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证？
“没有……”
温柔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眉头紧锁，“你三轮车的驾驶证也没有么？？”
“我不知道需要驾驶证呀？以为学会了就行！”
温柔眼前一黑，佛主保佑！这闺女太虎了！
“明天我去给你报个班，你有时间把驾驶证考了！”揉了揉眉心，继续说，“没拿到证之前，不许再开车了。”
“为什么不能开？”
她拉着陈皎月坐下，“阿月呀华国是不是很安宁？”
陈皎月点头。
“这一安宁的背后，有很多条条框框的律法约束，不然世界早乱套了，
就比如开车上路，就得有驾驶证和行驶证，不然就得罚华币，严重的会蹲大狱，
打人会被关起来，就今天那个保安，砸坏了你的车不仅会被关起来，还会赔偿你的所有损失，他的儿女也会受影响……”
她原以为自己对这个世界足够了解，原来终究还是只看到了一点皮毛。
听舅妈说完这些，她还有些心有余悸。
好在这段时间开三蹦子在这个城市里瞎溜达，没有被逮，不然还真耽搁时间。
在两人的聊天声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时间不早了，舅妈带你去吃点东西！吃完你早些回家睡觉！”
陈皎月本想拒绝，但是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首叫唤。
温柔找的餐厅就比较亲民，价格也合适，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吃完饭，她抢着将账付了，毕竟车房都是人家送的，请一顿饭也是自己占了大便宜。
餐厅出来，两人就分开了。
陈皎月边往回走，边打电话给今天那位导购小姐汇报地址。
小区门口的保安换了一个，看着对谁都笑意盈盈，很有亲和力。
刷了门禁进小区，刚进屋，还没来得及坐下，手机铃声响起。
电话接通才知晓是送货的到了。
她费尽心力才倒腾着两条腿走回来，送货的那么远，这就到了？
电话挂断才两三分钟，货车就停在了别墅门口。
陈皎月摸索着，将屋檐下的路灯打开，方便搬货师傅看清脚下的路。
等师傅离开后，她就把东西收进空间。
害怕夜晚未归父亲会担心，忙打了个车回了拆迁的老旧小巷。
到家，果然陈秋生在提着油灯在后山喊人，喜乐见她出现，尾巴都快摔成螺旋桨了。
她扒开作乱的喜乐，手作喇叭状放在嘴边，朝着后山喊，“爹！回来了！我在家里！”
估计是雨声太大，打在他的斗笠上阻扰了他的听觉。
“喜乐，走！咱们上山！”
喜乐寻着声音，带着陈皎月往陈秋生的方向靠近。
穿过荆棘丛，陈皎月的衣裳己经勾破了，她抓住喜乐的耳朵，两巴掌拍它屁股上，
“给我找条好走的路！老往那刺堆里扎什么！”
喜乐心虚的撇开头，谄媚的在她腿上蹭了几下，这才找好路走。
声音越来越近，陈皎月己经累的气喘吁吁，“爹！我在这里！”
陈秋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阿月？”
“是我！”
一抹亮光慢慢靠近，借着微弱的光打量了一下狼狈的闺女。
他一把把她揽进怀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还好没事！”
陈皎月刚才也看到了他眼中打转的泪花，抬手回应拍拍他的后背，“我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喜乐在前方带路，他牵着她的手，“走，走！咱们回家！”
以前缺失的陪伴，深藏的不满，她全都释然。
回到家，她把姜汤熬在炖锅里，喊父亲先去洗个热水澡。
等他下来，她才进去洗。
洗漱完，头发吹干，姜汤己经熬好了。
一人喝了一大碗驱寒。
陈皎月又煮了两碗豪华版牛肉面。
“爹，我突然能有这么好的生活，你不奇怪么？”
陈秋生心有余悸，“只要你能好好的，我什么也不想！”
“其实我身上有秘密！”
他抬手想要揉揉闺女的脑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了，“你都说了是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
“我现在不想瞒你！”
陈秋生挑面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嘴里送，没让她说，也没让她不说。
只是心中有些激动和雀跃，她总算愿与自己亲近了。
陈皎月摊开手，一串水灵灵的葡萄就出现在了桌子上。
尽管知道闺女有秘密，此刻亲眼所见，还是很震惊。
她着手腕上的青痣，“你还记得娘亲留下的那个玉镯么？”
陈秋生轻轻应了一声，“记得！”
“那镯子被我磕坏了，但是在我的体内形成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面种菜养鸡，都是轻而易举。”
她又问，“记得后院的那口枯井么？”
他点头，当初怎么劝她将枯井填上，他们小两口说什么也不许，这事也不了了之。
“我可以通过它去另一个繁华的世界，
去年咱们吃的大米，今年地里种的庄稼，糯米团子喝的奶粉，
我都是从那个地方换回来的！”
陈秋生听得一愣一愣的，但仍旧皱着眉头，觉得天底下不会有白掉的馅饼，“对你有什么伤害吗？”
陈皎月站起身转了一个圈，“你看像是有伤害的么？”
她重新坐回位置上，“爹！我跟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以后我若是突然消失，你别担心。”
父女俩晚上敞开心扉谈了很多，讲到搞笑的，开怀大笑。
讲到开心的，满脸都是幸福，
讲到难过的，两人都噙满泪水，
讲到愤怒的，张嘴就骂。
……
凌晨，刚睡着的陈皎月洗了一把冷水脸，强撑着精神去批发市场补货。
空间仓库里的米也见了底，她又顺带买了一千斤大米。
不能自己开车就是麻烦，好在只要给运费，老板就会送货上门。
等货的期间，温柔的电话打进来，“阿月，起床没有？”
“舅妈，我起了！”
“等会儿我过来找你，带你去看看驾校的位置。”
大米和冻货相继送达，点清数量后工人师傅搬进屋。
等师傅一走，她就逮了一只乌骨鸡，处理干净了，放了点姜片红枣枸杞，还有先前没卖完的羊肚菌也下锅炖着。
米饭焖在电饭煲里，又备了些蔬菜。
温柔和古知年到的时候，她正在厨房里炒空心菜。
“舅舅，舅妈稍等！马上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