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娆略带深意地瞟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苏婵摸了摸鼻子,总感觉自已好像被鄙视了。
饭吃到一半,温娆率先起身去洗手间。
洗手间里空寂没什么人,温娆站在洗手台前慢慢洗净着自已的手。
她慢悠悠抬头,面前的大镜子就映出了她那张姣好美艳的脸,一双潋滟的眸子忽闪,染着狡黠,藏着所有的坏心思。
她刚想挤一点洗手液,就听到一阵关门声。
紧接着,一道暗影就落了下来。
温娆挑了挑眉,倏尔看见镜子里映照出了封宴行的身影。
封宴行?
可这里是女士洗手间耶。
温娆睫毛颤动,眼底的促狭却更浓了几分,仿佛已经猜到封宴行会按耐不住。
“封宴行,这里可是女士洗手间。”温娆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上的水渍,调笑道:“如果我现在喊几声,你说,会不会有人冲进来,把你这个臭流氓给打一顿?”
她说着,就侧过身往封宴行身上扫过。
封宴行站在暗影中,纤长的身姿带着一股浓浓的压迫感,他幽邃的黑眸藏匿在碎发下、暗潮中,一瞬,像是藏匿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猎犬,可怖而危险。
温娆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眼中的表情,却能嗅到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他恶狠狠的冷意宣泄,像是要把她死死囚禁。
温娆抵靠在洗手台上,非但不怕,反而还涌动着几分兴味。
“封宴行,你是有什么不满吗?”温娆将手抵在唇角,潋滟的眸内全是嘲弄。
封宴行几步而上,握住了她的手腕:“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他的嗓音低沉压抑,像是在刀尖上滚过,全是危险和疯绝。
可即便如此,他下手还是很轻很轻,不敢把她弄疼。
温娆能感受到他的疯狂,也能感受到他的轻柔,就像是生着气却不敢把主人咬疼的小狗,疯疯的,却还有理智。
“你觉得那个男的是谁?”温娆看着他手背泛起的青筋,不紧不慢地反问。
“我不知道。”封宴行咬牙切齿,可冷沉的嗓音里却又饱含着委屈:“可你和他一起吃饭了,我都没有和你在外面吃过饭!”
封宴行紧紧盯着她,嗜红的双眸里全是委屈和质问,可怜又卑微。
闻言,温娆愣了一下。
她好像的确没有跟封宴行,在外面的餐厅吃过什么东西。
基本上,都是在家里解决的。
所以,封宴行不仅是在吃醋,也是在控诉?
温娆情不自禁伸出手,抚上了他微红的双眸,“所以,你是吃醋了吗?”
感受到眼睛处的温热,封宴行颤了一下,可心里却发出了一阵满足的呜咽,他静静享受着温娆的轻抚,有一瞬间仿佛沉静了下来。
然而,他眸底还是那么幽邃危险,像是仍处在爆发边缘的凶兽。
他就这么死死盯着温娆,死死守着自已的珍宝,一言不发。
温娆大胆和他对视,嘴边溢出一缕轻笑:“快说,有没有吃醋,否则,我就不告诉你那个男人是谁。”
闻言,封宴行眼底闪过暗芒,全身上下流转的戾气更为阴森可怖。
温娆却仍旧饶有兴致地逗弄他,完全不害怕自已会翻车。
“吃醋了。”封宴行掀开薄唇,嗓音沙哑浓厚,也越来越炙热疯狂。
温娆也收起了逗弄的心思,她动了动红唇,附在他耳边低语道:“那是时宸,时影帝,也是我即墨斋的代言人。”
“难道,人家辛苦来帮我拍摄mv,我还不请人家吃一顿辛苦饭啊?封宴行,你不也请了几位老总在这里吃饭吗?”
“做人,可不要太双标……”
温娆尾音婉转,靡丽中又带着几分轻嘲。
封宴行听后,原本狂躁的心倏尔被抚平了,可他还是紧盯着温娆不放,丝毫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只是代言人吗?”封宴行俯身,和她的鼻尖相贴。
温娆近距离注视着他炙热的双眸,只觉得更震撼了,里面泛起的热,似乎能将她的肌肤熨烫。
“当然只是代言人,你以为是什么?”温娆望入他的眸底,似笑非笑。
封宴行拧眉,眸内深沉的碎光再次搅动:“我以为,你也要给他标记……”
说到这里,封宴行再次抿了下唇,明明是委屈到不行的语气,可眼神却冷锐的逼人。
温娆用手捧住他的脸,嗤笑道:“封宴行,你还真是喜欢胡思乱想,有你这个不听话的小狗已经够让我头疼了,我哪有心思再去养别的小狗?”
“真的?”封宴行眸光一动,心里的阴霾悄悄散去。
温娆在他脸蛋上掐了一把,轻笑道:“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在得到她的再三保证后,封宴行心里的患得患失才消散,他的戾气有所收敛,面部的表情也变得温和了几分。
温娆几乎可以肯定,发疯的他终于恢复理智了。
“不吃醋了?”她调侃。
封宴行指尖一颤,没说话。
温娆的手从他的脸颊下移,随后,轻轻抵在了他的胸口处,道:“所以,你还要维持这个姿势多久?”
封宴行没退开,反而依旧贴在她身上,仿佛只有这样的贴贴才能弥补他敏感脆弱的心。
“够了啊封宴行,这里是女洗手间,你可以出去了。”温娆无情地将他的手指掰开,面色轻沉:“我可不想见到新闻上,全是你封宴行进女洗手间的热搜。”
“你不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
温娆说着,就拉下脸,像是在训诫不听话的小狗。
封宴行沉迷地在她脖间轻嗅,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在她脖间咬了一口。
感受到脖间的细疼,温娆眉心紧蹙。
她伸手想推开,却发现封宴行的力道惊人,她的手腕被狠狠钳住,强烈又强悍。
“封宴行住口,你是属狗的吗?”温娆唇瓣翕动,耳尖微微泛红。
其实,封宴行咬得并不疼,反而令她有些痒,还有些躁动。
他就像是用牙齿故意的厮磨,也像是在宣泄刚刚的委屈,明明举止很强烈,可最后带给她的却是酥与麻,还有说不尽的缱绻。
“封宴行……”温娆难耐地低喃。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