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时家家宴的新闻啊。”温绵像是没看出他的克制,笑得单纯而美好:“沈恪哥你看,温娆姐姐被封爷带去帝都时家了呢!”
她边说,边指着微博的某张图片。
沈恪垂眸一看,视线瞬间就被定格。
就算照片里,温娆和封宴行坐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可他们顶级的颜值还是能让人一眼就看见。
而且几天不见,温娆好像美得更加突出了,那条布满晶莹鳞片的鱼尾裙穿在她身上,非但没有把她的光芒压制,反而令她更加夺目美艳。
她就像是绽放到极致的罂粟,美得而危险,又带着一种难掩的攻击性。
像这样娇艳的顶级美人儿,世上只有温娆一个。
沈恪满眼火热,如果当初没有出差错,温娆就是他的人了。
可偏偏……
沈恪暗自咬牙,儒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扭曲。
“哎,我爸妈还说封爷不喜欢温娆姐姐了呢,现在看来,都是那些人在误传。”温绵勾唇笑了起来。
因为换肾手术很成功,她现在小脸红扑扑的,充满了青春和活力。
“哦?是吗?”沈恪咬了咬内唇,一想到温娆和封宴行在一起的画面,他就难耐地扯了扯领带。
“肯定是啊,不然,那么大型的宴会,如果不重视怎么会把温娆姐姐戴上呢?”温绵笑得很欣慰:“如果封爷是真的心话,我可真替她高兴。”
沈恪没说话,面色却渐渐阴郁了起来。
温绵时刻注意着他的表情,很快,她就低垂着头,纠缠着小手细糯道:“沈恪哥,温娆姐姐曾经是你的未婚妻,如果不是我的突然出现,你现在肯定和她恩恩爱爱的……”
“沈恪哥,你是不是还不了姐姐?也在怪我?”
温绵说着就抬起头,她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变得红彤彤的。
她就像是一朵飘零的白花,羸弱娇软,需要被人好好呵护。
沈恪见状,心一下就软了:“怎么会?我现在喜欢的是你,我和温娆都是过去式了。”
他虽然这么说,但视线还是落在那张照片上。
温绵“啪嗒”一下,就将手机放好,随后,朝沈恪伸出手,道:“沈恪哥,我的苹果呢?”
闻言,沈恪立即把削好的苹果递到她手中。
她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没心没肺地道:“既然是过去式了,温娆姐姐又和封爷那么好,我们就应该祝福他们。”
沈恪:“……”
——
在一片觥筹交错中,时家家宴终于落幕。
时韵原本想把温娆送回酒店的,可封宴行怎么可能答应?
他直接强势地把温娆带出了门,弄得时韵最后连跟她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很快,温娆就被他塞进了轿车后座。
她饶有兴致地盯着同样坐在后座的封宴行,嗤笑道:“你这是什么毛病?怎么像悍匪抢压寨夫人似的?”
“你就这么着急,连一句再见都不让人家说?”
她说着,就用脚勾了勾封宴行的小腿,戏谑的撩人意味十足。
她的玉足白皙精致,就像是开了滤镜一样,完美的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封宴行一把扣住她的玉足,放在手中细细把玩:“嗯,很着急,怕你会被时家的那群人拐跑。”
他总觉得时家那群人目的不单纯,一个两个看温娆的眼神都在放光。
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可不想自已的珍宝,跟那群人有过多的接触。
温娆只觉得脚上泛起一股痒意,她想抽回,却怎么也动不了,最后只能作罢。
她手指尖微微一曲,眼尾潋滟,可嘴却是硬的:“我有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随便几个人就能把我拐跑?”
“封宴行,你也太没安全感了吧。”
封宴行着她莹润的脚指甲,那就像是一块块玉石,晶莹、粉白剔透,这种健康的美让他爱不释手。
温娆脊背一酥,逼人的痒意令她脚趾尖蜷缩了起来。
可封宴行仍旧不知足,他得寸进尺地又握住了她的脚趾尖,道:“嗯,我没有安全感……所以,主人要怎么给小狗更多的安全感呢?”
话落,他紧盯着温娆,黑眸滴溜溜的全是诡异的期待。
温娆不甘示弱地把玩着他的小狗吊坠,半开玩笑道:“是不是想让我在你脖子上套根链条,然后,我走到哪里,都抓着链条把你带在身边?”
闻言,封宴行幽黑的双眸骤然发亮,诡谲又通透,他甚至还在想这件事的可行性。
链条?
是个好主意。
他抿了抿薄唇,全身不自觉地颤抖,愉悦至极。
温娆话锋一转,语气嘲弄:“想得美,就算你想,我还不想呢……”
封宴行挑眉,气势骤然变得冷戾了几分,眼里也含着几分失落。
“不过,我最近也不会再出差了,会好好的待在大庄园里。”温娆媚眸一眨,突然又补充了一句。
封宴行后知后觉抬起头,微薄的唇角似勾出了一抹弧度。
温娆斜靠在车座上,像是被他捏脚捏得舒服了,她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封宴行贪婪地看着她的娇艳模样,喉结滚动。
这个珍宝,现在是他的……
——
江城。
西郊的一处大别墅。
大别墅里灯火通明,富丽堂皇。
欧式风的精巧设计处处透着金钱的味道,就连墙面上的各种油画也是出自外国名家之手,价值不菲。
一条长长的走廊中,铺着的几米长的地方,那地摊上像是镀了一层金箔,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金色璀璨晃得人眼睛生疼。
走廊右拐是一间更为华丽的房间,而在房间的屏风后面,坐着一名神态懒散的中年男人,此时,他正执着一个装满红酒的高脚杯,慵懒地摇晃着,眼睛也微微闭着。
没一会儿,一名穿着燕尾服,酷似管家的人走到屏风前,道:“主人,封宴行最近在帝都参加时家的家宴。”
闻言,中年男人骤然睁开双眸,眸光犀利,也流淌着浓浓的野心:“他真的去参加时家家宴了?平日里他不是最不喜欢这种宴会的吗?”
管家道:“好像是跟那个温娆一起去的。”
中年男人听后,面露不屑:“为了一个女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那么恋爱脑呢?”
管家站在一边,没说话。
中年男人放下高脚杯,浑浊的眸内流淌着阴毒之色:“既然他那么想待在帝都,那我就成全他。”
“这帝都比江城更加更复杂,封宴行如果在那里出了点什么意外、什么危险、甚至回不来了,也都是正常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