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的日子转瞬即至,皇宫前那广阔的广场上,大军整齐排列。猎猎军旗在风中肆意作响,似是在为即将踏上征程的将士们鼓舞助威。李承珲身穿皇后特意赐给他的那副精美铠甲,胯下高头大马威风凛凛,他身姿挺拔,宛如战神下凡,尽显英姿飒爽之态。
高玏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如炬,缓缓扫过每一位精神抖擞的将士。那眼神中,满是坚定不移的信念与毫无保留的信任。“将士们!”他的声音雄浑激昂,犹如洪钟般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今日,我们毅然出征!为了我们伟大的国家,为了那万千黎民百姓,更为了我们身后挚爱相依的亲人!”
按照宫廷规矩,郑贵妃是不被允许公然前来送行的。她只能怀着满心的担忧与牵挂,偷偷地躲在楼阁的边缘处,小心翼翼地朝着广场方向眺望。
“贵妃娘娘,太子殿下就在那儿呢,您怎么落泪了呀?”身旁的侍女见郑贵妃眼眶泛红,不禁轻声问道。
郑贵妃抬手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中满是心疼与无奈:“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么苦头。若不是为了能在朝中积攒军功,巩固地位,本宫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去涉这趟险啊。”
侍女赶忙轻声安慰道:“太子殿下英勇非凡,乃是储君之尊,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归来的。”
郑贵妃微微摇头,神色忧虑:“战场之上,凶险万分,刀剑无眼,哪有什么绝对之事。你难道忘了先太子的事了吗?只要结果不太糟糕,本宫只盼着我的珲儿能平平安安地回来就好。”
就在这时,李承珲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下意识地朝着郑贵妃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尽管他并不能真切地看到母亲的身影,但他深知,母亲必定在某个隐秘的角落,默默地注视着自己,为自己担忧祈福。
随后,大军浩浩荡荡地启程,迈着坚定的步伐,一路向着遥远的边境行进。
而在皇后宫中,气氛却截然不同。
“娘娘,奴才刚听闻,郑贵妃竟然跑去看大军出征了。哼,她还以为送儿子出征就能趁机得势,也不想想那战场上处处是凶险,刀剑可不长眼呐。”内官弓着身子,满脸谄媚地向皇后禀告道。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尽是不屑:“我儿那般文武双全,在战场上都难免被流矢射中,就凭她那儿子,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酒囊饭袋罢了,能有什么作为。”
一旁的宫女赶忙附和:“娘娘圣明!只要那太子殿下此次出征稍有差池,郑贵妃便没了倚仗,到时候,您再……。”
皇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密切盯着那边的动静,若李承珲真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倒要看看,郑贵妃还能如何张狂。反正将来无论子侄们谁登基,本宫都是太后!”
且说高玏和李承珲率领大军一路前行,晓行夜宿,不日便己临近边境。沿途所见,皆是胡族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百姓,衣衫褴褛,面容憔悴。高玏心中不禁一阵刺痛,更加坚定了要守护家国的决心。
大军在边境一处险要之地安营扎寨后,高玏便立刻召集众将领商议战事。营帐内,气氛凝重,诸将围坐,众将领目光皆聚焦在李承珲身上。
“太子殿下,臣觉得应该先派使者传信,助胡族皇帝平乱,再让他们割地,赔款给我们。”高玏说道。
李承昶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来烦本太子。本太子是来看美人喝美酒的。”
高玏听了李承珲的话,眉头紧皱,其他将领也是面露不满之色。但李承珲毕竟是太子,众人敢怒不敢言。
“太子殿下,此事关乎国体与将士们的生死,还请殿下慎重对待。”高玏强忍着怒火劝道。
李承珲却嗤笑一声,“本太子说了,你们自行决定便是。有你高玏在。就没有打不赢的仗!”说完便甩袖离去。
营帐外,李承珲的亲信凑过来,“殿下,您这般态度,恐怕会引起众怒啊。”李承珲却不以为然,“本太子才不管这些,若不是母妃执意让我来此,我怎会来受这份苦。你看看本宫头上,身上,脸上,全是沙子!嘴里都是。”
另一边,郑贵妃在宫中日夜难安,不断派人打听前线的消息。皇后和齐王府得知李承珲在军中的表现后,暗自得意起来。
然而,胡族这边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容易对付。他们佯装接受宁国的条件,借助了宁国的势力,平定叛乱。可是在暗中却调兵遣将,并不打算遵守承诺。可当高玏发现异样时,为时己晚。胡族突然发动袭击,军营顿时一片慌乱。
李承珲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奈何他平日里疏于军事训练,一时间不知所措。高玏虽奋力抵抗,但敌军来势汹汹,局势危急万分。
“诸位将军,敌军动向不明。本帅认为,当务之急是先派遣斥候,摸清敌军的兵力部署与营地位置。”高玏神色严肃,有条不紊地说道。
一位年长的将领起身抱拳道:“大元帅所言极是,但敌军狡诈多端,我们的斥候务必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李承珲点头表示赞同:“将军说得有理。除此之外,我们还需加强营地戒备,防止敌军趁我们立足未稳之时偷袭。不如,高大人,你负责统帅,本宫负责营地戒备?”
众将领纷纷称是,随后各自领命而去,着手准备。
然而,就在高玏积极部署防御之时,敌军似乎察觉到了。暗中,一股敌军正悄然朝着李承珲大军的营地逼近。这股敌军行动极为隐秘,避开了高玏派出的斥候。
与此同时,郑贵妃在宫中坐立不安,每日都在祈祷儿子平安。她不断地向佛祖许愿,只要李承珲能平安,她愿为佛祖重塑金身。而皇后这边,也时刻关注着前方战事,心中暗自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