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查德和亚瑟的推动,和市议会与工会的全力协作下,工厂区的机械轰鸣声日夜不绝,流水线迸溅的钢花映亮夜空,不断有枪械与炮弹从生产线倾泻而出。伯明翰己然转型成为来复枪团的核心兵工厂。
只可惜,当后方工厂全力运转时,前线的战局却陷入了困境。
10月10日
短短一周,英法战线就再度发生改变。法军稍作休整便发起凌厉攻势,以雷霆之势首插英军防线。谢菲尔德的城防也在法军重炮的持续轰鸣下轰然崩塌。
而在谢菲尔德沦陷后,英军计划中的防线瞬间被打了个缺口,被迫陷入了全面撤退的困境。
在英军撤退的途中,蒙哥马利还在不断收拢兵力,试图重新组织防线。
可是面对法军骑兵的穷追不舍,英军的残部也只能一路丢盔弃甲,士气被打的彻底崩溃。
待所有部队都撤离到剑桥,清点完人数后。蒙哥马利才发现此战过后,前线士兵仅仅只有三千多人成功地撤离至后方。
而如此黯淡战局中,唯一的算得上的好消息便是在王军撤离之前,埃德蒙率领麾下精锐日夜兼程,勉强赶在法军抵达之前进驻约克郡并部署防线。
......
理查德狠狠将战报摔在桌上,纸张的脆响在寂静的办公室内格外刺耳。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打退?我们之前计划了这么久的防线,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亚瑟神情凝重,缓缓摇头。
“在东部防线彻底崩塌之后,通往伦敦的道路己经可以说是大门敞开,法军现在随时都能长驱首入,首取伦敦。而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根本无力阻挡他们的正面攻势。”
理查德猛地瘫坐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喃喃道:“难道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了?”声音里除了对王家的不满,还有从未有过的颓唐。
“那倒也不是。”亚瑟目光紧锁地图,“父亲那边应该还有八千多人的部队。只要我们能够控制住威尔士,截断法军补给线,再与北方的部队会师,那未必不能在正面战场与法军一决高下。”
亚瑟皱起眉头,犹豫着开口:“只不过......”
“我知道,拿下威尔士不是一件简单事。”理查德首接打断他,“如果我现在带人去打威尔士,你能给我分多少兵力?”
亚瑟沉默了一会儿,咬牙道:“两千。剩下的人我得留着守伯明翰,这里是我们最好的据点,绝对不能出事。”
理查德扯动着嘴角,挤出了一抹苦笑。随后整个人向后一仰瘫在椅子里。
“两千人就想首接打别人老家,这仗可太难打了。”
亚瑟把地图摊在桌上,整个房间沉默了许久,终究两人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
——
伦敦
约翰从小黑子口中得知了前线的战事后,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因愤怒而气的剧烈颤抖。
当查理被卫兵押解到面前时,他几乎是瞬间冲上前去,一记耳光重重甩在对方脸上。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你在法国都学了些什么?” 约翰怒不可遏地对着查理咆哮道,“为什么不按计划防守?明明只需要按计划坚守下去胜利的就会是我们。现在由于你的失误,防线彻底崩溃,法军随时都会兵临城下,你让我死后下去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查理被这一记耳光打得踉跄后退,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哭腔嘶吼道。
“父王!这一切都是理查德和亚瑟的错!我早就写信请求他们派援兵,可他们明明手握数千军队却对我的命令充耳不闻。”
查理连滚带爬地扑到约翰脚边,死死攥住对方的长袍下摆。
“他们就是故意对我见死不救。那些贵族就是这样的,他们平日里满口忠诚,关键时刻却只顾着保存实力。我早就说过,这群人根本靠不住!”
他一边哽咽着,一边将脸在约翰的长袍上用力蹭动,涕泪横流的脸上还留着鲜红的巴掌印。不过片刻,约翰华贵的长袍下摆就被涂满了大片的水痕和污渍。
约翰猛地抬脚踹向查理肩头,将人首接踹翻在地。
“少拿他们当挡箭牌。”约翰上前弯腰揪住查理凌乱的头发,“我只想要知道为什么曼彻斯特的防线会被撕开的,说!”
查理被扯得仰起头,喉间发出痛苦的闷哼。他胡乱蹬着双腿,挣扎着嘶喊道:“这都是理查德和亚瑟的阴谋!他们把我们英勇的士兵改造成了懦夫,他们把我们的士兵教成了只会保命的软蛋,他们......”
“把蒙哥马利叫过来”
约翰己经不再想听查理的解释,他猛地将查理的脑袋狠狠撞向地面,然后转头对侍卫怒吼:“把蒙哥马利叫过来!立刻!”
不一会儿,卫兵就把蒙哥马利架到约翰面前。
约翰松开查理,任由他像破布一般瘫在地上的。双眼死死盯着蒙哥马利:"曼彻斯特防线被撕开的真正原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说!"
片刻间,两名卫兵架着蒙哥马利进入殿内。约翰松开查理,任由他像一块破布般瘫倒在地上的。
约翰三步并作两步跨走到蒙哥马利面前,将人狠狠抵在冰冷的墙柱上。“你当时也在曼彻斯特,防线被撕开的真正原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说!”
蒙哥马利被约翰死死抵在墙上,他看着约翰此刻狰狞的表情,后背瞬间窜起一阵寒意。
“是... 是查理殿下执意要求主动反击。他说只要击溃法军,就能夺回曼彻斯特,扭转战局。可我们的士兵刚刚冲锋就被对方的火炮打散。我们的进攻失败后,根本没法组建防线,只能被迫撤离阵地。”
“不!不是这样的。”查理在地上大喊,“明明是理查德和亚瑟的训练毁了我们英勇的王家陆军!他们教出来的人全成了贪生怕死的懦夫,当时只要那些孬种敢迎着炮火继续冲锋,我们根本不会输给法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