之气更浓。
而作为问题中心的温娆,却丝毫不受影响。
“时先生走了,去吃饭。”温娆掀开红唇,笑盈盈地望封宴行身上一瞟后,就带着时宸往包间的方向走去。
留在原地的封宴行死死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眸底翻涌的阴寒浓烈,像是能把周边的一切都摧毁。
那个戴口罩的男人是谁?
为什么温娆跟他有说有笑的?
为什么温娆还跟他在店里吃东西?
封宴行死死掐着手背,就算手背掐出红痕、掐破了皮,他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那个口罩男凭什么……连他都没有跟温娆在外面吃过东西!
此时的封宴行,就像是被主人丢弃蔓入黑化边缘的小狗,他双眸赤红,眸底又席卷着疯绝的浪潮。
果然,还是铐起来会比较好……
“封爷,你还好吧?”江枫战战兢兢地问。
其他几个和他签约的老总,差点被吓得晕过去。
封宴行双眸幽沉,没说话。
——
包间内,环境清雅。
时宸摘下口罩,忍不住就问:“墨染大师,刚刚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封宴行,有没有听说过?”温娆双腿交叠,想到封宴行刚刚的模样,她就觉得非常有意思。
那么凶戾……
不会是,吃醋了吧?
闻言,时宸眉头一拧。
他当然听说过封宴行。
那可是江城的经济帝王,还是著名的疯狗。
他嗜血无情、不近女色,连小孩子都会被他吓哭。
时宸还听时韵说过,他们时家小妹就是被这个封宴行给拐走的。
目前,小妹和封宴行同吃同住,想到刚刚那男人的狗样子,那分明就是羊入狼窝啊。
时宸狠狠地磨了磨牙,道:“听说过……”
温娆又道:“他有时候就是比较凶,你别介意。”
“我没介意。”时宸精致跌丽的脸上泛起一层冷笑。
他一点都不介意,他只是很想手撕疯狗,把小妹夺回来罢了。
时宸眯了眯眼睛,差点就把手中的筷子掰断。
温娆漫不经心地喝着热茶,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就在包间气氛陷入微妙的时候,热菜终于上来了。
苏婵也拎着几瓶果汁,挤进了包间内。
“老大,我刚刚好像在外面看见封宴行了!”苏婵一边拧开橙汁,一边道:“他看着好凶啊,我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总觉得自已好像要被冻僵了一样!”
苏婵想到封宴行眼底泛起的阴霾,不禁搓了搓手臂,又打了个颤儿。
“是不是还冒着一股酸味儿?”温娆说笑,眸里泛起微光。
苏婵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泛酸啊,香着呢,一股薄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