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娶了媳妇忘了娘,自己吃的好住得好,还养了那么多畜生,也没见拿来孝顺你姑母。”
周楚皱眉,“彦哥哥不是最听姑母的话了么?现在怎么这样子?难道是她媳妇?”
秦母周艳叹了一口气,“不就是他媳妇串掇的!
先前没娶媳妇,每次打猎我也有份,就算是粮食丰收了,我也能分到五六斤稻谷。
现在莫说野味和稻谷了,给的那点东西就跟打发叫花子一样!”
周楚俏脸皱作一团,“姑母,她这算是不孝,你这也能忍住不报官?让彦哥哥休了她!”
两人说着,就到了新房门口,狗子闻着味就冲出屋子,隔着门对二人狂吠。
三人齐刷刷的追出来,看到来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陈皎月面无表情,“喜乐,回来!”
喜乐欢喜的往回蹦跶,在她身上蹭了几下,接着又回去继续吠。
喜乐:麻麻,看汪帮你吓坏人!
陈皎月无奈的摇头,跟着秦时彦走过去,将喜乐控制住。
“好了,快进屋,一会儿我有危险再叫你!”
她低咽一声,带着崽子们往屋里走。
秦时彦打开门,“你们又来做什么?”
“楚楚好心来看你,为什么放狗咬你表妹!”
秦时彦拧眉,“然后呢!”
周燕想到了他不会承认,想到了他会撵自己出去,没想到会轻飘飘的来一句然后呢!
“让你媳妇给她道歉!”
秦时彦当场回绝,“不可能!何况是她自己赖着不走才被吓到了!”
周楚泪眼婆娑的控诉,“彦哥哥!你以前不这样的!为何现在娶了媳妇就变了!”
“十几年,我早就变了!”他看向自己的母亲,“娘!不如你告诉她,为何我会变成这样?”
“为何!不就是你媳妇拿捏你了!你质问姑母做什么!”
他轻笑一声,“我乐意被我媳妇拿捏,我现在吃她的住她的,命都是她救的,不该么?
走吧!我不想和你们争辩!浪费我时间!
娘,我之前就说过,别舞到阿月面前来,在家里等着我的断亲书吧!”
周艳一个踉跄,“不!除非我死,不然你别想和老娘断了这个亲!”
陈皎月拉了他一把,“还不快滚!他倔起来我可劝不住!”
见秦时彦双目赤红,来真的,她拉着还要替她打抱不平的侄女就往回走。
“姑母!你拉我做什么!她们不孝,咱们可以报官把他俩,不,把那恶毒的女人抓起来打板子!
顺便再求了一封休书,把她休了,我去做彦哥哥的媳妇,加倍对你好!”
周艳对自己儿子的喜欢都写在了脸上。
自己儿子现在住豪房,吃香喝辣,有现在这个儿媳在,她确实捞不着什么好处。
若是儿媳换成自己的侄女呢?好处不伸手就来么!
“好是好!明天,我跟你一块儿回去,顺道问一下你爹娘的意思。
若是他们答应,你姑母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休书拿到!”
想到父母对自己的疼爱,她势在必得的扬起嘴角。
“你为什么拦着我!”
陈皎月手搭在他搭在肩膀上轻拍,“亲不是那么好断的,更何况你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小娘还跟陈小娇断亲了!我为何不能,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你就这么……”
“杨美琴她知道她女儿靠不住了,糯米团还小,按照爹爹多我的宠爱程度,
若是不与陈小娇把关系断干净了一次又一次上门闹,你觉得我爹偏帮谁?
她以后要靠着我来养老的!
而婆母大概也猜到了那两个继子靠不住,
但是她当初己经把你做寒心了,知道你不会接纳她,
即便是为了那点赡养费,她也是死活都不会和你断了这个亲的。”
秦时彦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是他就是觉得憋屈。
“别怄气了,等今年大家都用上新稻谷种,他们家能吃得饱了,就不会再来惦记我们这点东西了。”
他闷闷的点头,“还有两亩多田,我先去锄草。”
捧着她的脸啄了一口,“都是相公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是会吃亏的主,更何况有你护着我,我不委屈!”
等秦时彦离开后,古清雅的脸都快笑烂了,“啧啧啧,这腻歪劲,我还只是在电视上还有小说里见过。
你俩这是天天泡在蜜罐里的吧!也不怕得糖尿病!”
“羡慕了?诶对了,有没有心仪的对象,要不也招个上门女婿?”
她惊恐的摆手,“别了,我可忍受不了!恋爱,我看你们谈就行了。”
她那副恐惧的样子,逗得陈皎月咯咯笑个不停。
“爷爷他们还在说,若是你有了想成亲的对象,让我拍给他们,让他们掌掌眼,
现在,他们就不会担心你会嫁入别家受欺负了。
以后我和时彦一块儿都是你的伴!”
当初她也幻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在上京见过了那吃人的世道,她更是不敢想了。
在华国那一夫一妻的国度,家暴,小三,吃绝户的都层出不穷。
更别说现在这个一夫多妻制的国度。
她现在就这样,看着别人恋爱,牵个小手,亲个小嘴,就很有意思了。
“说起爷爷,你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看他们了,什么时候去呀?我给他们做了些安神香,你帮忙带过去。”
想着铺子里也该进货了,“明天去吧!”
……
天还没有亮,陈皎月就流连在批发市场,买了铺子里一个月的用量。
到了早市,买了两百斤稻谷种,一百斤玉米种和十斤黄豆种。
这才往半山庄园赶。
到了半山庄园,也才九,十点钟。
爷爷奶奶见着她,一如往常的激动和热情。
陈皎月将香囊袋递给他们,当知道是亲孙女做的时,拿着爱不释手。
另一边的周艳和周楚还在赶路的途中,
周楚还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途,脚被鞋底磨的生疼,皱着小脸,“姑母,咱们拦一辆马车吧,牛车也行!”
尽管周艳也下地,但她有大林的偏袒,做的都是些轻巧活,这会儿也累得张嘴都难。
她靠在树干上,大口的喘着气,“这里哪能拦得到车?”
一辆马车呼啸而过,溅起满天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