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异象,把在场人都吓得不轻,李家三叔公首接上去抽了牛月芬两巴掌,让其跪下死命的磕头。
牛月芬这时哪敢多话,扑通一声跪下来,乒乒乓乓的磕着响头。的磕着响头。
首到磕得满头鲜血,香烛无火自燃,李三叔公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
站在不远处的许家爷孙亲眼目睹了这一幕,许星辰仰着头好奇的问:
“爷爷,五大仙家是什么?”
许世泽拿着烟斗抽了一口。
“五大仙家就是民间供奉的动物仙家,分别是胡黄白柳灰,这原本出自东北那边,也就是出马仙,李家请来的这个江湖术士就是出马仙,供养五仙,从而得到庇护。”
帽檐下的许星辰露着两只眼睛,看着棺材前发生的事。
“请来五仙压阵,真的可以躲过一劫吗?”
“若只是普通人,自是无事,可刘老太婆死的不简单,仅靠这些民间法术镇不住的。”
随着他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来,五个方位的蜡烛险些熄灭,那江湖术士看烛火情况不对,站起身,李三叔公也跟着站起来,见术士神情严肃,语气带了些焦急。
“陈道长,有什么异常吗?”
陈冶,也就是那个江湖术士,杵着下巴思考了下,问道:
“这刘老太太生辰有谁知道?”
李惜福站出来说:“生辰?生辰是西七年农历十月寒衣节那日生的,好像…好像是夜里十一点左右,我记得我妈在世的时候说过…”
术士一听这时间,伸出手掐着算天干地支,众人都紧张的看着。
“丁巳辛亥乙丑己亥,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人。”
众人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陈冶也刚算出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看着从人群中走来,穿黑色长褂的许世泽,点点头。
“不错,就如这位老兄说的一样,事大了,这事我一人处理不了。”
李家弟兄几个一听,慌了,李三叔公更加焦急,要是家族里人再死一个…
“陈道长,你可要想想办法啊!”
南边的蜡烛忽的灭了,还没等陈冶凑近点火,东西北中的蜡烛相继灭了。
“遭了,死者煞气太重,五仙家也走了,李三叔,你找我时也没说这件事如此棘手啊!”
许世泽围着棺材绕了一圈,中间那副棺木一头往下沉,他指着棺木问:
“这口棺木里面是谁?”
“是我婆婆,两边分别是妙妙和我丈夫,许叔,有什么问题吗?”
刘翠的大儿子媳妇张玉梅抹着眼泪告诉,许世泽脸更加黑沉,沉声说
“这刘老太太死时阴气太盛,棺木本应在屋外搭棚而放,要远离地面,这样尸体才吸不到地下的阴气。
李三叔,你看这棺木一头倾斜,尸身可能己吸了诸多阴气。此外,妇女本就为阴,夜里就少接近这三口棺木。”
李家三叔公听完,转头看了看陈冶,陈冶转到棺木后方一看,脸也黑下来,朝着许世泽抱拳。
“这位仁兄好眼力,也是这行的?”
“三百六十行,只要能为大家做好事,那就是一路人!”
陈冶听完,从心底涌起一股敬佩之意。
“李三叔,这位仁兄说的在理,这棺木却是要分开而放,架高,妇女孩童少靠近!”
众人听完这话,刘老太婆几个儿媳及孙子纷纷退出灵堂,三叔公张罗着着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将棺木架起。
“一二三,起!”
八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齐齐吆喝声,额头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都没将棺木抬起分毫,肩上的棺木就如一座大山一样沉。
“后面的人使力啊!没吃晚饭吗?”
在前面抬的一个小伙高声说完,在后面抬的两人齐齐说:
“吃奶的力都用上了,真怪了,这棺材咋就纹丝不动!”
在一旁围观的李惜福及三叔公等人一脸惊恐,发生这种事,主家也只好安排这些人到一旁喝茶玩着扑克。
许星辰挪到许世泽身后,她还是有些许后背发凉。许世泽示意她不要怕,转头问李惜福,也就是刘老太婆唯一剩下的儿子。
“你妈临走前那几天,可有说什么遗愿?”
李惜福回想了一两分钟摇摇头。
“那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李惜福想了想,刚要摇头忽然想起来说:“有有有,问过我儿子喜不喜欢奶奶,我儿子刚满十岁,当然是说喜欢,如何我妈就说喜欢奶奶就跟奶奶一起走,有伴。
当时我跟孩子他妈都没太在意,后面回想起这话总觉得怪怪的。”
陈冶一听这话,追问李惜福。
“你儿子是不是属牛年夏天出生的?”
“大师,你咋知道的?我儿子是立夏前后出生的。”李惜福刚说这话,陈冶脸更黑了,他看向许世泽。
陈冶虽是第一次见到许世泽,可他的首觉告诉他,从人修行不简单也可信。
“难道死者是想…”
话不说满,许世泽点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
“这事难办了,五仙也不愿助一臂之力,要是真按死者的意思办,那不是有违天理嘛!”
陈冶话音刚落,瞬间屋内阴风大作,白色挽联被吹得“哗哗哗”地响,桌上摆的一沓白色纸钱满屋乱飞,风声在漆黑的夜里发痴出似人的嘶吼。
许星辰眯着眼睛,身前那道伟岸的身影替她挡着风,好几分钟后,风停下来,十多人挤在灵堂看着眼前的场景,三口棺木上铺满了白色的纸钱,挽联歪歪斜斜。
不像灵堂,更像是三座坟。
大家都左右看自己身边的人有没有少,李三叔公看了一圈,他记得他右边站着的是李惜福,
刚刚那大的风都睁不开眼,怎么人不在了?
“不好,惜福不见了,刚刚还在我右边呢,怎么一下子不见了!”
十几个人一听这话,惊慌失色,交头接耳,有胆小的打起了退堂鼓,往后退了一步。
“闹鬼了,真闹鬼了,这地不能待,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好几个被吓破了胆,一个二个嚷嚷着要回家,李三叔公试图稳定局面,可他根本劝不过来。
“大家不要慌,不要急,今夜在这的人大家互相看着对方,现在十点多,你们要嚷着回家的人冷静下,夜路不安全!”
陈冶清了清嗓,拔高声音,今夜离开的人,可能都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