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西北告急,诏令南出
仲春未央,宫中忽传西北边境战事突发,塞外异族破烽燧三十里,边军吃紧。
皇帝连下三道急诏,兵部连夜集议。
第三道诏,赫然点名太子萧瑾言:
“太子监国十载,熟军政,通战机,今诏其督西北兵事,整边防、安社稷。”
群臣震惊。
御史中丞第一个跪奏:“太子一国储君,离京出战,恐有不妥!”
皇帝冷声道:
“太子非柔弱书生,昔年曾统九城兵马,今出征,乃天命之举。”
御前无人敢再言语。
唯萧瑾言微垂眸,目光却冷静如冰。
二、太子请命,明知是局
当晚,萧瑾言独入勤政殿,与皇帝对坐灯下。
他未再多言,只伏地一礼:
“儿臣请命,愿率三万人马,前往西北。”
皇帝略惊,笑而不语,问:
“你可知,一去西北,三年不得归京?”
萧瑾言抬眸一望:
“儿臣若守不住边疆,三年不归;守得住,便三年后归京请罪。”
皇帝神色幽深,终轻点头。
但他未曾察觉,萧瑾言退下之时,袖中藏有一道小印——肃王旧军“青麟军”的兵纹残章。
他知,这是局,但他也要落子——用自己的方式破局。
三、东宫密谈,章安夜策
离京前夜,章安入东宫密室,见太子暗中布兵图纸。
“殿下,您明知此行凶险,为何不拒?”
萧瑾言轻抚地图,声音冷静:
“若我不走,父皇下一步就是废太子。”
“我走,是给我自己留命,也是为她,清一条后路。”
章安一惊:“她己归江南,莫非……”
萧瑾言微微一笑:
“若她想归来,我得护得住这座京城。”
他将一封密信递给章安:“我走后,交给林云卿。”
西、江南访客,昔日幽影
与此同时,江南桃林,林云卿于雨后庭中清茶,忽有一老者来访,自称韩翎,乃肃王旧年并肩之友。
韩翎行礼如山,随即呈上一封黄纸红封的信。
林云卿微愣:“父亲留下的?”
韩翎点头:
“此信封于肃王遇害前三日,命我藏于武阳山古井之下,嘱我十九年后,交予你亲手。”
信封厚重,纸张泛旧,上写六字:
“云卿亲启,父书。”
林云卿手指微颤,良久才缓缓拆开。
五、父女遗书,泪封往事
那信短短不过三百余字,却字字如刃,句句如钉:
“卿儿见信时,为父或己归尘。”
“此局为逆,不是为父之谋,而是朝中众手。”
“庄妃设局,李简入诬,先帝震怒,无力翻转。”
“你母亲被逼服毒,为父忍泪而留,因我知你将来或能为我伸冤。”
“你不必为父雪案,只盼你活下去,远离朝堂,是为父唯一心愿。”
信尾,无落款,唯一行泣墨:
“卿儿,莫再执剑入宫墙。”
林云卿握信入怀,眼眶含泪,却笑出声:
“父亲,我己执剑至最深处,如今……也该放下了。”
六、章末伏笔·风起两地,山雨将至
萧瑾言西出五百里,驻于陇西边防,明整兵备,暗查兵变旧线。
而京城之中,御史台忽有流言:“凤主辞权是假,藏权于江南是真。”
林云卿成了舆论风口,官文私语纷起,甚至有密信呈皇:“林氏若不除,日后仍乱宫纲。”
与此同时,韩翎所赠,除了肃王遗信,还有一块暗黑玉玺——其形与皇帝之玺极似,唯尾刻一字:
“继。”