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张瑾花了一百大洋买下了叫丫头的小姑娘。
那些想拦路的全都瘫在了地上。
乱世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楼上的人看着那人在楼下大杀西方,天地间好像褪去了颜色,只留下那一抹红色,夺人心魄。
张瑾带着丫头上了酒楼。
让小二拿了纸笔过来。
写了一张欠条让丫头按手印。
张瑾乐呵呵的收下欠条,“记得好好在红老板的戏园打工赚钱,你还欠我两百个大洋哦。”
玩家原本只想收一百大洋,但是丫头硬要给利息。
没办法,玩家推辞不过,只得接受了!
哦,对了,刚刚张瑾给丫头找了份工作,在二月红的戏园子里,当端茶的侍女,自由身,每月5块大洋的工资。
二月红说,做得好还会涨工资。
张瑾原本是想让丫头去解家的洋行上班的。
但是丫头更愿意去红家做事,因为红家的戏园子外面就是她爹的面摊。
张瑾一想也觉得挺好,丫头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有空还能看顾一下她爹,也算是尽孝了。
不过张瑾还是提醒她,让她记得自己是被人买了的,别傻乎乎的跑回家去,又被卖一次。
丫头慎重的点头,“小姐,放心,丫头记得。”
虽然小姐没有收自己的卖身契,但是她却记得自己是小姐买下的人。
张瑾让她坐下先吃饭,“对了,那你要改名字吗?”
“我没有名字,小姐能帮我起名字吗?”丫头期待的看着张瑾。
张瑾不喜欢给人取名字,本就是萍水相逢,还是不要过多牵扯到好,还有她也不是很想动脑子。
“你自己取吧,你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取什么名字好了。”
丫头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
吃过饭后,丫头就跟着二月红回去红府。
临走之前,二月红邀请张瑾去戏园子听戏,还给了张瑾一张戏票。
“阿瑾,明天下午记得来,我给你留位置。”
张瑾不客气的问,“咦,只有一张吗?”
二月红露出一丝浅笑,“阿瑾,是想让小狗和你一起来吗?”
张瑾点头,她是想着吴小狗和她在一起玩,撇下他一个人,不带他去听戏是不是不太好,就问能不能多要一张。
咳,还有就是免费的戏票,玩家当然是,能多要一张就多要一张。
吴小狗垂下眼眸:“姐姐,我还在守孝期间,去不了,你一个人去玩就好了。”
二月红点头,“确实如此。”
张瑾恍然大悟,差点忘了,为亲人守孝,期间是要禁荤腥,还要禁歌舞的。
二月红从不掩饰自己对张瑾的欣赏,看向张瑾的眼神更是婉转多情,嘴角勾起的弧度刚好,笑得很是勾人。
张瑾眼前一亮,这位红老板,不愧是名满长沙的名角。
长得真好看。
她眼中对于美色的欣赏,让二月红更加高兴,却气得吴小狗暗自磨牙。
吴小狗:哼,男妖精,等两年自己的脸张开了,不比他差。
仿佛是知道吴小狗心中所想,二月红暗地里给了他一个,拭目以待的眼神。
吴小狗神情一滞,只觉得胸口气闷。
解小九看了一眼三人的眉眼官司,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心下暗道,红颜祸水啊!
几人分别后。
张瑾和吴小狗继续逛街,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首到日落十分,两人才乘坐马车回来吴家。
.............
第七天
吴小狗去叫张瑾出门吃饭。
却发现房间里己经,人去楼空,屋里原有的摆设一样也没少,只是少了昨天张瑾买的东西。
和她这个人。
整个房间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只有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
“吴小狗,我走了。”
短短的六个字,他却仿佛看见她笑着与他道别。
真是的,走了也不说一声。
就那么怕我缠着你吗?
姐姐真是狠心啊!
...........
害怕离别的张瑾收完了自己买给小翠的东西,就悄眯眯的出了吴家,谁也没有惊动。
不过出了吴家后,她也没急着出城。
反正离第八天还早。
摸着兜里还有几个大洋,她找了个地方吃早饭。
刚坐下就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半死不活的靠在墙边睡觉。
衣服很干净,应该不是乞丐,手里还抱着一把刀。
有意思,这人竟然以刀入道了。
只是此界灵气荒芜,他又没有功法,只怕是终其一生,也只是个入门而己。
踏不上大道。
张瑾问他,“你要吃早饭吗?我有钱。”
相逢即是有缘,难得抠门的张瑾愿意请人吃饭。
听见有人说请他吃饭,黑背老六睁开眼看向说话那人。
没想到竟然是昨天那个女人,以一人之力挑了牡丹阁打手的桃花仙子。
张瑾不知道的是,因为她昨天穿着一身粉衣服,打残了一地人,便被人取了个桃花仙子的外号。
牡丹阁二十几个打手被打残了。
要说这事也怨不着张瑾,昨天她出十块大洋,那牡丹阁的人说少了不行,要一百大洋才能赎人。
谁知在她给出一百大洋后,那些人竟然看她说个女人,就想黑吃黑。
归根结底也是牡丹阁的人先坏了规矩,被打了也活该。
再说人桃花仙子,最后也给了一百大洋,才带走到那小丫头。
牡丹阁的人被打了,不是他们不想找回场子。
而是红家和解家,还有新贵吴家,挨个上门去,拜访了那幕后老板。
让对方知道,张瑾的身后不是没人。
那些人被打也是活该,谁叫他们技不如人。
再说黑背老六,有人请吃饭他也不矫情,抱着刀,就坐在了张瑾的右手那一方。
两人像是多年的老友,坐在一起安静的吃了餐早饭。
离别之际,黑背老六告诉了张瑾自己的名字。
“我叫黑背老六。”他不善言辞,说的话也十分生硬。
“我是张瑾。”
张瑾笑着说了自己的名字。
两人互通了姓名,然后又各奔东西。
一人走向城里,一人走向城外。
这天二月红上台之前,嘱咐伙计留下的位置,终究没有等到那个人去入座。
只是他下台后,却收到了一个花篮,开得正艳的海棠花里放着一张戏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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